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兽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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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4/6页)

迟。

    “他要我救世人。”提及坚信不已的恩人,胡思遥跟中的信念没有半分动摇。

    十多年前,在他初掌家业时,对于铺里永远也治不完的病患再怎么努力也平息不了的病症,让他这名曾满怀救人济世的大夫失去了理想与动力,他曾想放弃满腔的热情,也想将病人脸上永远看不完的愁容抛诸脑后,但自身为国师的皇甫迟出巡那一日见着了他起,他感觉他今后的人生因此而变得不同了。

    是皇甫迟告诉他,如何将他医人济世之心推广至更多百姓身上,是皇甫迟告诉他血藥这门无病不克的良方,也是皇甫迟教他除去槽上的嘲风兽,利用贪鬼来为他炼藥,透过皇甫迟,他看见了未来的另一片天空,也发现了朝理想迈进的一道捷径,只要他肯去做,只要他愿以少数的牺牲去换取,那么,他的理想将不会只是梦终有一日,这世上的病魇都将因血藥的诞生而终结。

    “救世人?”嘲风不屑地哼了哼“别开玩笑了,他才是这人世的祸根。”

    他随即改颜相向“不许侮辱他。”

    嘲风面带讶异地瞅着他,只见他浑身哆嗦,两目带愤,似乎是极力想捍卫心中神祗,不容得神祗遭到一丝辱诟。嘲风缓缓地笑了,慢条斯理地倾身向他,那笑意是那么有自信,与他四目交接较劲默抗,逼得他颤退了数步,抵至藥柜上,再无去路,趁他一双不屈服的眼飘摇不定地凝视着自己时,嘲风一掌抵按在他身后的藥上。

    “或许人间我不懂,但非关人间之事你又识得多少?”自上而下睨视着他,嘲风嘲弄地问“你才多大?见识过什么?我在皇城或他处的檐上看了他千年,看尽他的勾当,他心怀正轨或不轨,谁能比我明白?”

    胡思遥忙为皇甫迟辩护“无论他的作为如何,他是为了百姓着想…”

    嘲风没理会他在说些什么,也受够了那些为一己之私而编派出的狗屁废言,因此丝毫没在听胡思遥义正辞严地在说些什么辩辞,默不作声地来到盛满血藥的水缸前,朝它伸出一掌。

    “你想做什么?”胡思遥蓦然中止口中的话,神魂晃荡地看着惜的举止,话音恐惧又颤颤。

    嘲风微侧过脸,唇边勾起一抹笑,在下一刻掌心往前稍伸,将置于高处的水缸轻轻推落。

    面无血色的胡思遥放声大叫:“住手!”

    在空中倾倒了的水缸缓缓坠地,清脆刺响一声,缸破血溢,里头装盛着的血藥似有生命般地汹涌流出,腥红溢染了一地,放眼望去,一片血色刺目。

    “不…”心碎的恸音在铺里寂寂回荡。

    胡思遥意夺神骇地往前想抢救,不顾砸了一地破瓦割伤了指,指伤虽痛,但更令他心疼如绞的是,耗尽了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那些救人无数、治遍天下之疾的幽梦,在这片沾了尘土砂粒的污血而远去了。

    嘲风低首看着他,退开了两步任他徒劳地捞索着地上的残血。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他悲痛地抬起头来,双手沾满了以众人之命换来的暗血。

    “不知道。”嘲风无辜地笑笑“你能对只兽期待些什么呢?”

    “把东西还给我!”他咬咬牙,一骨碌地冲上前想夺回被取走的最后一线希望,渴望利用它再次炼成血藥。

    嘲风扬起手,将驱鬼咒合握在掌心里一握,再张开五指,将粉碎的咒纸洒下,淡黄色的咒纸零零落落地飘落在他的面上,他瞠大眼睛,像是失去了力气般地怔望着嘲风。

    “走吧。”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灶君,伸手拍拍嘲风的肩“我将他拎到别处去的。”

    “忘了告诉你。”走至门外的嘲风,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懒懒地转过头“我只喜欢吃我自个儿挣来的饭,你的这门饭,不对我的胃,吃不起。”

    ZZZZZZ

    实在是…吵得睡不着。

    两眼无神的喜乐,起身坐在榻上漫无目的的看着四处,当门外一次传来阵阵抱怨似的低语时,她放弃了再多睡一会的念头,打算先去止住那阵不该出现在这的噪音再说。

    已经有力气下榻的她拢了拢发,拉来一件外衣搭上后。无声无息地走向嗓音的来源,才走到门口,就见两张熟面孔正蹲坐在庙门门槛上,嘴里不知在喃喃叨念些什么,手里还拿着衣物忙碌地缝缝补补。

    她一手抚着额“怎么又是你们?”上回不是说只是路过的吗?怎么这回又路过这里不说,还坐在她家门口做起女红来?

    被点名的两名老者一起回过头,双目带怨地看着害他们会落成绣娘的祸首。

    “说吧,都自个儿报上名来。”喜乐是觉得他们愈看愈眼熟,又说不上曾在哪见过。

    心不甘情不愿的土地公指了指案上的神像“我是住在里面那个。”

    “我是城隍庙里的那尊。”再一次被手里的绣花针扎到指头时城隍爷皱紧了一张脸。

    她两手环着胸“你们来找嘲风聊天的?”果真是嘲风之前的旧僚,但下午嘲风不是说有事出门一趟吗?怎么他们没跟他约好时间?

    他们两人同时送她一记白眼“你认为我们这个样子像是来串门子的吗?”

    “那你们是在…”当土地公也被针扎伤了指,以口吮着受伤的指尖时,她总算是好奇起他们呆坐在她家门口做女红的原因。

    有志一同的怨愤直达天听“替他打零工!”替女人绣花缝裥件事,今早被多嘴的灶君给传了出去,这下可好了,往后他们没脸上去见江东父老。

    喜乐惭愧地垂下螓首“抱歉,家教不严…”虽然脑袋有长是很好,但嘲风也未免太善加利用同僚了点。

    “知道要忏悔就好。”满心不平衡的土地公清出一个位置,删招招手要她一同挤挤。“哪,你也过来帮帮忙。”

    满心愧疚的喜乐依言在他们中间坐下,弯身拎起了一件待的男衫,再接过城隍爷递过来的针线。

    城隍爷满意地打量着她“你的气色好多了。”多亏嘲风的藥和细心照料,之前病得有如即将凋萎之花的她,现在总算是脸上又恢复了红润。

    “嗯,”她有同感地点点头“我也觉得身子舒坦多了。”也不知嘲风到底是让她喝了哪些藥,没想到他开的藥方竟比胡大夫所开的来得管用。

    土地公只想谢天谢地“你能早一日复原,我们就能早一日脱离苦海”

    “你们放心。待嘲风回来,我会同他说说的。”接受他们帮忙她也很不好意思。“对了,你们知道他上哪去了吗?”

    他们两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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