黑手_第七章明枪暗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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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明枪暗箭 (第8/10页)

是正常调查,你对自己应该有点信心。”

    “我有信心?我现在只有一肚子火!”腾龙云几乎在咆哮了,谁都在他面前夸海口,说审计只是例行公事,做做样子,不然,跟下面不好交待,跟中央更不好交待,怎么审来审去,把主要目标对准了他?!

    “好了,我现在开会,有事等会完之后再说。”张副主任啪地挂了电话。

    “又是那只疯狗打来的?”在边上默默观察着他脸色的范正义问。

    张副主任点点头,刚才他跟范正义谈得还算愉快,一个电话,突然破坏了他的心情。

    “这人是个大隐患啊,他要是给你乱叫起来,彬江这出戏,不好谢幕。”范正义若有所思地说。

    “这我明白。”张副主任道。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范老,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市里了,你老好好保重,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范正义没起身,该交待的话,他已交待清楚,该提醒的,他也一一提醒,剩下的,就看他们采取哪种手段。对他范正义来说,只要一个结果,不论谁胜谁败,只要不伤及到他和汤沟湾就行。

    这边张副主任匆匆回彬江,忙着跟有关方面疏通去了,那边,腾龙云又将电话打到省城,再次寻求帮助。没想,这次电话里的声音远比刚才张主任的要凶:“我一直劝你,不要太刚愎自用,你老是不听,老觉得天下老子第一,现在慌了吧。还有那个吴雪,我早就跟你提醒,此人不可靠,你自己怎么说的?”

    腾龙云连忙擦汗,甭看他在梁平安面前凶巴的要吃人,一旦跟省城有关人士通起电话,立马就软得像根面条。

    “不好意思,老领导,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关键时刻,您还是说句话吧,姓孟的这样做,也是给您老脸上抹黑啊。”

    那边半天没有声音,腾龙云正在发急的时候,那边突然又说:“姓孟的只不过是在唱戏,真正可怕的,是那个刘亚平!好了,这事我会跟彬江方面说,不过你也要收敛一点,甭以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有些事,做不得啊。”那边沉沉地叹了口气,将电话压了。腾龙云抱着电话,久长地站在那儿,看得出,他心里某根神经,被电话那边的人触动了。等他缓过神来想跟梁平安说什么时,才发现,梁平安悄悄溜走了。

    一连三天,吴雪把自己关在审计大厦3108房间,谁问话她都不回答。

    吴雪来审计大厦,其实没外界传的那么恐怖,谢华锋对她,还是很客气的。某种程度上,她是被谢华锋请到了这儿。

    但是这份客气并不能驱走她心头的阴云,从审计令颁发第一天,吴雪心头就被阴云笼罩,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她的心情非但不见好,反而一天比一天沉重。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沉重?

    吴雪加盟龙腾实业,说来还有段小故事。两年前,吴雪所在的彬江化工厂面临解体,市上做出决定,由龙腾实业整体接收彬江化工。本来已经下岗的吴雪做为移交小组成员,又被市上留了下来。那段日子,也是吴雪身心最为颓败最为暗淡的时日。吴雪的丈夫曾是彬江化工生产科科长,彬江化工最后一次试制新产品时,不幸降临到这个家庭,丈夫在车间安装模具时发生意外,一条胳膊被机器卡了,由健康人变成了残废。这事对吴雪打击很大,屋漏偏逢连阴雨,丈夫还在医院治疗,十七岁的儿子在高考体检时又意外查出患有脑瘤。接二连三的打击差点让这个心强的女人倒下,好在有热心人的帮助,吴雪算是挺了过来,但是另一道坎却又横在她面前,她逾越不了。

    儿子要做手术,丈夫要长期住院治疗,钱从哪来?原来风光无限的彬江化工早已成空壳,两年前就开不出工资,指望企业,显然是句空话。吴雪又没多少亲戚朋友,丈夫老家在乡下,一家人还指望他接济呢。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吴雪四处奔波,为儿子和丈夫艰难筹措医疗费的时候,一个人悄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这个人改变了她的生活。

    这个人也把她引向了另一条路。

    这个人就是龙腾实业老总腾龙云。

    吴雪在接受馈赠的同时,也接受了这个男人的友爱。是的,那时候吴雪认为是友爱,没别的成份,至于后来,后来的事吴雪不愿想,也不能想。男人和女人,有时很纯洁,有时又肮脏得令人想吐。

    吴雪承认自己不是一个纯洁的女人,至少在金钱和权贵的诱惑面前,她做不到心如止水。在生活的重压面前,她也不能学那些坚强者一样高昂起头颅。那么后来她被腾龙云半是胁迫半是利诱地弄到床上,就是一种自然。如果说腾龙云是披着羊皮的狼,她承认自己就是披着狼皮的羊。有时候他们是一个颜色,谁不比谁崇高,谁也不比谁干净。

    谢华锋来了。

    谢华锋是吴雪大学同班同学,谢华锋的命运似乎比吴雪好一点,大学毕业后,他先是在一家国企工作,干的也是财务,后来审计局成立审计事务所,在全市十三家企事业单位公开招聘,谢华锋在五项测试中力挫群雄,以综合考评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审计局,目前他担任彬江市审计事务所所长。前些年审计事务所本来要改制,向树声坚决不同意。“国有这块牌子,关键时候还是能派上用场。”这是向树声的原话。当时彬江正在进行事业单位改革试点,凡是像谢华锋他们这种隶属于国家行政单位的事业机构,都要断奶,推向市场。向树声逆流而上,顶住了方方面面的压力。他的理由很简单,不能把所有的毛病和问题都推到体制上,民营是能搞活,但国有不见得就搞不活。一窝蜂地将国有企事业单位全部推翻,这不是改革的目的。当时他还说过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我们要的是真正意义上的改革,而不是打着改革的幌子搞一些换汤不换药的游戏。适当地保留一些国有单位,对稳定国家的经济命脉,维护国家的经济秩序有好处。”当时很多人不理解,认为他是顽固派,是守旧者,现在回头看,他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比如眼下彬江各种性质的审计事务所不下五十家,但大多都是替人做嫁,有些干脆就是打着审计的幌子为企业做假帐,为自己捞钱。审计在另一种意义上变成了走过场,变成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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