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舂谷_第七章狂歌当笑枫林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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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狂歌当笑枫林冷 (第5/5页)

聂云飞方才看出来,原来那山壁上有一个天然的洞xue,约有丈许见方,但隐在一簇树木之后,如不注意却不易看得出来。

    那怪人拉着聂云飞欣然入内,只见洞中十分干燥宽大,但却空无一物,连长桌椅也没有。

    同时,那洞xue似是与山腹相通,隐隐听得到铮铮琮琮的流泉之声,想是另有通路,因为洞口并不见有水流出。

    聂云飞正感困惑之际,只见那怪人松开五指,就地跌坐了下去,道:“来,坐下。”

    聂云飞只好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那怪人立刻由怀中掏出一个黄绫小包,慎重的打了开来。

    由于年代的久远,那黄绫有的地方变成了灰色,有的地方变成了白色,打开之后却有一本薄薄的羊皮簿子露了出来。

    那怪人嘻嘻一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聂云飞道:“晚辈猜不出来。”

    那怪人用手按在羊皮簿子上,却双目微瞑,笑道:“亘古以来,虽然武林中人才辈出,百家争雄,但真正大有成的只有两位奇人,这两人一位是喘离子’,一位是‘恨世姐’…”

    他说得沉重庄重,疯癫之态完全消失。

    聂云飞插口道:“老前辈见闻渊博,一定是位稀世奇人!”

    那怪人叹喟一声,又道:“浩离子与恨世妪究竟叫什么名字,后世并无所传,因为他们已经都是五百年前的人了!

    他们两人是一男一女,据说年青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段哀艳缠绵的故事,但后来却不知为了何故,两人有如仇人一般东西分离,不再晤面。

    而后,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就这样孤独一生,不知所终。

    但他们两人晚年致力武学,每人留下了一部奇书,浩离子留下的名为‘玄天秘笈’,恨世妪留下的名为‘龙华宝录’…”

    “龙华宝录…”

    聂云飞吃惊的叫道:“您老人家没有记错么?”

    那怪人嘻嘻一笑道:“我老头子怎会记错,武林第一家就是靠它起家,龙华宝录共有上下二卷,武学登峰造极,但毕竟那是女人研创出来的东西,比浩离子的玄天秘笈还是差了些,及不上它…”

    聂云飞半信半疑,目光却不由落到了那怪人右手所压的羊皮簿子之上。

    那怪人得意地道:“小子,现在你该想得到了,这就是‘玄天秘笈’!”

    “啊!…”

    聂云飞惊呼一声,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怪人笑吟吟地道:“拿去吧,就在这里背熟,然后再交给我!”

    聂云飞讷讷的道:“前辈是说这‘玄天秘笈’上的武学还较‘龙华宝录’为高,是么?”

    那怪人颔首道:“一点不错,总是高着一些。”

    聂云飞沉凝地道:“这样厚赐,晚辈怎敢领受。”

    说着话,又把那羊皮簿子推到了那怪人面前。

    那怪人大感意外地道:“你小子这是怎么了?”

    聂云飞正容道:“晚辈不劳而获,实在太不应该。”

    那怪人转目一笑,道:“原来如此,我老头子倒有一个办法,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聂云飞忙道:“请前辈指教。”

    那怪人道:“第一、你须拜我为师,第二。成功之后,你要为我老头子办一件事!”

    聂云飞心念疾转,暗忖:自己虽是聂家之后,但身世未明之前,却不能如此肯定,何况,自小虽然跟聂华天学过一些武技,但普普通通,不能算家传之学,就算自己拜这怪人为师,也不算什么悖逆之事。

    当下情不自禁的双膝一屈,道:“师父在上,受弟子大礼参拜。”

    怪人呵呵大笑,似是心满意足。

    聂云飞端端正正地拜了四拜,方才爬起身来。

    那怪人忖思了一下,道:“你我既已成为师徒,我老头子的名字,似乎应该告诉你!”

    聂云飞凝重地道:“弟子自然应该知道师父的名讳。”

    怪人苦笑一声,道:“为师当年好像叫皇甫文,但这名字已经多年不用,你记下来就是了!”

    聂云飞忙道:“弟子遵命。”

    皇甫文兴高采烈地站起身子,道:“你用功读书,为师要去睡一会儿了。”

    聂云飞忙道:“师父请便。”

    目注皇甫文走出洞去,聂云飞不禁有一种倘恍如梦的感觉!

    他悄悄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口中咬了一下,只觉痛楚异常,分明不是做梦,但眼前的事却又是这样的离奇难信。

    他不愿再胡思乱想下去,于是收束起精神,贯注到双手所捧的羊皮簿子之上。

    只见那羊皮簿子的第一页上,写着四个篆字,正是“玄天秘笈”下面另有一行草书是:“浩离子手着。”

    聂云飞怀着激动的心情翻阅下去,登时就被吸去了心神。

    原来,那羊皮簿子虽薄,但却无所不包,举凡一切坐息吐纳,养元练气之法,与掌指拳脚刀剑兵刃技法,以及阴阳五行,几乎应有尽有。

    但其中的字句却是极为简略,有的甚至有些艰涩难解,聂云飞像人迷一般,一字一句的精读下去。

    他不知时间过去了多少,但那本羊皮簿子上所载的每一字句,却完全印入了脑海之中。

    等到他完全背得滚瓜烂熟之后,方才收起书本,站起身来。

    此刻他方才发觉洞中黑暗异常,想必正当深夜之中,洞中并没有皇甫文的踪影,大约他在茅舍中沉沉熟睡,聂云飞缓缓踱了一阵,一种难以抵抗的饥饿之感,忽然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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