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书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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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5页)

寻正想轻描淡写带过去,却听见后头传来了夏磊的声音。

    “什么事?!还不就是终身大事!你三姐要出阁啦!”你声叫道,嘴里的一口糕点因而突地噎在喉头,而呛咳个不停,秋寻一看急忙站起身来又是拍背又是递水的,同时埋怨地看了夏磊一眼。

    “二哥!”

    “这本是喜事,迟早也该让冬煦知道。”夏磊笑道。“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受惊吓。”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的冬煦忙开口,还不忘白了夏磊一眼。“什么受惊吓?!我差点没断了气呢!这未免太突然了吧?怎么回事?三姐要嫁给谁?对方人品家世怎么样?三姐有没有见过那人?对他印象如何?还有,会不会嫁太远啊?她以后回娘家方不方便?”

    见他想都不想,一连串就爆出一堆问题,夏磊听完之后便是笑不可遏。

    “小表,这些事儿轮不到你担心,你就专心念你的书便是了,婚事有我和爹娘呢!”

    冬煦有些不悦又被当成小孩子,转头看向秋寻。“二姐…”

    秋寻知道他是舍不得,使体贴地道:“你放心吧,也不是今天说要成亲,还有半年呢!”

    “半年很快啊!”冬煦道。“三姐成了亲之后要常回来啊”

    “出嫁的女儿哪能常回娘家!”夏磊道。“她不回来.我们才替她高兴呢!”

    “高兴什么?”冬煦显然还不太了解这层意思。

    “高兴你那未来的姐夫对你三姐很好,好到让她乐不思蜀啊!”秋寻一听,脸上又红了起来。“二哥就爱拿我寻开心。”

    “好好好,不说不说,今天被你恼了不知几回,只怕我再说下去,你就真不理二哥了。”夏磊笑道,上前拉住冬煦。“我来是找你的,陪我去趟大姐家里一趟。”

    “怎么了?”冬煦显然不太想离开。

    “顺便请她有空回来帮忙打点秋寻婚事的东西,不然光靠娘大概也忙不过来。”

    “你刚刚不是才说,出嫁的女儿不要常回娘家比较好吗?”冬煦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夏磊一眼。

    “这是例外,家里有喜事啊!再说大姐夫一向通情达理,他不会见怪的。”夏磊见再扯下去真会没完没了,便道:“快走吧!再拖下去太阳就下山啦!”他一边说一边拉着弟弟就往外走,两人身形逐渐远去。

    秋寻在他们走后将门闩了上。终于只剩她一个”人了,她可以将那期盼又失落的心情再次理清咀嚼那是怎样的个中滋味。

    失学令她痛心莫名,然不可预见的未来却又叫她惴惴不安,说不上是欢快抑或恐惧,只有一种还未接近前的猜想和臆测。

    听二哥对刘书白的形容,似乎对他赞赏有佳,她自然情知家人的眼光不会有任何委屈她的可能,但要跟他过一辈子的人,毕竟是自己啊!

    不由自主地从腰间的荷包里,她再度掏出了那只小银盒子,纤白的手指掀启盒盖,只见那年轻而叫人心动的面容端正其中。

    这张相片里的他,看起来好生严肃呵!这么严肃的人,会懂得鸳延邺字怎生书吗?

    ****

    刘家,朴风堂。

    刘家的当家主,也就是刘书白的父亲刘剑塘正与家中老仆阿忠谈着长子的亲事,面色显得凝重。

    “你去找过大少爷了?他怎么说?”刘剑塘问道。当初答允亲事的时候,他们以书白出门远游之故,而将婚期延着到半年之后,殊不知这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的理由是书白打从一开始便反对由父母作主的亲事,也由于书白十分不赞成这种婚姻,所以这些年来才会一再回绝所有婚事。但这口可不成刘剑塘深知姚家这门亲事是打着灯笼也难我的好姻缘,早些年也就是书白出国留学之前,他本就想向姚家提亲,只不过时想娶的对象是姚家长女春凤,没想到绕了一大圈,最后竟会着落在次女秋寻的身上,虽然意外,却也不得不说是顺遂了当初的心愿,就不知道书白的反应是怎么样了。

    “大少爷…他说他这礼拜会回家一趟,和老爷夫人当面谈。”刘忠回答的十分委婉,事实上他省略了少爷听闻这桩婚事之后面露不耐的神情。

    “谈?有什么好谈的?他的谈也不过就是找一堆借口来搪塞罢了。”刘剑塘叹口气,他这个做父亲的是以书白为做没错,但那可没代表他赞同那些过于新潮的婚姻观念。

    刘忠明白主人的烦恼,却又不知从何安慰起,还想要说些什么,刘剑塘又开了口:“这样吧!你再去找一次书白,叫他晚上回来吃饭,如果他不回来,我会和他娘亲自去找他,到时候婚期会缩短到一个月之后。”刘剑塘下了决心似的。“你不用向我回禀了,直接就带着阿明一块儿到镇上去准备采买婚礼需要的货品。”

    刘忠衔命而去,便直接前往刘书白的住处。刘书白不住家中是有原因的,因他目前在一所学堂兼课,平日则与文人墨友聚集在一块儿,由于到刘家去未免太过叨扰,所以他选择搬离家中,住在离西湖不远的一处小屋里,少了两亲的约束、他显然过得更加快活。…_一、一

    “少爷。”刘忠必恭必敬地喊了一声.只见几个穿着西式服装的男子正在小屋内阔论高谈,满屋子热闹的谈论突然有点歇止,被唤作少爷的年轻男子转过头来,一身素灰长袍打扮与其他人相较有明显的不同,却又诡异地十分融合于这样的气氛之中,男子有双神采奕奕的眼、俊朗不凡的面貌,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只金边眼镜,减去不少锐利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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