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墨舂秋汪精卫_第11章醋海波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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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醋海波澜 (第3/5页)

   “是哪一点?”

    “就是跟筱玲红暂不往来;一次都不能有例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周佛海明白,杨淑慧不会那么老实,相信他说话算话;一定还会继续派人跟踪监视,只要有一次藕断丝连的真其实据,那时恐怕真的演出一个夫起比离的结果。

    “好!”他下定了决心,”我答应你。”

    “就是以后恢复往来,也要加倍小心。”

    “我知道。”周佛海答说:“我已经想到一条路子;此刻也不必去说它。雄白兄,这件事我就全权拜托了。”

    “我尽力而为!只要配合得好,一定可以圆满解决。如今最要紧的是筱玲红要充分合作。”

    “当然!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她,你扮演的是怎么样的一个脚色;我叫她完全听从你的意见。”周佛海又说:“希望你回上海以后,能去看一看她。”

    “好,我一定去看她的。”

    于是周佛海接通了上海的长途电话,告诉筱玲红,金雄白就在他身边,只要听他的话,一切的一切都会很圆满。此外又叮嘱了许多话,十分周到。

    “幸不辱命!”金雄白很得意地说:“经过通宵长谈,我终于把佛海说服了,他决定放弃筱玲红。”

    “太好了!”杨淑慧笑容满面地说:“你的神通真广大。”

    “不过,筱玲红这面,佛海为了减轻良心上的负担,想多给她一点赡养费。”

    “钱无所谓,”杨淑慧很爽朗地,”不论多寡,请你全权作主。”

    “好。”

    “不过有一点,我绝不能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佛海的骨血。”

    “那当然!”金雄白答说:“要办,自然要办得干净;不能拖泥带水。”

    “正是这话。这件事,我全权拜托你,请你赶快进行。”

    于是,金雄白当天便照周佛海告诉他的秘密地址去看筱玲红。找到了地方,看准了门牌,一掀电铃,立即便听得狼犬大吠,过了一会,门上打开一个一尺长的小门,有个女佣在里面问道:“请问你找那位?”

    “我来看你们小姐。我是南京来的。”

    “贵姓?”

    “金。”

    “喔,请你等一等。”

    等那女佣一转身,金雄白从小门中看到一条狗,吓得心惊胆战;那条狗不知是什么种,身子有人的肩膀那么高,伸着长舌头向金雄白喘气。

    “请问,”这时是另外一个50许的老妇来答话:“你是不是金律师?”

    “是的。”

    “喔,部长关照过,请进来,请进来。”说着,”呀”地一声,大门开启。

    “谢谢你!”金雄白退后一步,”请你们先把狗拴起来。”

    “是,是!不要紧。”

    等把那条大狗,还有一条狼犬都撵到后面,金雄白才敢进门;看那老妇的衣着打扮,已猜到她的身分,但不能不问一声。

    “吴小姐是你什么人?”他指的是筱玲红;本姓吴。

    “阿玲是我的女儿。”

    “是吴太太!”金雄白点点头,作为招呼,”吴小姐在家?”

    “在家。”吴太太说:“阿玲从不出门的。一则她好静;二则怕人见到;三则,不知道部长什么时候会有电话来,要守在那里。”

    怪不得周佛海对她如此着迷。金雄白心想,光是这份为了周佛海方便而在行动上的严格自我约束,就是人之所难。

    引领上楼,先在书房中落座;金雄白在等候吴太太唤她女儿出见的片刻,打量书房的布置,墙上挂一张汪精卫写的条幅,录下他的一首题为《不寐》的七律:“忧患滔滔到枕边,心光灯影照难眠;梦回龙战玄黄地,坐晓鸡鸣风雨天。不尽波澜思往事,如含瓦石愧前贤;郊原仍作青春色,鸩毒山川亦可怜。”下面还有小字题跋:“张孝达广雅堂集金陵杂咏有云:兵力无如刘宋强,励精图治是萧梁,缘何不享百年祚,鸩毒山川是建康。其然,岂其然乎?书奉佛海吾兄两正。”署名是”兆铭”押一方”双照楼”的图章。

    从头到底刚看完,听得身后在喊:“金先生!”转脸看时,吴太太身旁,娟娟一姝,正是筱玲红。

    金雄白只见过她一次,除了她的点水双瞳,印象犹深以外,长得什么样子,已不大记得起。想到由于周佛海为她颠倒如此,所以一面答应着,一面不客气地作刘桢之平视。

    看她年纪还不足20岁,不过白皙丰腴,不算漂亮;但别有一股娇媚,却又决非一般女伶做作得出来的秀气。金雄白不由得想到杨淑慧,也是白皙丰腴的体态,但那张银盆大脸,令人不免有杀气腾腾之感,与筱玲红对比,一虎一羊;周佛海避虎而就羊,亦是自然之理。

    “吴小姐,”金雄白开口说道:“周部长已经拿我的情形,跟你说过了?”

    “是的。部长要我什么都听金先生的。”筱玲红簌簌在发抖,”他告诉我,金先生是周太太的律师。”

    “不错!可是我实在是你跟周部长的律师。”金雄白为了安慰她,特意加强了语气说:“周部长是决不会把你丢开的。他不能没有你!不过,为了要瞒过周太太,要有几个月不能跟你见面,甚至连电话都不能通。这句假戏要做得像,做得周太太不会再起疑心,才是一劳永逸的久长之计。这一点,周部长特为要我对你说明白。”

    “是的。”筱玲红问:“这出假戏怎么做法?”

    “自然是你写张笔据愿意离开。”

    听得这话,情绪刚刚有些稳定的筱玲红,又在发抖了;母女俩对看了一眼,由吴太太发问:“金先生,你说这张笔据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没有这张笔据,周太太放不过周部长。”金雄白看出她们母女对他的身分,不无顾忌,便又加了一句:

    “你们信任周部长,就应该信任我。”

    “当然,我娘跟我都相信金先生。”

    “那好!这张笔据,我会去拟;现在请你们提条件,要多少抚养费。数目不妨大一点;要大,周太太才会相信。”

    母女俩告个罪,躲到一边,细语商量了好半天,仍旧无法决定,应该开怎么样一个”盘口”才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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