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声来(古言H)_第30章好闲聊一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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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好闲聊一番 (第2/2页)

娘咬着。”

    闵宵应承下,看着手中的帕子,面色灰白。郁晚宽慰地笑一笑“别担心,我能忍疼。”曾婆婆不认同道:“再能忍疼也是rou长的。”闵宵在床边坐下,握上郁晚完好的那一侧手,唇上动了动没说话,眉紧紧拧着。眼里蓄着水意。

    郁晚半阖着眼睛看他,手指轻轻在他掌心划圈,做出“别担心”的口型。曾婆婆穿好针,掀开郁晚肩部的被褥,伤口敞露出来,四五寸长,已未淌血,但最深处还未结痂,血水黑红,割开的皮rou发白,周遭红肿发烫,锁子骨上砍出一道凹痕。

    她面上肃着。鼻间重重长叹一息,这般重的伤要受不少罪。“姑娘,我开始缝针了。”她给闵宵使了个眼色。

    “好。”郁晚咬住闵宵递过来的帕子。余光里针尖泛着冰冷的银光,郁晚撇开视线,心里发紧,闵宵见状扣住她的手指。

    等她疼时可以攥紧他的手借力。针尖抵上皮rou,未做停留地刺穿,郁晚身上瞬间绷紧发颤,牙齿死死咬紧口中的帕子,额上密密沁出一层冷汗。

    曾婆婆手法利索,郁晚极力压制但仍偶有颤动,她不受影响,针线一来一回缝得顺畅,越早缝完便越少遭罪。

    闵宵两手包住郁晚的手,手指紧得发白,颈间青筋突起,眼睛盯着那正缝合的伤口,曾婆婆的针仿佛扎在他心脏上,他又一回生出恨,恨不能手刃伤了郁晚的人。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到后来郁晚已疼得麻木。

    她紧紧闭着眼,眼前白光一阵一阵闪过。“好了。”曾婆婆长吁一口气,剪断余下的线“我去写方子。”曾婆婆让了位置,闵宵上前,拧了帕子给郁晚擦拭冷汗让她好受些,他抹去她眼角疼出的泪,轻轻抚着她的脸颊“郁晚,没事了。你先睡会儿。”

    郁晚应一声,松懈后便浑身发软,眼皮沉沉垂着。不多时便堕入混沌。***因着郁晚的伤,两人将去献州的时间延了一月。

    躺椅安置在廊下,郁晚懒洋洋窝着。身上盖着厚绒毛毯,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冬天的日头不烤人,晒着舒服,光线亮堂堂的,给她的脸颊镀了一层金边。

    闵宵在她旁边置了书案,手中的笔不知何时就停了。眼睛一瞬不瞬落在她脸上。“你看什么?”郁晚问。闵宵微微展眉,不答反问:“你又看什么?”“看你好看啊。”

    “我也看你好看。”郁晚哼哼笑着。“人家头悬梁、锥刺股,你这般不专心,怎么考功名。”闵宵佯做苦恼地沉吟“若是我考不上怎么办?”

    “三年又三年,考不上就慢慢考,若是不想考便不考了。总归我有些钱,还有些功夫傍身,饿不死你我。”闵宵不赞同“那我越要奋发图强了。你不要再做那等危险的活计。”

    “虽说危险,但这一行挣银子又多又快,做一笔可就比好些清官的年俸都高,故而有些人剑走偏锋愿意做,但更多的高手宁愿少挣些,更喜欢遵循律法、本本分分过日子。”

    闵宵看着她“往后我们也本本分分过日子。”郁晚点点头,龇牙笑出来“好。”“献州老家的宅子年头已久,这般长时间没住人大抵荒废了。我给先前认识的牙人去了信,请她帮忙相看宅子,与你名下的铺子相去不远,到时方便你两头往来。我们先租住一段时日,若是住得称心就将它买下,往后…”他声音轻下来。

    “往后我们就有自己的家。”郁晚接上他的话,眼睛笑成月牙“等夏秋时节,我们回雁拂山避暑、看大雁。”闵宵与她相视而笑“好。”闲聊一番,郁晚又开始犯困,眼睛渐渐不清明,不多时便阖上。冬日山林里鸟雀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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