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_第十章妙手复娇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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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妙手复娇容 (第3/8页)

水里,她身子蜷曲着,耳中听得一阵阵动情的喘息与呻吟一一她方才也曾暗暗骂过白飞飞,然而此刻这喘息与呻吟却是她自己发出来的。

    她痴痴迷迷,晕晕荡荡,如在梦中,如在云中,如在云端,也个知过了多久,仿佛漫长无极,又仿佛短如刹那。

    终于,她身子又被抱了起来,擦干了,穿上衣服,这时她身上那种僵硬与麻木已渐消失,她已渐渐有了感觉。

    于是,她便感觉到一双炙热的手掌在她身上推拿起来,她喘息不觉更是粗重,呻吟之声更响…

    她竟已在不知不觉间发出了声音,这本是值得狂喜之事,她曾经发誓只要自己一能发出声音,便要揭破上怜花的好谋,她也曾发誓要狠狠痛骂沈狼一顿,然而她此刻已是心醉神迷,竟未觉自己能出声,竟忘了说话。

    白飞飞蜷曲在榻角,喘息仍未平复,仍不时偷偷去瞧沈狼一眼,王怜花面壁而立,似在沉思。

    这是幅多么奇异的画面,多么奇异的情况,越是仔细去想,便越不能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巧妙的遇合。

    这四人相互之间,关系本已是如此微妙,造物主却偏偏还要他们在如此微妙的情况下遇在一起。

    王怜花默然凝思了半晌,终于缓缓回过身来,拿起了一副新的刀剪,捏起了的朱七七的眼皮。

    他左手虽然已将朱七七眼皮捏起,右手的剪刀也已触及她的眼皮,但这一刀却迟迟不肯剪将下去,只是凝目瞧着沈狼,似已瞧得出神。

    沈狼忍不住问道:“兄台为何还不下手?”

    王怜花说道:“小弟此刻心思极为纷乱,精神不能集中,若是胡乱下手,只怕伤了这位姑娘的容颜。”

    沈狼奇道:“兄台心思为何突然纷乱起来?”

    王怜花微微一笑,道:“小弟正在思索,待小弟将这两位姑娘玉体复原之后,不知兄台会如何对待小弟?”

    沈狼笑道:“自是以朋友相待,兄台为何多疑。”

    王怜花道:“小弟方才两番出手相试,兄台难道并未放在心上,兄台难道并卡认为小弟有故意出手伤害兄台之心。”

    沈狼含笑道:“我与你素无冤仇,你为何要出手害我?”

    王怜花展颜而笑,道:“既是如此,小弟便放心了,但望兄台永远莫忘记此刻所说的话,永远以朋友相待于我。”

    沈狼道:“兄台若不相弃,小弟自不敢忘。”

    王怜花笑道:“好…”忽然放下刀剪,走了开去。

    沈狼忍不住再次问道:“兄台此刻为何还不下手?”

    王怜花笑道:“兄台既肯折节与小弟订交,小弟自该先敬兄台三杯。”寻了两个茶盏,自坛中满满倒了两盏白酒。

    沈狼道:“但…但这位姑娘…”

    王怜花道:“兄台只管放心,这位姑娘的容颜,自有小弟负责为她恢复,兄台此刻先暂且住手,亦自无妨。”

    他已将两杯酒送了过来,沈狼自然只得顿住手势,接过酒怀。

    王怜花举杯笑道:“这一杯酒谨祝兄台多福多寿,更愿兄台从今而后,能将小弟引为心腹之交,患难与共。”

    沈狼亦自举杯笑道:“多谢…”

    这时朱七七神智方自渐渐清醒,无意间转目一望,只见沈狼将王怜花送来的酒送到唇边。

    她方才虽然对沈狼有些不满,她虽也明知自己此刻只要一出声说话,王怜花便未必肯再出手,自己或许永远都要如此丑八怪的模样,但她见到沈狼要喝王怜花倒的酒,她什么也顾不得了,情急之下突然放声大喝道:“放下…”

    她也许久未曾说话,此刻骤然出声,语声不免有些模糊不清,王怜花与沈狼齐地一惊,沈狼回首问道:“姑娘你说什么?”

    朱七七本来想说的是:“放下酒杯,酒中有毒。”

    但她实也未曾想到自己这一出口竟能说得出声音来。

    在做了许多日子的哑巴之后,语声骤然恢复,她心情的激动与惊喜,自非他人所能想象。

    她说出“放下”两个字后,自己竞被自己惊得怔住了,许久许久,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王怜花目光闪动,突然一步掠去,拍了她颏下哑xue,她再想说话,却已说不出了,空自急出了一身冷汗。

    沈狼皱眉道:“王兄为何不让这位姑娘说话?”

    王怜花笑道:“这位姑娘实己受惊过巨,神智犹未平静,此刻语声一经恢复,身子一能动弹,便说不定会做出些疯狂之事,小弟方才几乎忘记此点,此刻既已想起,还是让她多歇歇的好。”

    语声微顿,再次举杯,道:“请。”

    沈狼微一迟凝,但见王怜花已自一干而尽,他自然也只有仰首喝了下去——朱七七在一旁已瞧得急出眼泪。

    玉怜花又自倒满一杯,笑道:“这一杯谨祝兄台…”

    他善颂善祷,满口吉言,沈狼不知不觉间,已将三杯酒俱都喝了下去。

    朱七七全身都已凉了,那日在地牢之中,这王怜花含恨的语声,此刻似乎又在她耳边响起。

    “沈狼…沈狼…好啊,我倒要瞧瞧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物…我偏偏要叫他死在我的面前。”

    她似乎已可瞧见沈狼七孔流血,翻身跌倒的模样,她唯愿方才那三杯毒酒,是自己喝下去的。

    月色渐渐升高,连熊猫儿都等得有些奇怪了。

    欧阳喜更是不住顿足,道:“怎地还不出来?”

    此刻室中已久久再无异常的响动,但这出奇的静默,反而更易动人疑心,熊猫儿叹了口气,道:“看来这真比生孩子还要困难。”

    厅前已开上酒饭,但三人谁也无心享用。

    欧阳喜喃喃道:“出了事了,必定是出了事了…”

    斜眼瞧了瞧熊猫儿:“怎样?还要呆等下去。”

    熊猫儿沉吟道:“再等片刻…再等片刻。”

    金无望突然冷冷道:“再等片刻若是出了事,这责任可是你来承担。”

    熊猫儿道:“我来承担?…为何要我来承担。,,金无望冷笑道:“你既不敢承担,我此刻便要闯进去。”

    他突然站起身子,但熊猫儿却又挡住了门户。

    金无望怒道:“你还要怎样?”

    熊猫儿道:“纵然要进去,也得先打个招呼。”

    欧阳喜立即敲门道:“咱们可以进去了么。”

    只听得王怜花的声音在门里应声道:“你着急什么?再等片刻,便完毕了。”

    熊猫儿笑道:“如何?只要再等片刻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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