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东南飞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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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6页)

吃呢!"说罢,他又把一份公文扔到朱仪面前,说:"这是今年加俸的名单,抄好公榜。"

    "哦,没有焦仲卿嘛!"朱仪打开看了看。

    "怎么会有他呢?"高炳臣哼了声,内心充满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这会儿,孙少吏和焦仲卿正坐在一间小酒馆里。

    他们点了几碟小菜。

    "仲卿,说实话,每次坐在你的位置我也是如坐针毡,屁股底下火烧火燎的。"孙少吏不安地把弄着手上的小酒杯。有些愧疚地对焦仲卿推心置腑道。

    焦仲卿放下酒杯,连忙安慰道:"孙兄,这不怪你,又不是你要坐我的位置,这是高主簿公报私仇,能怪你吗?"

    "可是看到你坐在我的位上,我心里就很不安,论才气论学问,论资历,我哪能与仁兄相比?"孙少吏说。

    "你不必如此,喝酒喝酒!"

    兰芝在焦家院里晾纱,她把新买回来的纱过水之后便一扎一扎地把纱分开晾好,不时从屋里传来赵子陵和香草的说笑声。

    兰芝回头望了望,不由会心一笑。

    兰芝晾好纱后,走进客厅,冲他们笑道:"这哪里像是先生和学生,老远就听到香草的笑声。都说些什么好笑的事?"

    "我一看到先生大哥的胡子就忍不住要笑,老想着先生大哥吃饭多不方便。"香草指着赵子陵的满脸胡子。

    "这好办!"赵子陵说罢,从袖口里摸出一副腮钩,往耳上一挂,又套住嘴下分开的胡子,露出一张嘴来。

    赵子陵的风趣滑稽,逗乐了香草,她咯咯地大笑起来,也引得兰芝忍俊不禁。

    "听说先生和仲卿同庚,何以蓄着一脸大胡子,做出这么一副老成相?"兰芝又笑道。

    赵子陵摸着一脸大胡子得意点着头:"这就对了。自然要一副老成相,要不怎么做娃儿王,就这样香草可一点也不怕我这先生啦!"

    "哦,怪不得!"兰芝说。

    "好,今天的课就授到这儿。"赵子陵说罢,夹起桌上的课本告辞。

    赵子陵走到院子门口,正巧撞见焦母从外进来。

    "伯母!"赵子陵向焦母招呼,礼貌地点点头。

    "赵先生!"焦母也客气地点点头,向屋里走去,一会又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了眼赵的背影。

    下午,府衙公事房一侧墙上的公事榜上贴着加俸的公告:

    "某某加俸五石,某某加俸十石…"

    其中有朱仪、孙少吏的,却没有焦仲卿的名单。

    一群同僚们围看着,议论着…

    焦仲卿和孙少吏急忙挤到到前面,仰头查看自己的名字,他仔细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自己的名字,他一下愣住了。

    "仲卿,怎么没有你的名单?"孙少吏迷惘地说。

    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攫住了焦仲卿的心,一定是高炳臣搞的鬼吧,他心里又气又恨。

    "该不是弄错了吧?"孙少吏为焦仲卿打抱不平地说。

    "没有错!"

    孙少吏吃惊地回过头。

    高炳臣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说:"封渡的事件虽不是罪,可也是错啊,这次加俸怎么能加到焦仲卿?"

    焦仲卿想说什么,又忍忍怒火,把话又咽了回去,调头走开了。

    焦仲卿闷闷不乐地回到家里,走到客厅,这时,香草迎面走过来。

    "哥,回来了!"

    焦仲卿没有心思搭理meimei,好像没有看见似地匆忙从香草旁走过。

    香草有些诧异地回头看看焦仲卿,只见焦仲卿进了客厅,直愣愣地径直向自己房间走去。

    焦母见儿子沉着脸走到自己的房间,脸上显露出愠色,稍顷,焦母还是忍不住,朝仲卿房里喝道:"仲卿!"

    焦仲卿应了一声。

    "你出来!"焦母仍厉声道。

    焦仲卿怏怏地走出来:"娘…?"

    "'媳妇娶进房,老娘扔过墙',看来这老话没有说错啊!"焦母冷冷瞅着儿子。

    焦仲卿一惊,不知道又是什么惹得老母不高兴。

    "是兰芝叫你这么做的?"

    "娘,你说的…?"

    "现在倒好哇!往日一进家门,首先向娘请安,现在这婚一结,回来就径直上兰芝房里去,眼角里看来根本没有这个娘啰!"

    "娘,这根本不干系兰芝的事!"

    "你别护着她,不是兰芝叫的,你怎么变得这么快?"

    "孩儿进门没有过来向娘请安,是孩儿错了,可确实与兰芝不相干!"

    "那你说为什么?"

    "娘,跟你怎么说呢?哎呀,还是让孩儿一个人装在心里!"焦仲卿烦躁地说。

    "嗬,你还在为兰芝遮掩!"焦母越发恼火地说。

    "娘真是越扯越远啦!"

    "倒数落起娘来了,你才媳妇进门几天,看来时间长了,怕是没有娘日子过喔!"

    "娘实在想知道,孩儿就只好告诉你,唉!衙门里又加俸了,却没有加到我。"

    焦母愣住:"这…?!"

    "孩儿心里郁闷,进门就径直上自己的房去了。也不想向娘说这件事,怕娘心里不悦。"

    "为何加俸没有你?是你办事不够勤勉?"

    焦仲卿摇摇头。

    "是和同事不睦?"

    焦仲卿仍摇着头:"也不是。"

    "那…?"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焦仲卿叹道,焦仲卿不想和母亲说那些烦心事,便草草说。

    他的心里好像有块铅压着似的难受,日子本来过得拮据,原以为加了薪会好过一点,但现在己化为泡影,兰芝现在己过了门,却还跟着自己涯苦日子,焦仲卿越想越不安。

    天,渐渐昏暗下去了,仲卿一家人把那简单的晚饭吃得无比苦涩而漫长,因为没有加俸的事,无疑像块阴云笼罩在焦家。

    晚上,焦仲卿坐在桌旁,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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