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墨舂秋汪精卫_第06章客中惊粉墨舂秋汪精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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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章客中惊粉墨舂秋汪精卫 (第1/5页)

    第06章 客中惊艳

    旖旎惆怅的一夜。

    懒散而又恬适的金雄白,从一醒来脑中便浮起无数新鲜而甜美的记忆;及至鼻中闻到散发自荣子秀发间的香味,就像闻了嗅盐一般,懒散的感觉,顿时一扫而空,从枕上转脸去看荣子。

    他看到只是荣子的披散着的一头黑发,与色如象牙的浑圆的肩头;他忍不住想享受美妙的触觉,却又不忍扰她的清梦,踌躇好一会,才轻轻地伸出手去,很小心地搭在她的胸前,隔着轻柔的丝质睡衣,触摸到的是富弹性而又温暖的一团rou。

    荣子似乎不曾被惊醒,而其实她根本是醒着,她慢慢地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然后紧紧地握住了他的食中两指,就像小女孩牵着大人的手走路那样。

    “荣子!”金雄白轻轻地喊。

    “嗯。”她答应着,却未回面。

    “你做了梦没有?”

    “做了。”荣子反问,”你呢?”

    “当然做了,否则为什么问你。”金雄白一面轻柔地抚摸着,一面靠紧身体,从她的发丝中将声音透过去:“我做的梦先很有趣,梦见我在跑马厅,春季大香槟中我买的马,一路领先——。”他故意不说下去。

    “后来呢?”荣子如他所期望的,翻过身来,面对面地问说:“到终点仍旧是第一。”

    “不知道。”

    “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有个冒失鬼从背后撞了我一下;一惊而醒,自然就不知道那骑马赢了没有?”

    “真可惜!”

    “是啊,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受,好梦不终,突然惊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空虚,不过,今天我的感觉不同。”

    “怎么不同呢?”

    “因为醒来比梦中更好。”他摸着她的脸说:“有你填补我失落好梦的空虚。人间到底胜于天上。”

    “你是说真实胜于梦境?”

    “正是这话。”

    “可是,你怎么能证明,现在不是梦境,那匹一路领先的马,不是真实?也许你的马早就赢了,正等着你拿马匹去领奖金呢!等我看看,你的马匹搁在哪个口袋里了。”说着,她伸手到金雄白去乱捏乱摸;金雄白怕痒,又笑又躲,最后两人扭成一团。

    二人又经历了一次由兴奋到懒散的过程,金雄白问道:“荣子,你读过庄子没有?”

    “只听见这部书名。”

    “你看过京戏的蝴蝶梦、大劈棺没有?”

    荣子想了一下说:“看过,那年童芷苓到哈尔滨来,常唱这出戏。原来你说的庄子,就是庄周?”

    “对了。”

    “到底有这个人没有?”

    “当然有。不然怎么会有这部书。”金雄白又说:“你刚才的话,就跟庄子的说法一样;不知蝴蝶之梦庄周,还是庄周之梦蝴蝶。所以我以为你看过庄子。”

    “没有。”

    “没有就更了不起。证明你也有像庄子那样丰富的想像。”

    “谢谢你,太夸奖我了。不过,我觉得一个人的想像还是不要丰富的好。”

    “你倒说个道理我听听。”

    “想得越多越痛苦。”

    金雄白完全同意她的看法,却不愿表示任何意见;不过眼色中示意,乐于听她的见解。

    “尤其是自以为一定能如想象的事,结果并未出现,想象落空;更是最痛苦的事。”

    “这只可说是希望落空。凡是希望都带一点主观的成分;所以,”金雄白特别强调,”这种痛苦,应该说是感情上的痛苦。”

    “感情亦由想象而来。”荣子针锋相对地回答,”没有想象,就没有感情;尤其是对于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对象。”

    他不明白她的话,意何所指;只觉得她的语言有味,便即笑道:“你这个遥远而陌生的对象,不会是我吧?”

    “怎么会是你?我们现在不但不陌生,而且距离最近了;近得只能容得下一个人。”

    “容得下一个人?”金雄白反驳着说:“男女之间的距离,能容得下一个人,就不能算最近。”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也许必须容纳两个、三个;甚至5个。”

    “你的话说得很玄、有点、有点——。”

    “有点什么?”

    “没有什么。”

    “你不对!”荣子率直指责,”既然我们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了,有什么话不能说?”

    “有句话,我是开玩笑的;你如果不会生气,我就说。”

    “开玩笑的话,我怎么会认真?”

    “我是说,你刚才的话很玄,有点上海人所说的十三点的味道。”

    荣子笑了,”这话也不是你第一个人说。有一次我跟一个也是上海来的客人,谈不到三五句。他就不悄地骂一声:十三点。我想想也是,人家是来寻欢作乐的,你跟人家谈严肃的人生问题,不是十三点是什么?”她略停一下又说:“哪知道我今天又做了十三点。”

    能有这样的自知之明,金雄白才确知她有深度;亦就更为欣赏了。”我们再谈刚才的问题,”他说:“请你解释必须容纳两个、三个,甚至还是5个的理由。”

    “我先问你,男女之间,什么时候,距离最近?”

    “那还用说吗?是两人联接为一个人的时候。所以最亲密莫如夫妇。”

    “那么,当夫妇由两个人联接为一个人的时候,你能排除腹中的婴儿吗?”

    金雄白恍然大悟,但也大惊,”怎么?”他急急问说:“你怀着孕?”

    “没有。”荣子看他紧张的样子,觉得好笑,便故意吓他一吓,”昨天没有;可是今天也许有了。医生替我检查过。说我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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