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墨舂秋汪精卫_第09章新知话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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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章新知话旧 (第9/10页)

断然拒绝,并且与在山东的张宗昌取得联络,组织了直鲁联军,专门对付冯玉祥。

    冯玉祥的地盘在河南;河南省长、国民军第三军司令孙岳,力主对李攻击,于是联合国民第一军、第二军,出动两个师、三个旅,兵分三路,北上的两路,一路攻保定、一路攻沧州;南下的一路由杨村攻天津为主力。天津一下,向东直到榆关,跟郭松龄的部队就接上了。

    驻守榆关的是郭松龄新编的第五军;军长魏益三原是先锋,此时因为李景林的立场不稳,魏益三先锋变成后卫,守关防李。郭松龄虽无后顾之忧,但前线却遇到了顿挫。

    他是在获得关东军司令部已由辽阳进取沈阳的情报以后,才渡过大凌河的。首先分兵占领营口,监视关东军由旅顺大调兵北上;自己亲统大军,錋E逦往东北方向推进;到达沈阳以西的白旗堡,这天是12月22,大雪纷飞的天气。

    白旗堡东面就是巨流河,张作霖一道最后防线,就部署在巨流河东岸,临时编组的讨逆军,以吴俊升为总司令兼右翼军司令;张作相为左翼军司令,而前敌总指挥就是张学良。这是他第一次亲自指挥大部队作战;不想所打的正是”平生风义兼师友”的郭松龄,心境自然非常沉重。好在郭松龄的部队就是他的部队;也是”老帅”的子弟兵,所以隔河对阵,只要他用扩大器一喊话,郭松龄这面的军心就动摇了。

    平时郭松龄本想出奇兵,用3个军佯攻巨流河正面;另派刘伟的第二军,自辽中东进,越过南满铁路,向北直扑沈阳。讨逆军兵力有限,全部摆在巨流河东岸;沈阳南路异常空虚,这一支奇兵成功的公算极大。但郭松龄考虑下来,还是追回了刘伟,因为怕在南满路上发生纠纷;更怕刘伟一去”反正”、复归张家。

    就在这举棋不定的时候,黑龙江的骑兵,由洮南循辽西草原南下,经过4天4夜的疾驰,到达沈阳西北;吴俊升早就带着卫队等在那里。见到援军第十四师师长穆春,问他带来多少人马?

    “三百五十不到。”

    吴俊升立刻下令,封锁这一带的村子,不准出入,以防消息外泄;到得半夜里,集合这350名片兵,在雪地里向南直冲白旗堡。人喊马嘶,放枪扔手榴弹,声势着实惊人。

    郭松龄的司令部,是白旗堡车站停在铁轨上的两节头等包房的车厢,目标显著,不得不赶紧换了便衣,携着他的AE轡f2子韩淑秀,在少数卫士引导之下,出了车站,找到一辆大车,向南面而逃。

    南面是一条通向辽中的大路。郭松龄的打算是到了辽中,转西南官道,经八角台到双台子,与占领营口的部队会合,犹可退保锦州,再作背城借一之计。

    因为郭松龄本人虽然失利,但前一天从关内却传来了一个好消息,李景林失败了。他本来在天津以北的北仓,设有坚强的阵地,不但布设地雷,还有电网。国民第一军总指挥张之江,指挥韩复渠等3个旅猛攻,伤亡累累,却不能越雷池一步。

    于是张之江跟监视段政府的京畿警卫司令鹿锺麟商量,将刘汝明、门致中的警卫第一、第二旅亦调到北仓,由第八混成旅旅长李鸣钟在前线指挥。

    平时关内关外白茫茫一片,这年的雪下得特别大;李鸣钟接到张之江全面总攻的命令,与5个旅长商量,决定利用天时、地利来奇袭,官兵一律反穿老羊皮袄,拂晓在雪地中匍匐前进;到达对方阵地前面,突然响起冲锋号,攻击的士兵从老羊皮袄中掏出手榴弹,向前扔去,引爆了地雷,炸坏了电网,从缺口中突破了李景林的阵地,接着占领了天津。李景林先逃入租界,后来逃往济南,与张宗昌合流。

    此外,冯玉祥又命宋哲元攻热河,作为对郭松龄的支援。只要两路有一路打通,关内关外联成一片,就成了明朝末年的局面;郭松龄的智略不输熊廷弼、洪承畴,只要后方不掣肘,守锦州与奉张隔河相拒以待变,事犹可为。

    说来说去”老帅”平时恩威并用,旧部毕竟觉得倒戈不义,心怀疚歉;这份不安的心情,越近沈阳越强烈,因此参谋长邹作华跟东北国民军第一军军长刘振东,暗地里已倒了回去。因此,当吴俊升的骑兵长驱南下时,张学良的中路及张作相的左翼,进展亦很顺利;郭松龄断后无人,终于为骑兵第七旅王永清部下在新民以南百里的老达房村追到。

    当时这对同命鸳鸯是躲在农家的菜窖中,被捕以后,解往沈阳;郭松龄可能还存着侥幸逃命的念头,因为当形势逆转时,他已通过各种关系托驻沈阳的日本总领事吉田茂调停。这次倒戈失败,主要原因是关东军扯了他的后腿;他相信日本人为了”补过”会保住他的性命。

    这个推断并不错,吉田茂确是在12月23日晚上亲访张作霖,提出两点要求:第一、饶郭松龄一命;第二、收容郭军,和平解决。

    张作霖的回答是,收容郭军,和平解决,不成问题;不过郭松龄的安全,因为部下已动公愤,他亦无法保证。吉田茂信以为真,赶紧派领事内山到新民一带,相机将郭松龄接了回来。

    哪知那些军头,对付说情的人,有一套不得罪人的手法;表面敷衍,暗中抢先造成既成事实,所以不去说情还好,一说情便成了”催命判官”——张作霖等吉田茂一告辞,立即拿起军用电话,”找骑兵第七旅王旅长!”找到了下达口头命令:“把姓郭的小子跟他的女人,给我毙了!”这样,到内山一到,郭松龄跟韩淑秀,早就魂归离恨天了。

    当郭松龄块到白旗堡时,林长民偕同介绍人,曾任众议员的同乡李景龢,并携学生吴少蔚,已到了过大凌河第一个要冲的沟帮子;原意是观望风色,如果形势不利,立即转往营口,那里的精监公司,有他的股份,尽可暂住。不道郭松龄得到消息,遣专差将他接了来。相见之下,郭松龄执礼极恭;晤谈之间,捷报不断传来,林长民信心大增,发了个电报给他的姨太太,说”辽河冰冻未坚,车不得渡,”显然已下了决心,预备随军一起入沈阳,去主持民政。

    那知变起仓卒,当黑龙江骑兵攻击白旗堡时,林长民与李景龢,吴少蔚,还有他的一名听差,住在白旗堡郊外的小寺中;一夜惊魂,到得曙色初现时,郭松龄派了一辆大车来,关照赶紧往南走。4人坐上大车走,不多远,枪声四起,追兵已经疾驰而至了。

    于是4人下车,各寻生路;林长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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