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_七白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手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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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白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手套 (第4/6页)

内,奥尔加正在德尔-普雷戈的监督下上课。

    “喂,大胆的巴尔内特先生!”奥尔加在一副绳梯的高处喊道“全能的巴尔内特先生。好吧!巴尔内特先生,给我带回了我的蓬巴杜夫人床吗?”

    “差不多,夫人。但是,我不妨碍您吗?”

    “不妨碍。”

    她藐视危险,以难以置信的敏捷,根据德尔-普雷戈短暂、生硬的命令,完成了规定的动作,好似玩耍一般。教师时而赞扬,时而批评,有时还作示范,亲自作练习动作,动作猛烈甚于灵活,可以说显露出他那似乎惊人的力量。

    体cao课结束了,他穿好短上衣,扣好白色护腿套的钮扣,戴上白色手套和浅色帽子。

    “今晚在剧院见,奥尔加夫人。”

    “那么,你今天就不等我了,德尔-普雷戈?你大概该陪我去剧院吧,既然mama不在家。”

    “不可能,奥尔加夫人。晚饭前我还有一堂课要上。”

    他向门口走去,可是,不得不停了下来。巴尔内特正挡住房门。

    “我只讲几句话,亲爱的先生,”巴尔内特说道“既然我正好遇见您。”

    “我非常抱歉,但是…”

    “我还需要自我介绍吗?吉姆-巴尔内特,巴尔内特事务所的私家侦探,贝舒的朋友。”

    德尔-普雷戈迈出了一步。

    “实在对不起,先生,我有急事。”

    “噢!一分钟,只一分钟,请您回忆一下。”

    “关于什么?”

    “关于某个土耳其人…”

    “一个土耳其人?”

    “是的,他名叫做本-瓦利。”

    体cao教师连忙摇头,回答道:

    “本-瓦利?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某个叫阿维尔诺夫的,也许认识您。”

    “也没听说过他。这些是什么人呀?”

    “两个杀人凶手。”

    沉默了一会儿,德尔-普雷戈接着笑着说道:

    “我很不喜欢跟这种人来往。”

    “相反,有人声称,”巴尔内特说道“您跟这些人很熟识呢。”

    德尔-普雷戈把巴尔内特从头至脚扫视了一遍,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一切意味着什么?解释清楚吧!我讨厌猜谜。”

    “请坐,德尔-普雷戈先生。这样咱们谈话更方便些。”

    德尔-普雷戈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奥尔加走近这两个男人,亲切而又好奇。她身穿体cao服显得小巧玲珑。

    “你坐下吧,德尔-普雷戈,想想吧,这涉及我的蓬巴杜夫人床。”

    “正是这样,”巴尔内特说道“请相信,德尔-普雷戈先生,我并没有给您出什么谜语。这里被盗以后,我初次来查看时,就想起那时人们议论纷纷的两件社会新闻,我很愿意知道您的看法。只需几分钟就够了。”

    巴尔内特完全不是平时那种低三下四的态度。他的语调威严,叫人不得不服从。奥尔加-沃邦对此印象极深。德尔-普雷戈被震慑住了,低声说道:

    “赶快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巴尔内特开始说道“三年前,一位名叫索鲁瓦的珍宝商,跟他的父亲住在巴黎市中心一座宽敞的楼房的顶层套间里,他跟某个名叫本-瓦利的人有生意来往。那人头上裹着包头布,穿一身土耳其服装,裤管鼓鼓的,专做东方黄玉、不圆的珍珠、紫水晶等二流珠宝买卖。本-瓦利几次上楼到索鲁瓦家的那天晚上,索鲁瓦看完戏回家,发现他的父亲被匕首刺死,放珠宝的保险柜被洗劫一空。然而,调查证明,作案的并不是本-瓦利本人,他有不在现场的确凿证据,而是那天下午本-瓦利领进房子里的某个人。尽管如此,却无法逮住那个人,也无法逮捕那个土耳其人。那个案子已经了结。您还记得吗?”

    “我到巴黎只有两年,”德尔-普雷戈辩驳道“而且,我对此并不感兴趣…”

    吉姆-巴尔内特继续说道:

    “十个月前,发生了另一件同类案件。受害人是一位奖章收藏家达武尔,作案者肯定是由俄国伯爵阿维尔诺夫领进房子里并且藏匿起来的。那个伯爵戴一顶卷毛羔皮帽,穿一件长外套。”

    “我记起来了。”奥尔加-沃邦说道,她的脸色惨白。

    “我立即觉察到,”巴尔内特又说道“那两个案件跟蓬巴杜夫人式卧室家具被盗案,不只是惊人地相似,而且有某种关系。凶手本-瓦利偷窃珠宝商索鲁瓦,与对收藏家达武尔的偷窃,都是由两个外国人干的,作案手法跟在这里发现的完全一样,即依靠事先带进屋内的一个或两个同伙去偷盗财物。但是,这个手法的特点是什么呢?我起初还看不出来,几天来我单独冥思苦想,极力探究。凭着我所掌握的两个基本事实,即本-瓦利罪案与阿维尔诺夫罪案,应该对这种作案手法体系形成总的看法,它大概适用于其他许多我所不知情的案件。”

    “那么,您找到谜底了吗?”奥尔加非常感兴趣地问道。

    “找到了。而且我承认,还极其令人满意。那真富有艺术性,我熟悉那种新鲜独特,毫不抄袭别人的…伟大的艺术!当那一伙人屋盗窃者和杀人凶手暗中策划偷偷潜入屋内时,事先会派遣同谋:管子工,送货小厮或者其他工人,进入屋里。这些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地干活。人们看见他们的次数越多,就越好。他们成了那里的熟人,常来常往,人们习惯于见到他们。然后,到了计划的日期,他们从房子里出来…又进去…再出来…再进去…然后,当盗窃团伙的头子来到时,有人再进来,这人已不是人们经常看见出出进进的那个人,而是酷似那个人的新来的人,别人会相信他就是原来那个人。这可真令人叫绝吧?”

    巴尔内特语气强烈地对德尔-普雷戈讲:

    “真有天才,德尔-普雷戈,是的,真有天才。另外的人,我重复一遍,企图作案时,极力不让人发觉,就像医院里的老鼠,穿着不引人注目的颜色的衣服,神态也不引人注意。而他们呢,明白自己应该惹人注目。如果一个戴毛皮帽子的俄国人,如果一个裤管鼓鼓的土耳其人老是一天四次走过楼梯,谁也不会去数他多进来了一次而少出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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