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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 (第4/7页)

 没一个听她的,她上前抓住一个,另一个追过来就打,在舒曼手里这个就猛挣。舒曼不留神被撞得一屁股蹲坐下,眼泪哗地下来,牛牛看见mama摔倒,赶紧过来,蹲下来看着mama,叫道:“mama,你摔疼了吗?”

    舒曼泪眼看牛牛,说不出话,虎子也跑过来,学着哥哥也蹲下,看着mama:“mama,我帮你揉揉屁股吧,爸爸说揉揉屁股就不疼啦。”

    舒曼哭着将两个儿子揽到怀里,声音哽咽着:“mama要是不在了,你们怎么办啊!”牛牛和虎子互相看看,牛牛抢着说:“mama不在家,我当军长!”虎子给牛牛一拳:“mama不在家,我当司令!”两个孩子喊着“嗖”地从mama怀里挣出,你一脚我一拳开打起来。舒曼看着是哭笑不得。

    晚上,舒曼坐在床沿上,耿直翻看报纸,声音很轻:“季诚现在怎么样?”

    舒曼:“还那样吧,天天扫大街。”

    耿直:“没人找你谈话,问他情况吗?”

    舒曼转过身看着耿直:“这几天没有了。怎么,有人问你了?”

    耿直仍然翻着报纸:“没有。”

    舒曼:“那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耿直:“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你这位老同学嘛。”

    舒曼欲言又止,深深地叹了口气。耿直放下报纸:“怎么了?你一晚上都拉着脸,出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

    舒曼拉开被子躺下,背冲耿直:“没有。”

    耿直:“有什么事你一定告诉我,千万不要瞒着我!”

    舒曼不说话,依旧背对着耿直,一动不动地躺着。耿直甩开报纸,把老婆身体扳过来,看着老婆:“是不是有人找你谈话,问到季诚的事儿?还提到我?你不要理他们,他们是在诈你!问急了,让他们找我!”

    舒曼推开丈夫,冷冷地:“我都说没有了,好啦,折腾一天了,早点睡吧!”

    耿直耐着性子:“不管到什么时候,你要记住,我们是夫妻,从头到尾都是连在一起的,你那破个口子,我这就流血!”

    舒曼摇摇头,极力忍着泪:“我不要跟你连在一起!我就是我,我的事儿我自己承担!”耿直急了,又要扳她肩膀,她吼:“别碰我!”

    耿直才不管,硬扳,舒曼脸转过来,在床上拳打脚踢着,耿直紧紧搂着她,她终于安静下来,不动了,耿直低声:“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工宣队那个——”

    舒曼脑袋紧抵着耿直:“没事儿,就是心里烦,现在好了,睡吧。”耿直和舒曼都大睁着眼睛无法入睡。

    耿直不上班,闲着无事就拿块木头给两个儿子做玩具枪,两个儿子趴在身边看着,耿直一边唠叨着:“现在这是什么学校,才上半天学,你们老师每天都干什么呀?”

    虎子答:“开会,批斗校长!”

    耿直愣一下:“别瞎说!”

    牛牛道:“还斗小黄老师,因为她穿花裙子。”

    耿直拍两个儿子的脑袋,瞪眼睛:“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别跟着瞎起哄!”

    俩儿子傻呵呵地点头。传来敲门声,耿直抬头看着门,一个男人声音喊着:“老耿,老耿在家吗?”耿直起身,低声对虎子道:“你去告诉小李叔叔,说爸爸病了,很严重,躺在床上动不了啦,去。”虎子爬起身就往外跑,耿直起身进了里屋,牛牛坐在椅上瞪眼一会儿看门,一会儿看里屋。

    虎子拽开门,冲着门外:“我爸爸说,他病了,很严重,躺在地上动不了啦。”

    小李一听就要进来:“是吗?那赶紧送医院啊!”虎子一听傻了,回头喊:“爸爸,小李叔叔说要送你去医院!”

    耿直吼:“不去,家里有医生!”

    小李在门外为难着:“老耿,今天下午开批判大会,陆副主任点名要你发言,我说我早上看到你送孩子了,这又突然说你不能动了,他不会信的。”

    耿直在里屋吼:“他不信你让他来看看,你告诉他,老子身上一百多处伤口,全复发了,一年也好不了!”

    舒曼在院里开完批斗会,回办公室将记事本放下,转身匆匆要走,身后门响,舒曼转身怔住,老方进门后,手自然就把门带上,笑道:“小舒啊,还没走呢,太好了,我这腰啊,有点不舒服,都下班了,就你这还亮着灯,帮我看看吧?”

    舒曼紧张着:“我不会看腰,我帮你找人去。”

    舒曼说着往外走,老方拦住,笑道:“不用找人,你肯定行。我早注意到你的手,多柔软啊,天生就是医生的手,你没见我老婆那手,就像把锉刀,你放心大胆来吧。”

    老方说着要往舒曼身边走,舒曼吓住,直往后退:“不不不,医院有分工,这是骨科的事儿,再说我现在没有行医的资格,我有历史问题,我不能给人看病,要犯大错误的!”

    随着舒曼话音,舒曼“咣当”一声撞到身后药架子,架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全部掉下来了。舒曼赶紧回身去捡,老方上前一步,帮着捡,舒曼像蛇咬着一样“嗖”地移开身子,缩到角落处,瞪大眼睛看着老方,满眼恐惧。

    老方慢慢直身,看着舒曼,委屈道:“你紧张什么?难道我对你有邪念么?我不过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大家交换一下思想。”

    舒曼越来越不能容忍,但她不知道怎么办,她呆站不动,只是机械地一个劲摇头。老方也不急,坐在椅上,静静地看着舒曼,舒曼避开目光,整理架子上的东西。

    老方咳嗽一声:“其实我一直想找你认真谈谈,医院领导小组布置我一个任务,就是批倒批臭季诚这个大特务。”

    听到“季诚”二字,舒曼抬起头,看着老方。老方一笑:“据我了解,咱们医院跟季诚走得最近的,除了他老婆就是你,他老婆深明大义,已经跟他解除夫妻关系,我们也就不追究了,但你和季诚的关系始终没有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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