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囚犯_第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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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第5/5页)

“也许昆丁会偶尔让我们处理一些问题。你不会希望你的技巧因为疏于使用而生锈,对吧?”

    “一些问题,偷窃、勒索、谋杀的问题?”

    她继续往楼梯上走。“人们常有很多可怕的秘密,最后都会造成问题。你看看我们在短短三个月里的成就:薛本尼夫妇、大维和兰蒂,还有大维和他父亲。你知道兰福特因为大维懂得保护哥哥的秘密而非常骄傲吗?”

    “兼营好人好事的艺术家,”他说。“看来你下定决心要变成圣人了。”

    他们来到她的卧室门口,她的嘴角慢慢扬起来。“不是全部的,我们可以在公开场合扮演圣人,但在私底下要非常邪恶。反正,那也刚好是我们擅长的。”

    “我们?”他打开门。

    “是啊。”她走进门内,他跟进去后反手关上。“当然是我们,天造地设的我们,这是邢夫人说的,而且杰森也很同意。你在昆丁的办公室时,他和他的夫人来过。”

    “啊,可爱的安娜。”他拿下领巾。

    “他们决定要赞同你对你的伯爵夫人的选择。”她坐在床沿脱鞋。“看来,鲁莽任性且脾气不佳的我,可以让你随时保持警觉。”

    “是吗?你有没有告诉他们,你用暖床熨斗打我?”他脱下外套。

    “我说了,因为我很愧疚。”她开始解开纽扣。“但是依照杰森的解释,那是罪有应得,你辜负了我的信任,所以你的头壳要付出代价。他也同意让德鲁承认错误之后原谅他,是合宜的处置。”

    “杰森当然会同意,你的作法跟他一模一样。我告诉过你,十年前他如何帮我跟他的家人和解。”

    他看着裙子滑下肩膀和腰间。“你跟他一样,都要求知道一切,才做出判断。你也跟他一样,只要事实俱在,你们都愿意改变原来的想法。除了脑筋很快的那种聪明,你们还具有智慧。更幸运的是,你的智慧还兼具女性的特质。”

    说话间,裙子和内衣都落到地上。

    “而且存在于这么美丽的女性身体里面。”他喃喃低语,很快的除去自己的衣物,帮忙解开紧身褡的系带。

    “我知道你很喜欢这副身体。”她说。

    紧身褡除去,露出凝脂般的曲线。他忍住呻吟,解开衬裙。

    “啊,我毕竟勉强称得上人类。”他的声音嘶哑。

    “是啊,生来就很奇怪的那种。”

    他把衬裤从她丰满的臀部褪去,按着除去束袜带和长袜。她滑到床的中央,他跪在她的腿间。“我是为你而生的。”他说。

    他低头深而缠绵的吻她,慢慢将她放在枕上。她伸手紧紧抱住他。

    “就是这样,抱住我,”他说。“把我留在你身边,黎柔。你是夜晚,我所有的夜晚,我所有的白天,和我所有的幸福。你知道这个事实。”他渴望而恋慕地抚过她丝般的肌肤。“我的爱。”他用法文说。

    “我知道。”她说。“可是我要你再说一次、又一次。”

    他用十二种语言说了一次又一次,还用手、用嘴说了无数次。因为他的心不再有负担,如此的轻盈,让他自由又快乐地一说再说。也因为他们之间不再有秘密,这一夜他可以全心全意的爱她,将自己完全奉献给她。一如她也一样。因此,在她欢迎他进入体内时,他发现这是前往天堂的道路。

    ~~~

    稍后,当他们的心跳在满足中逐渐缓和下来,亚穆将她拥在怀里,向她诉说他心目中的天堂。“我爱我的故乡,”他轻声说。“每个男人都梦见天堂,而我梦见它。”

    “在巴黎的时候,我告诉菲娜,你像魔王路西弗。”她说。

    “从天堂被驱逐出去的魔王,你感觉到了。”

    “我当时并不知道,只感觉你是有着天使脸孔的魔王。可是,我的内心一向同情路西弗,总想再给他一次机会。我相信状况必有情有可原之处。”

    “只有你会这么有同情心,看到人们的不得已。”他微笑。“只有你看到我的真面目。我如果真是路西弗,你也会把我打昏,拖着我到处去做好事。然后,你会去敲天堂的门,要求再让我进去。”

    “我会尽力。”她用手指梳着他的头发。“但我会跟你去。”

    “去天堂?”

    “去阿尔巴尼亚,跟你一起分享。”

    “也许有一天,但并非必要。我只是想跟你和自己解释,这是我所理解的爱,我对故乡的爱。我想那也是我这么害怕爱的原因,我为我的失去哀伤了十年。”

    “我爱你,”她说。“我真希望可以把一切还给你。”

    “你已经给我了,”他说。“我想那是在你的灵魂里面。也许是全能的主将它放在那里面,让你在我准备好之前替我保存。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听见、看见也闻到那一切:在榆树间歌唱的风,奔腾的河流,那山、那海、那天上飞翔的鹰。我在你身上、你移动的方式、你的本性里看见我的故乡、我的同胞,同样的骄傲、坚毅和勇敢。我觉得你有一世应该是阿尔巴尼亚人,我的灵魂在我们于巴黎遇见时感应到。我看入你燃烧的双眼,我的灵魂便召唤你的。它用故乡的语言呼唤着:我的灵。”

    “我的灵。”她照说一遍。

    他将她拉近。“你这么容易就会说了,可见它是你灵魂的语言。”

    “一定是,再教我一些。”

    “在我们的语言里…”

    “对,在我们的语言里。”

    “这个字不是阿尔巴尼亚语,但是它用来说我、你未来的丈夫是shqiptar。”

    “那我,你未来的妻子要这么说?”

    “你是夫人(Madame),”他说。“我的夫人,永远都是。这是早就写好的。”

    “命中注定。”她小声耳语。

    “是的,命中注定。”他吻住她的唇。“我的夫人,我的黎柔,我美丽的命定。”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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