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英雄_第二回剑气冲霄绝壑雄风寻炼士香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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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剑气冲霄绝壑雄风寻炼士香光 (第8/11页)

,分班前往一试,比较有望。明早我命小女把六阳九取来,交与七弟分配,每人一粒。可惜采炼费事,自家父在日,至今五六十年,想尽方法,共只炼了两次。

    以后无法寻到那几样灵药,已有三十余年未炼。以前每炼一次,仅得八十一九,均被陆续用去。现剩十一二丸,愚父女尚须留一二九,以备不时之需。雪衣老人只说九侠可以随意行动,未提他人。所以我连朱贤侄夫妇俱都未送。且看你们九人的福缘如何吧。”

    九侠一听六阳丸如此珍贵,所剩不多,主人几乎倾囊相赠,心中老大不安,再三逊谢。说:“灵药难得,无须九人全去。再者,小侄等跋涉江湖多年,受过不少磨炼。像王藩、李琦、成全、张婉四人,并是同门师兄妹,曾得恩师慧日禅师传授,内功颇有根底,能耐奇寒盛暑,料无妨碍。堡主盛意,至多只领五粒。余留堡中备用,免得人多糟掉。”兰珠力言:“此药虽少,一则,近年多开辟了两条出路,无须再经冷魂峪附近走过,不畏子午寒潮与风雪玄冰之险。再则,家父性情如此,言出必行,不中意的人求也无用,一经出口,永无改变。明日我与七哥送来,再说用法。不必客气了。”李琦本来还想辞谢,因为主人意诚,又瞥见卫壁在对面桌上回顾灵筠,暗使了个眼色。灵筠眉头微皱,便转向任氏父女和程贤贞,两次欲言又止,似想开口求药,又不好意思神气,后听兰珠把话说完,方复常态,面上却带着失望之容。不禁心中一动,便即允谢,不再坚辞。兰珠见李琦和她说笑,面有感激之容,也颇心喜。

    席散之后,钟灵忽把中迟父女请向一旁,密谈了几句,告辞要走。李琦忙赶过去,打听鹰巢顶如何走法。底下的话还未说完,钟灵已接口笑道:“李七哥不必打听了,你将来自有你的遇合,我师父暂时不会见你,去也无用。何况我那地方也是本山最高最险最冷之处,和你去采参的地点差不许多,并还有路可上。鹰巢顶四外均是无底绝壑,冰川雪崖,连绵不断,途中多是千万年所积冰雪,随时都有中裂之险。我从小生长当地,不骑乌鹏,上下尚极艰难,非用家师飞行甲马不可,你们如何容易飞渡?”兰珠也在旁插口笑道:“七哥你想见雪衣老人么?他老人家最疼爱我,虽然他说与你缘浅,我只要朝他苦求,也许有望。就不收你做徒弟,求他引进到别位仙师门下,必能如愿。他那鹰巢顶,不会剑遁飞行的人,上去也实艰难,又与冷魂峪遥遥相对,冷得吓人。小师兄因服老人灵药,从小住惯,自不觉得。常人休说到顶,半途或许冻僵。再要撞上子午寒潮,全身立时冻缩成了一个小孩,骨髓皆凝,僵作一团,事前如无准备,便仙丹也难使其回生。你想乌鹏那样通灵神鸟,遇上寒潮起时,来往都要避开正面,由高空直下山顶,何况我们。不然,我早去了,何待今日?然七哥想去,我早晚也必设法,使你如愿。此时人多,还有好些活和此行走法,且等明早再谈吧。”李琦早觉出兰珠对他格外殷勤,深情款款,随时流露于不知不觉之中,也由不得心生感动,忙即谢了。

    钟灵行前,并告九侠说:“小弟不能前往相助,诸位兄姊最好听老堡主的话,日内不要前往。剑-宝光虽已上腾,神物快要出世,须防外人捷足先登。但是当地高险荒寒,还有别的原因,差一点的人去了只有送死。并且宝光剑-现时均有浓雾,不是法目慧眼,决看不出,便小弟也是。耿师兄日前无意谈起,说物各有主,明知必有至宝,偏生无此福缘,去也无用。小弟骑鹏去看,几经细心寻视,才在雾影中略辨出一点迹象。回去正想下手方法,便被家师禁止,说是另有主人,不可妄动。我问宝主人是谁,虽未明言,听那口气,仿佛在近处。想起家师曾有九侠到后,听其随意行动,有益无损之言,于是抽空来此送信,就便扰主人一顿美酒佳肴。请诸位兄姊试上一下,如在十日之后起身,耿师兄也必回山,请他随时暗助,便可兔却另一层的危机,不是好么?小弟来时,原想请诸兄早去,以免夜长梦多,落于人手。此时一想,事有定数,欲速不达,冥冥中早已注定何人所有。此行除了强敌、冰川、风雪之险而外,还有别的危机,终是把稳些好。”

    说罢,作别而去。

    李琦偷觑卫壁,几次想凑近前,仿佛有话想和灵筠去说。灵筠因中迟在座,已不似先前当人与卫壁言笑亲密情景,见卫壁以目示意,连打手势,想将其引往一旁说话,先作不解。后又闪向中迟身后,朝卫壁把头微摇,苯视了一眼。卫壁方始坐向一旁,满脸不快之容。灵筠也是闷闷不乐。李琦见她秀眉微颦,妙目含苯,薄温清愁,丰神绝艳,知她还有心事,许是想那六阳丸,也未可知,便记在心里。

    众人笑谈到了深夜,中迟先行,灵筠对于李琦,本比余人神情淡漠,中迟走后,不知怎的,忽改常态,也随兰珠一起说笑,同送九侠回房。到后,兰珠见李琦面有喜容,尚无倦意,使令二婢把当地特产的雪藕、冰瓜取来解酒。反正明日无事,索性多谈一会再睡。

    金国士和张婉知道李琦因见灵筠不再对他冷淡,因而高兴惜别,不禁好笑。暗忖:

    “这男女三人各有心事,偏又各不相同,全都痴得可怜。”再看卫壁,由席散前,便对灵筠寒着一张又瘦又小的白脸,也不再开口。对于别人,却是笑语谦和,仿佛诚恳已极,越看越有气。侧顾段、王诸侠,因先得国士暗中示意,知堡中风俗,男女交往各凭心喜,全无避忌。兰珠固是文武全才,美慧多情,灵筠也未尝不是天生佳丽,并世所稀。不论哪一个,都是最上等的良缘。李琦对于灵筠,又似情有独钟,难得灵筠不再冷淡李琦,李琦对于兰珠,也受了感动,不似初来淡漠情景。均想促成这场好事,兰珠也罢,灵筠也罢,只要有一个成功,都是佳偶,因而全借说话,故意三三两两坐到一旁。只有卫壁、成全二人对谈,离李、任、金三人与朱武、程贤贞坐处最近。

    张婉年轻喜事,朝国士把嘴一努,假装亲近,满面春风,走近前去,笑对成全道:

    “你和卫兄说的什话,这样高兴?怎不说与我听?”随说,又朝卫壁看了一眼。卫壁本觉九侠中只有两位女侠看他不起,老是冷冷地不大理会,忽改笑容相向,心中一喜,忙即起身让座。张婉见他一脸诡笑,神情狡诈,朝她献媚,心中厌恶,却不显出,乘机笑道:“方才席上,我听卫兄谈笑风生,是个趣人。这里人多,到我房中谈去如何?”卫壁闻言,喜出望外,诺诺连声。成全以为张婉有垂青之意,心方奇怪。遥望国士正朝自己使眼色,忽然醒悟,忙也应好。

    张婉本意是把卫壁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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