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兽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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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4/5页)

死谁手还很难预料。”被座上佛的烟火熏了千年,他又不是被熏假的。

    受他一激,地坤恼怒地眯着眼,一点也不介意与嘲风干戈相向,然而不想再多一事的天乾却一把按住他的肩。示意地朝他摇首。

    “走吧,不值得为他大费周章。”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先去把那两名跑了的阴差追回来再说。

    “但他…”

    “灶君说他自甘堕落宁沦为人,他蹲不回檐上了。”就算是把他绑回檐上好了,他也不可能不会再有一次的叛逃,再怎么强求也没用。

    地坤不屑地自鼻尖蹭出两字:“叛徒。”

    嘲风根本就不在乎“只要不是与你们同一挂的就好。”与其继续留在他们的掌管下遭受指使,他乐意来到人间当个叛徒。

    云雨浓雾转瞬间烟消云散,不留一丝痕迹,熟悉的灿阳再度重临大地,若不是还有些晶澈的雨珠悬于檐上,还真看不出方才曾发生过什么事。

    “喂,回神。”两名神将的前脚方走,嘲风下一刻便回首将仰首目望他们离去的赵碧山的下巴拉下。

    “他们…”赵碧山一头雾水地指者天际。

    “嗯?”

    “他们在说什么叛徒?”听他们之间的言谈,那两个人好像认识嘲风很久似的,就不知…

    嘲风配合地伸手指了指天顶“上面的叛徒。”

    赵碧山哑然无言地张大了嘴直直瞪视着他,久久都没法合上。

    “还想向我抽税吗?”记仇的目光转睨至他的身上,对于此事还是耿耿于怀。

    他讷讷地摇着头“不敢了…”见过这种大场面后,谁还记得那种小事啊?

    嘲风满意地翘高了嘴角,拍拍衣袖回过身走至方才的阶上,弯身小心地一手端着已凉的鸡汤,一手拿稳装满饭菜的大碗

    “你到底是谁?”满心装载了过多好奇的赵碧山,在他挪动步伐朝街尾走去时,忍不住出声叫住他。

    嘲风顿了顿,半晌,微微侧过头来,字字清晰地告诉他。

    “我是住在街尾土地公庙里的嘲风。”

    ZZZZZZ

    喉际很干,自梦里醒来的喜乐添了添唇瓣。

    夜色静谴,只隐约听见烛蕊燃烧的微弱声响,她缓缓在榻上转过身来,想伸手去取伴在一旁盛了清水的水碗,方睁开眼看清,一道影子遮去了灿耀的烛光。

    背对着她面向门外的嘲风,此刻坐在不远处,烛光将他的影子拖得好长,静看着他幽暗的背影,在这狭小的庙院里,仿佛像是想撑起一片天地。

    想起这已不是头一回见他这般看顾守护,微弱的轻叹自她唇边逸出,几不可闻,但嘲风的身子却动了动,想是听见了。

    “你怎又没睡?”在他转过身来时,她微眯着眼适应烛火映入眼帘的亮度。

    “我习惯了。”嘲风伸手将她身上那床向人借来的被子盖紧了些。

    “怎么习惯的?”她由他将自己的两手摆进被子里,在他倾身靠向她时张大了眼,微尾动着身躯,好将他那张因烛焰飘摇不定,而显得时而明暗交织的脸看清。

    他伸手拂开散落在她额上的一绺发“以前我蹲在檐上时,夜夜就是这么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过。”

    那是久远以前,可方来到人间时的他不是这样的。

    喜乐默不作声地将他的话兜在心头盘想,就着烛光,他的轮廓看起来更加深邃了,阴暗的那一面,很陌生,像是没见过似的,火光衬亮的那一面,看来有些坚毅、有些谨慎细心,不久前还一脸孩子气的嘲风,不知不觉间,在茫茫人海中消失了,这让她心头沉甸甸的,像是失去了什么。

    “你是不是…在防什么?”她沉吟地问,将手探出被外拉住欲转身的他。

    “我在保护你。”嘲风拍拍她的手背,想将它放回去,可是她却紧紧一握不肯放开。

    “为什么要保护我?”日日要她有人作伴,夜夜由他不睡不息地守着,他究竟是在害怕些什么,抑或他在防范着什么人?

    烛光的艳色映在他那双清亮的瞳里,带了点闪烁,也添了点浅金色的红光。

    他音调沉沉“因为我不要你也跟着爷爷一块走。”举目无亲的他,只剩下她了,因此只要可能,他便要竭力将她守住。

    半晌,她松开他的手,沿着他的手臂一路攀上,来到他的面颊,他立即偎向她的手心。

    “舍不得我了?”她的笑音里带了点宠溺。

    “很舍不得。”学不会转弯抹角的他也老实的招认,还侧首偷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双唇透过来的温煦热意,顺着她的血脉,一路蜿蜒地回流至她的心坎上,她讷讷地收回掌心,眼眸流窜不定地瞧着他。

    “你醒了正好,起来喝藥。”嘲风见她似是没有睡意,小心地将她搀起靠坐好,为她将被子盖至胸腹间后,转身将远处矮炉上温看的藥盅取下。

    随着盘整被揭开,浮荡冉冉的藥香顿时四溢,芳香的藥味逼退了一室的气息,飘扬至她的鼻梢;整副身躯也因此暖和了起来,看着他纯熟的斟藥姿态,记忆中的他逐渐在她脑海里变得模糊,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不再让她牵肠挂肚,相反地,他变得令人心安。

    每日来,各家大娘总会在她的榻前,说着一些对嘲风种种赞许之词,听在她耳里,她虽是喜悦溢于言表,可总觉得嘲风离她愈来愈远,他再也不像韧时那般喜欢挨在她的身旁,也不会在欢快或难过时搂抱着她,他好像偷偷成熟了,自她眼中的孩子一跃成为男人,拉开了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也让她心中隐密的一角,在缺失了某种东西后,又被密密填补了些令她措手不及的东西。

    嗅着令人觉得昏沉沉的藥草味,许多不解的疑惑徘徊在她的脑际。

    “这是哪来的藥?”上回他不是说他把攒下的钱全都拿去买新的藥盅盅了吗?而且他抵死不肯上救济贫民的济德堂抓藥,若是他到别处买藥,少说也要花上两三倍的价钱。

    “这是我自个儿找来的藥草,它很安全,能助你早日恢复元气。”将藥汁盛好后,他试了试藥温,再小心地拿至她的面前。

    她伸手接过,低首看着手里的藥碗,迎面拂上一阵他喜爱的桂花糖的香气。这些天看他蹲在角落里东撮西撮着什么东西进藥盅里,原来就是他在撮藥。

    “你知道哪些藥草对我有用吗?”她不得不怀疑,尤其他这个大外行,之前对这方面的知识可是一点也没有。

    嘲风得意地扬起下颔“我有看书。”还好山神塞给他的那一堆书里,有几本是能派上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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