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的鱼_第26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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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第3/5页)

喝了两小盅,呕得一塌糊涂,让我喝饮料吧!"

    娄卫东说:"尤奇说的是实话,如果饶市长批准,我们就网开一面吧。作家嘛,讲究主体意识,要保持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的。"

    小姐就给尤奇倒了一杯椰汁,尤奇便以椰汁代酒,先向饶副市长敬了一下。喝了口椰汁,尤奇这才有空闲向桌上扫描一遍。居然有不少的海鲜,三文鱼、鲍鱼、鲈鱼、龙虾,档次比他在南珠和珠海吃过的酒席都高,便暗自喟叹,时代发展真快呵!

    酒过三巡,娄卫东笑眯眯地:"饶市长,是不是要来点黄的荤的开开胃、佐佐餐呀?"

    饶副市长说:"今天都交给你安排了,我们都听你秘书长的。"

    娄卫东就拿指头朝金鑫点了点:"金常委,你先来一段吧,把大家逗开心了,就不用你买单,我来买算了。"

    "那我还是买单算了,我肚里这点东西你还不知道?可不敢班门弄斧!"金鑫谦虚地摆手。

    但桌上的人都不允,都催着金鑫说。金鑫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那我就抛块砖头引你们的玉吧。说两个黄字迷给你们猜。第一个是,嗯。飞机上zuoai——打一个成语"。

    马上有人说:"不新鲜,一日千里嘛!"

    金鑫又说了一个:"妓女游行——打一历史名词。"又有人接道:"抗日嘛!"

    娄卫东直摇头:"不行不行,太老套,早就落后于形势了,看来这单还得由金常委买。"

    饶副市长忽然发话了:"这些流行的小段子呵,都有点小机智,不过大多品位不高,没什么文化底蕴,我看还是让尤作家来个档次高一点的吧!"

    尤奇急忙解释道:"饶市长,我不擅长这个,听是听过许多,可我对这方面不敏感,记不住,一个都想不起来。"

    金鑫说:"尤奇呵,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呢!"尤奇不悦地乜他一眼。

    娄卫东说:"尤奇呵,就不要作深沉状了,饶市长可是管文化这条线的哟!市长交给的任务,你敢不完成?"

    尤奇觑觑饶副市长,只见他正冲自己微笑,眼神含意丰富。尤奇十分作难,只好皱起眉头搜索枯肠。倏地他想起了安德向汽车修理店老板显摆级别的事,只好拿出搪塞了。他清清喉咙说:"那我就说一段吧,我表达能力不强,不一定能让大家笑"

    尤奇就简洁地将这件事说了,只是隐去了安德的名字。话音刚落,大家都笑了,这让尤奇放了心。但他马上发现这笑质量不高,有一点不以为然。

    娄卫东连连摇头:"不新,抄袭、抄袭!"

    尤奇说:"怎么是抄袭?这可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还从来没向人发表过呢!"

    饶副市长嗬嗬笑:"还没发表过?全莲城都晓得这个级别问题呢!"

    尤奇大惑不解:"不可能吧?"

    娄卫东笑道:"怎不可能?只有你有眼睛耳朵?你们方志办的司机早向社会各界发布新闻了!主人公是安德对不?嘿嘿,.安德安德,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他倒好,安德笑话一小篇,解决级别尽开颜!昨天我还在酒桌上揭安德局长的底,他还嚷嚷,说我侵犯了他的著作权呢!"

    原来如此!尤奇端起饮料碰了一下饶副市长的酒杯:"饶市长,我这可是原版段子,算完成任务了吧?"

    "行呵尤作家,这段子不错,常说常新。"饶副市长趁机诙谐了一回,"有什么办法呢,你是这个级别呀!"

    众人大笑,纷纷拿级别问题作文章。娄卫东又鼓捣大家向饶副市长敬酒,说没办法,这也是个级别问题。席间的气氛非常之热烈。接下来就不需要点名了,各种荤段子争相出笼,笑得人仰马翻,连在一旁的侍应小姐都捂着嘴跑出去了。尤奇也不例外,眼泪都笑了出来,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他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几句民谣:讲真话领导不高兴,讲假话群众不高兴,讲痞话大家都高兴。真是精辟呵,跟真理一样!民间蕴含着多少智慧,群众才是真正的智者,而我们自己才往往是幼稚可笑的啊!

    笑也笑过了,吃也吃饱了,大家都还兴致勃勃,尤奇却恍惚了起来,并感到十分困倦。见宴席还没有散的意思,就站起来说:"各位领导慢点用,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娄卫东红着眼说:"尤奇不能走!你的歌唱得很好,金常委还要请大家喊一嗓子的。"

    尤奇实在不想呆下去了,便撒了个谎:"对不起,晚上还急着改个稿子,明天刊物要发稿。没办法,我是这个级别。"

    这么一说,娄卫东就不勉强他了。

    尤奇一一告辞,走出门外。金鑫忽然叫着他的名字追了过来,亲昵地揽住他的腰,尤奇顿时浑身不自在。金鑫把一张酒气熏天的嘴巴凑在他耳边,说:"尤奇啊,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愿不愿意?"

    尤奇不胜厌烦:"快说。"

    金鑫说:"现在我什么都有了,还缺点名气,想借你的笔,给我写篇文章。报酬嘛,你开个价。"

    "对不起,我不缺钱花,我也不写这种文章。"尤奇说。"为什么?"金鑫问。

    "我怕写坏了手。"尤奇将金鑫的手臂从腰上解下来,大步走向前去。

    走了很远很远,尤奇还感觉到一只巨大的鼻涕虫粘乎乎地缠在他的后腰上,恶心死了。

    星期天上午,尤奇在市图书馆阅览室坐了两个小时。他不时从一本刊物里抬起头来,朝摆文学期刊的架子前望一眼。就是在那里,他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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