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墨舂秋汪精卫_第02章御倭妙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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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章御倭妙著 (第4/5页)

作人员在沦陷区活动。由于从后方和敌占区派来的人,都能说会道,所以听信的很多。

    有个”粮官”官卑职小,但在配给”户口米”上动了手脚,积少成多,发了大财。此人精于赏鉴;沦陷区中许多旧家,为生活所迫,将家藏的法书名画,取出来换米,此人收藏得不少;最近亦是受了一些”勾魂使者”的引诱,预备尽携所有悄悄出洋,目的地是中立的瑞士,其中颇多罕见的精品;周老板觉得”国宝”流失国外,令人痛心,如果林之江愿意采取行动,他可以打听到走私的详细情形,以便拦截。听完以后,林之江答说:“等你将详细情形打听清楚,我再来研究。不过,既是敌后派来的人,不会勾引人家;这里面的曲折,请你要弄清楚。”

    “当然,当然。”

    “酒醉饭饱要告辞了。”林之江又对虞亚德说:“你到哪里,我送你。”

    虞亚德还是有话要跟他谈,就随便说了个地方;目的是共一段路程。林之江这部汽车是英国式,司机与后座之间,有玻璃隔断;虞亚德说话不须顾忌,便又提到了卖假画”劈靶”这件事。

    “我讲过了,我是挑你发个小财;你不必再说下去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来帮我的忙。”林之江说:“我不是要你到局里来,是私人帮我忙;有什么消息,替我打听打听,或者我有什么不便出面的事,请你替我办一办。”

    “如果是这样,我当然应该出力。”

    “那就一言为定了。有事我会找你。”林之江问:“你经常在哪里会朋友?”

    “我们有个公司房间,大沪饭店626号。”虞亚德说:“下午我总在那里。”

    “好!我知道了。”

    “林大队长,”虞亚德问:“陈龙那件案子办得怎么样?”

    “做掉了。”

    虞亚德一惊,心里忽忽若有所失;好半天说不出话。

    “成全了张有全。”林之江又说:“他可以顺顺利利接收陈龙的老婆了。”

    “林大队长,”虞亚德忍不住发问:“不是说要报上去?做掉陈龙,是上头的意思?”

    “不是。”林之江说:“这件案子,从我交了出去,就不管了;我是听人说,川端托人来打招呼,希望把陈龙杀掉。”

    “这就奇怪了!川端不是要救他的吗?”

    “救不成就只好杀他了!这你还不懂吗?”

    虞亚德恍然大悟,原来又是杀人灭口。

    “据我所知,要杀陈龙还不是川端的意思,幕后另有人指使。”

    “谁?”虞亚德问:“是邵式军?”

    “不是他还有哪个?”林之江说:“我们案子还没有报上去,金先生已经告诉周部长了,把邵式军叫了来问,他死不肯承认。拿他没有办法。”

    “照这样说,周部长问起来,为什么不留活口;你们怎么说?”

    “当然要耽处分。好在这个处分也不是白耽的。”

    弦外有音,非常清楚;76号有人受了邵式军的贿,不惜耽个擅自处分的罪名。虞亚德还想再问,司机已把车子停了下来;是浦东同乡会门口,正是虞亚德指定的地点。

    道别下车,却不回家;他借了个电话打到陈家,是陈龙的老婆的声音。他故意逼紧了喉咙问说:“张有全在不在?”“在。”

    等张有全来接电话,虞亚德叮嘱:“我是亚德。你只听我说,不要开口!你马上回家,我到你那里去。”

    “好!”张有全答应着,将电话挂上了。

    “我还不知道出了事。”张有全怔怔地望着虞亚德,再无别话。

    虞亚德亦颇感意外,”莫非没有通知陈龙的老婆去收尸?”他问。

    “没有。”

    “怪不得电话里,陈龙的老婆没有什么变化。”虞亚德有些困惑,”总不能说,一个人这样杀掉了,连家属都不通知一声。”

    “我想也不会。”张有全问道:“现在我怎么办?回去要不要说?”

    “当然不要说。不但不要说,你脸上还不能露相。”

    “这我懂。”张有全叹口气:“不明不白两条命!不知道是送在哪个手里的。”

    “你我两个人都有分。”虞亚德说:“你总还有好处,我为了什么?”

    虞亚德跟林之江的看法一样,认为陈龙一死,张有全接收了他的老婆,这无论如何是一种收获。哪知张有全的答复,出人意料。

    “我不敢!”他说:“陈龙这条命有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送在我手里;再跟他老婆睡一床,不怕陈龙来作怪?算了,算了,我跟她的缘分,也算满了。”

    虞亚德一楞,”那么,”他问:“你拿陈龙的老婆怎么办?”

    “劝她另外嫁人。”

    “你怎么劝她?她问你一句,为什么到可以嫁给你的时候,你倒不要了。你怎么回答她?除非你把真相戳穿,不然没有话好说。我现在要警告你,你要戳穿真相是你的自由;不过你不要牵涉到旁人。已经冤冤枉枉送掉两条命了;不要再有第三条、第四条白送在里面。”

    听他语气严重,使得张有全意乱如麻,好久,才叹口气说:“唉!麻烦要找上门来,逃都逃不掉!当初我不管小黄的事就好了;一搭上手,就是湿手捏了燥干面。要想干净都不行。”

    最后两句话,对虞亚德大有启示。像现在林之江一再邀他帮忙的情形来看,似乎就是”湿手捏了燥干面”;但毕竟还不曾”搭上手”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只有开码头!他心里在想,如果仍旧在上海,很难避免林之江的纠缠;到最后不是情不可却做他的下手,就是变成不够朋友,惹得林之江翻脸。看起来真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卖假画的事总算顺利,周老板讨价10根条子,还到55两金子成交。来谈的人是76号的庶务科长,抽了5两金子的回扣,实得5根条子。

    “喏,都在这里!”周老板将金光灿烂5条金子,一字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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