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相思意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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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5页)

的故弄玄虚有些不耐烦。

    就知道他还是要生气的,都是为他好,还不领情。小初满腹委屈地说:“我姓厉,”她随口把师父的姓抓来一用,又没好气的添了一句:“就叫厉害。”专生来害你的。

    “你称呼我厉神医好了。”那神医二字,不免有些自吹自擂之嫌。谁让石磊敢不相信她?

    厉害?石磊险些失笑。压根不相信有哪个姑娘会取这种怪异的名字,分明是搪塞之词,还大言不惭的自称是神医,吹牛皮的功夫也是一等一。

    “好吧,厉害大神医,在下的毒就有劳神医了。”他连名带姓外带封号客气了两句,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以前小初和他说话,也总是十分任性而娇蛮,高兴说什么,就说什么。每一句都当他是自己人般的亲昵…

    石磊也自觉奇怪,明明他们是头一回见面,不,他们是连面都没见着…

    他真想见见这姑娘是怎么模样。说话已是如此悦耳,长相肯定是不俗。她是不是有两道秀气的柳眉?是不是一双杏眸有时带笑,有时微-凝睇着?是不是两片芳唇如初开的花蕾?在她十二岁的生辰时,他曾尝过那甜蜜的滋味…

    他怀念的想着。有一种不可遏抑的冲动,想将眼前的陌生女子,扯进怀中,一亲芳泽…

    脸孔霎时红了起来,他紧握双拳,免得当真做出任何轻薄之举。

    小初奇怪的看着他,还未到毒发之时啊!他看起来好象是很热似的,是不是受寒了?不该半夜让他在路上奔波的,她自责的想着。她着急的探手在他额上轻抚着,触手guntang,真的发烧了!

    他立时推开她的手,作贼心虚道:“姑娘请自重,莫要动手动脚,须知男女授受不亲。”他一副假道学的口气。像是堂上的夫子在教训顽童,正经八百的。

    小初听得有趣,绽开唇角,逸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他以前老爱对她又亲又抱的,还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奇哉怪哉!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暗暗取笑道:假正经!“好嘛!”亲昵的语调仍不觉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觉得自己被看破心事,石磊窘迫得脸孔越发通红,他恼怒的道:“-笑什么?”

    唉呀!怎么这样霸道?连笑都不许人家笑?真想搔着耳括子,好好羞他一羞。可惜他见不着!

    也罢,今日就放他一马。就快午时了,再耽搁下去,可要眼睁睁的看他受那毒发之苦,她可舍不得。

    “真的不笑了。”她收起笑意,正经的答道:“快午时了,你饿了吧?我去把药粥端过来喂你吃了。”

    “我自己吃就好。”他立刻答道,虽然四肢无力,也不至于连碗粥都端不牢。

    小初不理会他,径自走到炉边盛了碗粥,再回到床边。用汤匙舀了匙药气浓烈,香味扑鼻的药粥到他唇边。由不得他反抗,非要他咽下不可。

    石磊觉这粥中定有古怪,但也由不得他不吃。此时受制于人,又能如何。

    他半推半就的咽下一口,隐约可以尝出粥中有人-和各种补品的味道。他听见她自个儿也跟着吃了一口。

    这大夫果然古怪。又不是神农尝百草,还需要亲身体验,才知道药效?

    送到他唇边的第二匙粥,似乎格外有一种甜蜜的滋味,是她唇舌的芬芳…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她把两人喂得饱饱的。这补药其实主要是让她自己吃的,往后十来天,她得要有绝佳的体力才熬得过。这些药材解不了石磊体内的剧毒,可吃了,也不会有坏处。

    喂他最后一口粥之前,她稍停顿了一会儿,待石磊察觉其中多了一种奇特的香味之时,已然反应不及。他脑中昏昏沉沉,只来得及含着怒意吐出一个字。“-…”为什么还要迷昏他?

    小初轻叹了一口气,将他放回枕上躺好。跟着上床,坐在他身边,拉起袖子,取出一柄锐利的匕首在腕上一划…

    幸亏大师伯多年前在她胸口上,打了那极阴寒的一掌…

    之后数年,为了彻底治好她的掌伤,师父可不知找来多少珍奇的药草让她吃下。因此之故,她的血已然成了解毒的良药。要不到今日,她可没把握能治好他的。

    他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隐约只觉得已过了好几个时辰。屋中无声无息,他半清醒的坐起身,手臂碰到一个柔软的身子。

    手指不由自主的在她身上流连片刻,才自觉轻薄的缩了回来。现在他可以清楚听见她沉重的鼻息,似乎是倦极而眠。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她的动静。“你醒啦?!”疲惫的声音带着几分半睡半醒的慵懒。

    “-…-怎么可以睡我旁边?”他指责道。虽然中了毒,他可还没死,她就这么瞧得起他的自制力?

    “难道你要人家睡地板?”她埋怨的反问道。“你又不是不知,这屋里就只有一张床。地板很冷的。”她迷迷糊糊的倚着他的肩,像是说梦话,又像是十分清醒的说了一大串。“我睡在地板是要受寒的,受了寒没医好是会死的。那时你可是要哭的。哭得太厉害,屋子就要淹水了。会把你冲到河里,想想你吃过这条河里多少鱼儿?到时鱼儿可逮到机会报仇了…”

    弄不清楚她糊胡涂涂的话,他紧接着昏迷前没问完的问题。“-为什么要迷昏我?”他都已经武功尽失了。

    “这样你才会让我为所欲为啊!”她毫不扭捏的回道。

    听听,这像是姑娘家说得出口的吗?暧昧又引人遐思。她是怎么对他为所欲为?他倒是很清楚自己想怎样对她为所欲为…

    过了清心寡欲的十来年,他发现自己在一夕之间,成了轻薄无耻的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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