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墨舂秋汪精卫_第04章组班邀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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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章组班邀角 (第4/7页)

周佛海踌躇了一下说:“牌完了,大媛会替你安排。”

    “安排什么?”陈公博多少还有些头巾气,”不必,不必!”

    周佛海也不作声;等孙曜东一到,介绍过了,由他陪着陈公博,自己脱身上楼。不一会,阿翠来请入局。

    楼上专有间预备打牌的房间,一切都预备好了,大媛站在牌桌旁边,面对房门;陈公博进门坐在她对面。大媛便指着她上首说:“老孙,你请坐这里!”说着使个眼色。

    剩下陈公博下家的一个位子,自然是阿翠的。她常替大媛代牌;三缺一也总是她凑数,所以欣然坐下,在牌堆中去找东南西北风,准备扳位。

    “不必扳了!”孙曜东说:“你打个东好了。”

    “一掷两个红,八点;该陈公博起庄,”陈部长今天一定大赢。”阿翠将庄圈、骰子送到他面前,”双红大喜。”

    “多谢你的双红。”陈公博问道:“你是客家人?”

    “陈部长怎么知道?”

    “你有客家口音。别人听不出来,我听得出。”

    “阿翠!”孙曜东接口说道:“陈部长是你的知音!”

    阿翠笑笑不响;大媛便皮里阳秋地向陈公博说:“陈部长,你看,孙先生很会说话,是不是?”

    “一点不错!”陈公博拈一枚筹码问道:“这是多少?”

    “这个5千。”阿翠伸手到他面前,指点大小不同的筹码;

    “一共1万块钱。”

    “平常我们都是打对折。”大媛补了一句。

    “脱底5千元。”陈公博点点头,”这还可以;再多我就输不起了。”

    “阿翠!”孙曜东一面洗牌,一面说:“陈部长已经预备脱底了,你放出本事来赢陈部长的钱。”

    “我在陈部长下家;陈部长要扣我的牌,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会,不会。陈部长怎么会扣你的牌。”

    “那还要孙先生帮忙,扣住陈部长的牌,我才有希望。”

    “闲话一句。”

    “不得了!”陈公博笑道:“牌还未打,已经坐上轿子了。不过,只要你们抬得动我,我也乐于坐轿子。”

    “听见没有?”大媛看着孙曜东说:“陈部长的牌一定打得好,你跟阿翠就想请陈部长坐轿子,恐怕也办不到。”

    听得这一说,陈公博倒觉得不能不显点本事;上来聚精会神地打了几副,该扣该放,cao纵自如。

    “真的,陈部长的牌,打得跟达铨先生一样好。”

    孙曜东指的是吴鼎昌。”达铨的牌确是打得好。不过,”陈公博说:“比起唐生智来,又逊一筹。”

    “唐生智是谁?”大媛问道:“这个名字倒蛮熟的。”

    “唐老四的哥哥。”孙曜东答说。

    “唐生明在这里?”陈公博问。

    “在这里。”

    “徐来呢?”陈公博又问:“丰韵如昔?”

    “我看大不如前了。”

    “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陈公博感叹地说:“我有一次在香港跑马场,看见杨秀琼,不是别人指点,竟认不出她是谁?不过,她倒还认得我。”

    “可见得陈部长一点不老;跟我十年前在实业部看到的一样。”

    一言未毕,阿翠叫声:“碰!”将孙曜东打的一张二万碰了下来,顺手打一张三万。

    “要戒严了!”大媛说:“她这副牌不小。”

    陈公博看阿翠的牌是,二万、发财、白板三碰;碰二万时,是从中间抽出两张,三万随手打掉;剩下四张牌,两端各二,明明是两对。有一对必是一万,原来听边三万;而三万湖中有二,手中有一,就只听了一张牌,当然碰二万成对对和。

    到得他摸了牌,开口问道:“打红中要包是不是?”

    “当然啰!”大媛答说:“大三元嘛。”

    陈公博摊了两张牌,一张红中,一张一万,”一万准放统;红中也危险。”陈公博看着阿翠说:“我这两张牌一定要打一张,你自己挑。”

    “妙!”孙曜东笑道:“我倒还没有看见这样打牌的。”

    一语未毕,大媛说道:“陈部长,你不会另外打一张?”

    “不行,我也要听张。你们看。”他把牌都摊开,是一副凑一色吊头的牌,”非杨即墨,不是吊一万,就是吊红中。阿翠小姐,你自己挑,不必客气。”

    “小姐勿敢当,红中勿客气。”阿翠将牌推倒,拍手大笑;果然是红中、一万对碰。

    “你也太不客气了!”大媛笑道:“真有这么巧的牌。”

    “我是对小姐客气呀!和一万,陈部长不包;现在陈部长要请我吃个包子,我落得替小姐省省。”

    “这么说,倒要谢谢你了。”

    “我也要谢谢。”

    孙曜东替她算好翻数;又代算三家应解筹码的总数,陈公博一一照付。看他们授受双方,一个心旷神怡;一个春风满面,觉得是可以开玩笑,作暗示的时候了。

    “阿翠,陈部长请你吃一个包子;礼尚往来,你要请陈部长吃两个包子才是道理。”

    阿翠还懵懂不解;大媛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同时发现三双眼睛都盯在她的隆起的胸前,方始恍然大悟,又羞又气,狠狠白了孙曜东一眼。

    “不成话,不成话!”孙曜东笑着说:“阿翠,我替你钉住陈部长的牌,让你多和几个辣子好不好!”“谢谢一家门!”阿翠又白了他一眼。

    012圈牌打完,已经午夜1点了。吃稀饭时,孙曜东问道:“陈部长还有兴致没有?”

    “你指哪一方面?”

    “现在是阳春三月;宜乎秉烛夜游。”

    “今天已经很尽兴了。多谢,多谢,明天还有一个会;我已经答应了,一定参加,不好意思不到。改天再奉陪吧。”

    孙曜东跟大媛交换了一个眼色,方始点点头说:“陈部长有兴致随时让副官打电话给我。”

    说着孙曜东掏出来一张名片,取笔写上两个电话号码,恭恭敬敬地摆在陈公博面前。

    “陈部长,”大媛也说:“孙先生人很热心,有什么事,尽管请他办好了。”

    “是的,是的,如果我有别人办不通的事,一定拜托孙兄。”陈公博这样回答,显然也表示已领会了她的意思。

    “孙先生,”大媛又说:“请你送陈部长回去。”

    “当然,当然!”孙曜东问道:“陈部长是回愚园路?”

    “是的。”陈公博起身说道:“今天玩得很好;真是感谢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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