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墨舂秋汪精卫_第06章燕京锄粉墨舂秋汪精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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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章燕京锄粉墨舂秋汪精卫 (第4/7页)

空心汤圆”兴高采烈地放出风声去,”张大帅”荣任”浙江省长”不日就要走马上任了。于是甘心落水想做”新贵”的,为生活所迫、想谋个”一官半职”的,奔走于华格臬路张家,门庭如市,热闹非凡;与一墙之隔,杜家亲属闭门不问外事,静悄悄的境况,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

    这时的张啸林,意譬如云,每天饱抽了鸦片,精神十足地谈他到杭州”上任”以后要做的事。一班”篾片”便也想出各种可以摆”浙江省长”威风的花样,来讨张啸林的欢心。恰如邯郸道上,黄梁梦中,”预支”的官瘾,亦颇有味道。

    在香港的杜月笙,对张啸林的一举一动,无不关心。虽知他是自我陶醉,但亦不能不防他愈隐愈深,不克自拔。不过杜月笙亦深知张啸林是不容易劝醒的,唯一的办法是把他”架空”只要对狗头军师俞叶封提出警告,张啸林就搞不出名堂来了。

    因此,他派人传话给俞叶封,请他悄悄到香港去一趟,有话要问。俞叶封不敢不去;同时也知道要问的是什么话,预先作了准备。

    “听说啸林要去当什么浙江省长;你不是秘书长就是民政厅长。可有这么一回事?”

    “哪里有这回事?”俞叶封答说:“那是大家吃他的豆腐!杜先生,你倒想,张大帅满口妈特个-;像不像个省长?”

    杜月笙笑了,”啸林真要做了省长,”他说:“不知道是怎么个样子?”

    “那还不是噱头造反,笑话比韩青天还要多!”

    笑话说过了,杜月笙招呼一声:“叶封兄,你请过来。”

    杜月笙将俞叶封带到专供密谈的套房中,未曾开口,先长叹一声;神情抑郁,似乎有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之慨。

    见此光景,俞叶封不由得心想,上海几件制裁汉jianian的案子,如陆连奎之死于非命等等,都有杜门子弟参预,当然也与杜月笙有关。何不趁此机会,动之以情;能够有他一句

    “放你一马”这句话,岂不就等于有了一道免死的”丹书铁券”?

    主意一定,随即开口:“杜先生,你跟张大帅二十几年的老弟兄;情分不比寻常。他的脾气,没有比杜先生再清楚的;发发牢sao,吹吹牛是有的。倘说要落水,是决不会有的事;就是他愿意,我也会拉住他。不过上海的情形不比从前了;说句老实话,日本人当道,不能不敷衍敷衍。如果外头起了误会,自伙淘里搞出笑话来人家看;那也伤了杜先生的面子。”

    “我是最要面子的人。不过现在的面子,不是什么排场讲究,衣着风光能够挣得来的!现在是全中国的一个大面子;要叫东洋赤佬撕破了。你回去跟啸林说,如果他愿意到香港来,我包他有面子;如果不愿意来,就像黄老板那样,不给日本人面子,其实就是自己挣面子。至于自伙淘里闹笑话?这话要看怎么说法?我想,在外头跑跑的人,做事一定有分寸的。”

    终于有了最后的那句话!在俞叶封听来,意在言外,所谓”有分寸”即是”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不管怎么也不会下辣手。

    于是他神色凛然地答说:“杜先生真是大仁大义!这番话我一定只字不漏,说给张大帅听。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句,我既然来过了,杜先生就可以放心了。”

    俞叶封自以为杜月笙已经中了他的缓兵之计,绝无性命之忧;倘或认为他行动越轨得过分,亦会先提出警告,到那时候再来”煞车”也来得及。

    至于对啸林,他当然不会说真话;只说杜月笙劝他最好像黄金荣那样,连大门都不要出。

    话还没有完,张啸林已连连冷笑,”月笙真是鬼摸头!他自以为像煞是个人;人家看起来还不是撩鬼儿出身?”他说:“我为啥大门不出?我喜欢到哪里!就到哪里!妈特个-,那个敢管我?”

    “本来嘛,就算不跟日本人一淘,也不必连大门都不出。倒像怕了什么人似地,不是笑话!”

    “我倒偏要跟他赌口气!”张啸林说:“他叫我不出大门,我索性走远一点。你打电话给虹口宪兵队,说我要到杭州转莫干山,叫他关照北站,替我弄节花车。”

    由于土肥原的关照,张啸林要在这方面出出风头、摆摆架子,是轻而易举之事;闸北的日本宪兵队同意通知车站,为他挂一节”蓝钢车”不过附带提出一个警告:张啸林到了杭州,尤其是到了莫干山,安全方面恐有问题。”皇军”无法负保护之责。

    这一来,色厉内荏的张啸林,便处在一种非常尴尬的情势之中,俞叶封便替他找个”落场势”有一番话说。

    “安全不安全,保护不保护,都在其次。”他说:“现在事情正在要紧关头,实在也离不开的。再说,你一上莫干山,大家以为你的兴致没有了;人心一散,再收拢来很费事。我看,你是脱不了身的。”

    “唉!”张啸林叹口气,”脱不了身,只好算了。”

    张啸林一口气又添了4个”保镖”因为自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调停中日和平失败,政府迁至重庆以后,对敌后工作重新作了部署;军统以香港为指挥中心,在杜月笙的全力之下,肃jianian工作,有声有色,足以使热中之徒胆寒。

    第一件大案是唐绍仪死于藏在花瓶之中的利斧之下;下手的是当时尚未投到76号的林之江。第二件大案是,”维新政府”的”外交部长”曾当过驻法公使的陈超,亦在寓所被刺;第三件大案,也是”维新政府”的要员,正在角逐浙江省长的”绥靖部长”周凤歧,在亚尔培路寓所送客出门时被枪杀。

    此外是新闻文化界,由于一枝笔对民心士气的影响极大,所以是军统格外注意的对象。其中两个人之被制裁,最使人瞩目,一个是余大雄;一个是蔡钓徒。

    自北伐前后到抗战,上海租界中最著名的一张小报,即为余大雄所有;这张报是三日刊,因而取名为《晶报》,当时第一流的斗方名士、洋场才子,以及具有特殊身分的闻人,诸如袁寒云、步林屋、毕倚虹等等,无不为余大雄罗致为基本作者;内容在北里艳屑、闤闠秘闻、军阀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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