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未婚凄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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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4/4页)

个小时后,卫端借用成童驻扎在当地的私人直升机到达小镇。

    当然,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sao动,他把飞机停在了小镇的后方;深知成童的为人,卫端不期待他会感恩戴德地来亲自迎接,下了飞机,就直接从后方进入了成童的小洋房;他来过几次,算得上热门熟路,不一会儿,就在二楼的书房找到了目标。

    卫端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在成童的对面坐了下来“大少爷,是谁病了?竟然可以让你担心得忘了工作?”眸光戏谑地瞥过置于一旁、无人理睬的笔电。

    成童不理他,站起来疾步迈出书房;卫端讨了个没趣,只能摸摸鼻子跟上去。

    成童让卫端在门外等候,只身先走入客房。

    杜非烟已醒来,一边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边犹不肯放过那些布条状的衣物,简直把它当成杀父仇人似的,不把它捣成粉碎誓不甘休。

    听到开门声,反射性地,她两只手急忙交叉护住胸口。

    成童只是淡淡地瞧着她下意识的警戒行为,和那强行压抑、却还是有几丝流露出来的无助恐慌“醒了就好。”

    虽然她的泪让他心痛,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流泪的她比较可爱;她一擦干眼泪,就像脱下外衣,露出了满身的刺,会刺伤那些想要接近她的人。

    “还有,我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对一个病患下手,你不必这么紧张。”

    杜非烟低着头一声不吭。

    他当她默认了。

    这次,成童是真的误会她了,她再不知好歹,心里却也明白,昨天他扯下她的毛毯完全是出于担心,她介意的也并非身体被看,而是这样丑的身体,一丝不落地落入了他的眼中。

    而且,相处这样久来,他从来安份守己,没什么逾距的行为;当然,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她其实有那么一点点期待,他不要那么安份守己的…

    在成童眼里的警戒行为,只是她下意识的害羞表现而已;可惜某个因为自小就遗落了一颗心,导致阅女经验寥寥可数的成童,自然眼拙得分辨不出。

    他似乎没有看见那些被某个破坏力超强的家伙,破坏到惨不忍睹的床上用品,也没有看到她的心绪变化,扭过头对门外的人说:“卫端,她醒了,你替她看看吧!”

    “谁?”她抬头。

    “一个很有权威的医生。”

    随着回答,门已打开,走出一个满脸胡子、头发披散,活像流狼汉的粗犷男人;他咧着嘴,笑容灿烂,不同于某个面部表情匮乏,好像肌rou萎缩的男人。

    眸光瞥见非烟,就自来熟地打起招呼:“你一定是孔可可吧?与小童青梅竹马的恋人!久仰大名,我可不是说客套话,小童很重隐私,能进入他的地盘的,一定只有你了。”

    还直接用一块毛毯包着了事,难道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屋里干了什么好事?但这的确不失为一种好方法,情火上涌,随时随地,却还要被碍眼的衣服破坏情趣,岂不是大煞风景!他也应该借鉴才对。

    热情地伸出手,想与能驯服某个高傲自大男的伟大国民英雄套近乎。

    杜非烟却不伸手,抬头用力狠瞪成童:成童叹了口气道:“卫端,正事要紧,你看看她,她的皮肤过敏好像很严重。”

    卫端是一个责任感极强的人,一听果然正了颜色“孔小姐,请给我看一下你皮肤过敏的地方。”说着,就自然地去扯女人的毛毯,在他眼里,杜非烟已成了病人,再无男女之分。

    杜非烟自然不依,却不等她出声反抗,一道淡淡的男性嗓音,已说出了她的要求“卫端,我知道你没有邪念,但人家毕竟是女孩子,你就退让一步吧!”成童又转过头对杜非烟道:“把手臂露出来,让医生看看,才能对症下药。”

    他的口气,简直像在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嘛!

    杜非烟不满,但当她看见男人的眼睛时,却又呆呆地说不出任何话来;深邃的眼神,带着一种让人不能不信服的力量。

    “可以吗?只是一只手臂。”

    卫端不满了“小童,明人不说暗话,你别跟我装蒜!她是不是女孩子我们姑且不讨论,但我可不相信她会介意在你面前宽衣解带。”都上了床了,真的介意还会让他看个手?“我更不用说了,我是一个医生,至少在这一刻,我只是一个医生,没有性别。”一只手,无异于冰山一角,怎能判断病症?

    何况,最讨厌欠人人情的成童,亲自出马请他来,她的病症一定非同一般,他当然要仔细又仔细,不能轻下判断。

    成童睨他,唇角略略露出一丝讥嘲笑意,轻描淡写、云淡风轻“卫端,几月不见,你的自尊心倒是见长啊!医术不行,知道要掩饰一下?”

    道行显然远远落后于成童的男人,立刻中了激将法“我说不过你,干脆直接用行动证明好了,你看我行不行?”变魔术似的,他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取出一些古古怪怪的医疗设备,对着杜非烟一吆喝:“把手拿来!”

    杜非烟虽然很讨厌他胡言乱语、毁她清白,也讨厌他那种对她颐指气使的态度,更讨厌他将她误认成孔可可!为什么她孔可可的面还没见着,就要大把、大把地吃她的醋?这教她情何以堪!但是全身麻痒确实不好受,微微挣扎了一会,她就伸出了手。

    卫端垂下头,疏懒的男人一瞬间像是换了一个人,表情认真严肃,仔细询问了发作的时间,和最近的生活饮食习惯,斜挑的眼角,慢慢地透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不会吧?”

    “怎么了?”成童与杜非烟异口同声。

    卫端自言自语:“还是检查仔细一点再说。”说完,开始用那些古古怪怪的设备,在杜非烟手上摆摆弄弄,神色也越发奇怪,嘴巴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杜非烟神色也越发不安。

    在卫端停下动作要宣布检查结果时,成童拉住他“我们到外面说。”

    “为什么?”

    问得好!他不是一向自诩为悲天悯人的圣医吗?怎么会最基本的道理也不懂?她的皮肤病那么严重,让世界上首屈一指的神医也东手无策,要是把这种坏消息跟病人直说,病人怎么能承受得了?

    当然,对着越发不安的杜非烟,他不能那么解释,只好用力一拉“跟我出来。”企图用武力逼迫卫端就范。

    仕非烟却看出了端倪,她强自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平静如常,但她颤抖的嗓音却出卖了她:“不用出去,我有权知道自己的病情。”

    成童只能懊恼地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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