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娘娘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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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5页)

    第三章

    水莲半信半疑地走近前面那幢不起眼的竹屋──

    “有人在吗?”她试着在门口问上两声。

    没人回答。水莲推开门进去。

    一推门进去,水莲就愣住了──屋子里竟然全是书。

    “天啊!这么多的书全是三阿哥的?这些书要几辈子才念得完碍…”她喃喃自语,沿着一列列的书柜,在屋子里绕起圈子。

    这竹屋外表看起来不起眼,里头却很大,除了书之外,几件珍画、古物嵌在酸枝壁架上,书籍陈列有条不紊、丝毫不觉得壅塞,屋内采光明朗,布置十分清幽、素雅,屋前肿了几株陶菊,屋后邻着一湖碧波池水,一推开窗子,就是水北粼粼,让人身心舒畅。

    “没有人碍…”水莲前前后后绕了竹屋一遍,没见到半个人。

    “肯定是他又骗我了!”

    她皱眉头叹口气,正打算要离开这问满是书的屋子,一个黑影忽然从屋子里晃出来──“吓!”

    水莲被黑影吓得倒退三步,等看清楚了黑影是什么,她叫了出来“怎么又是你!”

    又是刚才那个男人,他怎么老吓她!

    水莲有些气忿地瞪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对一个陌生人生气。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不胆子怎么这么小!”德焱讪笑着,不怀好意地嘲弄她。

    水莲没理会他坏心的撩拨,只想着他老骗她。

    “你不是走了?三阿哥人呢?你为什么…为什么老爱骗人!”

    德焱走过来,悠哉悠哉地坐在竹椅上。

    “我骗了你什么?”他问,一手支着额,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你说要带我去找三阿哥的,可是──总之我不跟你说了,我知道你故意骗我的,我…我要走了!”她转身要走出竹屋。

    “站住!”

    他叫住她,水莲没理会,自顾自地往前走。

    德焱往下说:“你不是要找三阿哥吗?人都在你面前了,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水莲站住,倏地转身,疑惑地问:“三阿哥在我面前?”她呆呆地问,然后突然省悟过来──

    “你说你是三阿哥!?”她睁大了眼,愣愣地瞪着他瞧。

    她被耍了吗…还是他又骗她?

    做不是病得很重、快要没命,连拜堂都要叫人替代的吗?

    天老爷─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一个“病危”的人能健步如飞、还能这样整她。

    似乎看穿她的不信,他阴沉地敛下眼,慢条斯理地道:“我说过,没人能进这座园子。”

    水莲呆呆地愣了许久,终于听明白他的意思。“你就是…三阿哥?那你为什么捉弄我?”她傻气地问他。

    “是你不够聪明。”他没啥表情地去下一句。

    水莲楞住──这是什么话?

    她知道她是不聪明,可明明就是他太坏了,故意捉弄她的…

    “你不是病得快死了吗?谁知道你体力这么好,我瞧你一点都不像个病人。”

    她低着头,咕咕侬侬地道,嘴里念念有词地嘀咕。

    亏她还好心要煮东西给他吃,投想到她要帮的,竟然是个这么没良心的人。

    “我说过我病了?”他瞥了她一眼,已经听见她背地里说的话。

    水莲倏地抬起脸,知道他听见了,脸色微微红起来。他不但没病,耳朵还好得很,连她这么小声说的话,他竟然都听得见。

    “你是没说过…可京城里的人都传说你快──”她话说了一半突然打祝原是想说他就快死了,可她一向善良老实,就算被捉弄了,仍然不忍心诅咒他。

    “快什么?说下去!”他挑起眉眼。

    “你…你没事就好,我要走了!”水莲硬着头皮往回走。

    “把话说完再走!”他突然凶起来,冷着声喝住她。

    水莲愣在门口,没敢再踏前一步。

    倒不是被牠的声音吓着,而是她牢记着额娘说过,三阿哥叫她往东,她就不能往西的。况且她昨晚吃了他的酒rou,是有那么一点点心虚的。

    “说啊!想说什么就开口,别吞吞吐吐的。”他的声音虽然冰冷,可到底放缓了些,没那么吓人了。

    水莲犹豫了一阵,终于转过身来,嗫嗫嚅嚅地道:“大家都说…说三阿哥快死了,所以才没有闺女敢嫁你。”她大着胆子一口气说完。

    可能是她太好心了,这么坦白地告诉他城里的人都说他坏话,她心底总有点不忍…就算额娘没把实话说全,她也不是太笨,城里头一些风声她是听过的,知道自个儿是嫁来冲喜,一旦嫁进门,十之八九要守寡的。

    德焱慢慢地挑起眉。目光始终盯着她看,见她一脸愧疚的模样,他嘴角微微勾起,忽然有了兴致。

    “既然知道我快死了,嫁了我等于一辈子守寡,你不怕?”他问,语气依旧冷冷的,只有眼底有那么点儿少有的笑意。

    “不得不嫁的…”水莲低声咕哝,他问什么,她只能答什么,也管不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二娘说,我不能在家里吃穷、吃垮有富和有贵的。额娘也说,如果我不嫁,那个…可不会绕过咱们的。”她嘀嘀咕咕的,说着只有她自个儿听得懂的话。

    “那个──”他挑起眉。

    “是哪个?”明知道她的意思,更清楚她之所以含糊其词是不敢、也是害怕,却故意问她。

    水莲襟声、闭紧嘴巴──什么该说、不该说的,这会儿她全都说了。可打死她都不敢说出“皇上”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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