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诱惑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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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发射毒弹,然后撤退。"一直没有过桥,骑在马首上指挥的挞哥命令道。他今天本来就不打算强势攻城,只是故意sao扰宋军,想逼他们在和谈中让步。毒弹一发,城楼上的宋军个个张不开眼晴,哀叫、咳嗽声不绝于耳。

    凌飞见契丹人如此歹毒,狂怒得差点把一口牙咬碎。

    挞哥与千余名辽兵骑马奔逃了,炮车也撤退。凌飞解决掉挡他路的辽兵,抢过一匹辽军的马,骑上去追挞哥,没有考虑到他的左臂受伤,没有考虑到前面有多少敌人,他单枪匹马是否能与之对抗。他的热血沸腾,怒气填膺,一心只想割下挞哥的头来祭拜他爹。

    "凌飞,回来,快回来呀!"他回头去看,见简明义也骑着一匹辽军的马在追赶他。

    "你快回来,别再追了!"明义高声叫喊着。

    凌飞没有让他的马停下,依然骑着马向前奔驰,一边对明义说:"你回去吧!我要去拎挞哥的头回来拜我爹。"说完他就全力冲刺去追挞哥。

    契丹人的骑术个个都该死的精湛,任凌飞如何卯足全力追赶,始终还离挞哥约有三丈远。他追上一个雪丘,又追下一个雪丘,发现他的马愈跑愈慢,仔细一看,原来这匹马受了伤。左腿上有个刀口。马伤得虽不重,但它已经不太愿意跑。后而传来杂沓的马蹄声,凌飞转头,看到十来个辽军,他们想必是刚才被其他几个兄弟们缠住,到现在才脱身奔逃。

    他打算等他们接近,再抢一匹马来追挞哥。没想到接着竟然看到明义和另外五个弟兄坐在辽军的一辆马车上,他们的身体全遭捆绑。他们被俘虏了!凌飞顿时忘了挞哥,旋转马头,死催活催,催他的马迈步,他要去营救明义他们。

    后面突然传来如雷的马蹄声,凌飞再转头去看。是挞哥率千余名辽军回头来追他。现在他置身于一个人,两边都有辽军向他接近,他被前后夹攻了。他当然选择辽兵少的那边跑,也还不放弃要救明义他们的打算。可是他的马突然倒地,把他摔下马去。他急忙从雪地上滚起.看到他的马**上中了箭。

    他跑向俘虏车,感受前后两军都离他愈来愈近。刚才明义劝他别追了斗不过敌众,他不听,现在他即将尝到苦果。明年的今天,他娘可能得同时为他爹和他做忌祭。可恨的是,他的莽撞还害了明义他们被俘,他真是对不起他们。

    后头传来箭羽破空而至的咻声,他急忙趴到地上躲避。第一箭自空中落地,第二箭则射在他的脸前面约两寸的地方。他的头皮发麻,第二箭差点射中他的脑袋。第三箭呢?他是不是将被百箭穿心?

    他爬起来,心想不管怎样.他都不能做一个坐以待毙的懦夫。一骑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他,他还没看清楚来者是谁,一条长鞭就挥过来,卷起他手上的刀,抛到远远的雪地上。

    "凌飞,束手就擒吧!否则我就杀死那几个肯为你卖命的好朋友。"挞哥的声音阴狠狠的。"要不是太后一再交代,如果碰到你要活擒不能杀害,我现在就让你尝尝五马分尸的滋味。"

    凌飞呕得想吐血。他爹死于挞哥的炮下,他报不了仇。还得为了朋友的命,任凭挞哥摆布。苍天呀!这是什么道理了为什么让jianian邪蛮横的挞子如此猖狂。而让他忠肝义胆的爹那般惨死?

    他恨苍天无眼、恨命运捉弄,令他无法为爹复仇血恨。他想要自裁,不想再受俘被辱。可疑,爹的仇还没有报他怎么能死?那几个因他而被俘的弟兄还没有救,他怎么能死?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他低着头咬着牙,把泪逼回酸涩的肚肠,萧太后既然还不要他死,他就要屈辱的活着和她周旋,再伺机为爹报仇。一死百了反而是懦夫的行为。他想到玉瑶,想到他们昨日的吻。此情此景不可能重现了,她是辽国的一分子,也是他终生的仇敌。

    凌飞再度被关进死牢。辽军在他的死牢旁搭制一个较大的牢房关明义和另外五个弟兄。这回他们有人看守,辽军钉了一个长板凳,放在两个牢房之间,让看守俘虏的几个辽军坐在那里监视他们。有人来为他们包扎伤口,给他们一人一条毯子和一个馒头,便过了那夜。

    凌飞久久不能成眠,默默的流着泪思念父亲。父亲一生都忙于为国家做事,经常到全国各地巡查军务,一去三、五个月是常事。三年前爹升任为枢密副使,常驻京师,他则担任北京驻军的都虞侯,父子两人才有较多的时间相处。从他懂事以来,父亲就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大英雄。父亲爱国忧民,以他人之安危为己任,是个不可多得的忠臣名将。奈何天不假年,竟使他死得那么悲惨。

    契丹人真是可恶之至,假装说要和谈、假装说要纳采,其实暗怀鬼胎,以大炮攻城,达到sao扰、挑衅、打击军心的目的后,撤退前还发射毒弹,现下不知澶州城中有多少人中了毒弹,他们不知是否会因而失明或死亡。

    经过这一仗,和谈已经没有希望了。萧太后必定是以火炮来表示她对宋朝不肯让步的不满,最后的那几颗毒弹还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她显然藉此暗示,如果真宗再不妥协,她会再发射更多毒弹,伤害更多宋军。

    虽说兵不厌诈,愈诈愈好。凌飞还是对辽国这种欺骗毒辣的手段十分不齿。如果他曾经对他和玉瑶的婚事抱过希望,现在那个希望已经完全的幻灭。玉瑶虽然与他爹的死无关,但她母后等于是杀他爹的凶手,他绝对不会娶仇人的女儿做妻子。所以,今生他和玉瑶已经无缘。即使有来生,他也不以为他心中的芥蒂就会淡掉。

    闭上眼晴,他仿佛着到她明媚的清丽娇颜,仿佛看到她幽怨的楚楚凄容,还有她满布鞭痕的纤盈玉背。

    孽缘呀!这段情缘本来就不该结的,终究还是得断,不管玉瑶对他多么有情有义,他们终究还是得劳燕分飞。

    她的背伤好些了吗?她知道挞哥假纳采之名,行攻城之实吗?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情爱已是过往云烟,缘尽情灭了吗?不要怪他绝情,如果她也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原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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