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东南飞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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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6/8页)

芝的婚事亲戚朋友都知道了,如果悔婚又如何收得了场?

    一样的担心和忧虑同样在刘母和钱氏脸上显现。

    又一阵沉寂,兰芝满怀惆怅地离去。

    "兰芝!"钱氏见兰芝出去,唯恐有什么意外,忙跟了过去。

    刘员外忧悒地看着离去的女儿,心情复杂地低下头,自语道:"这婚都定了,现在还悔得掉吗?"

    焦仲卿仓惶离开刘家,心情低落地回到书房,焦母见他脸上青肿,依稀还有血痕,忙追问仲卿。

    焦仲卿见瞒不过母亲,便把和兰芝的事说了。

    "原来你是看上刘家那个兰芝?我一点也不明白,秦家哪一点不胜过刘家?那罗敷也是有才有貌,秦家做官的许多,有权有势,要钱有钱,要物有物,刘家哪能相比?"焦母听了,脸色难看起来,忍不住数落儿子。

    焦仲卿仍低头不语,任凭母亲责骂。

    "不行,我马上就上你姑母家,央你姑母立即到秦家把这门亲事定了。"焦母说完,转身拨脚朝大门外走去。

    "娘,除了兰芝,我任谁也不会再娶!"焦仲卿连忙喊道。

    "啊?说什么?你、你…"焦母吃惊地张着嘴,半响说不出话来,焦母想了想,还是决定请姑母出面去秦家一躺。

    刘兰生又忐忑不安地走到高家客厅,把焦仲卿假扮郎中与兰芝相会的事告诉了高炳臣。

    "果然是焦仲卿?"高炳臣冷冷地点着头,阴森的眼孔里露出一丝凶光。

    "真是没有想到是这家伙背后插了一杠!"刘兰生忿忿地说。

    高炳臣沉思了片刻,一个阴险的主意冒了出来,他转身回头突然问道:"你?你愿作证吗?"

    "作证?"刘兰生愣愣地看着高大人。

    "我要告他一个假冒郎中,私窜民宅勾引民女,有辱教化之罪!"高炳臣恶狠狠地说。

    如果不是焦仲卿在这里作梗,我刘兰生的那笔生意早就作成了,哼,一个穷书生也想吃天鹅rou,没门!刘兰生恨恨地想着,把一肚子的怨恨不满全发泄道焦仲卿身上。听高炳臣这样一说,正中刘兰生下怀,他急忙连连点头,说:"我愿作证。我现在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才解心头恨呢!"

    次日上午,两个府衙差人装扮的男人径直往焦家走来。

    香草提着衣桶从外进来,看见差人,忙绕过去,进屋朝仲卿书房高兴地喊道:"哥,衙门里来客人了!"

    "我正准备上衙门里…"焦仲卿边说边从屋里走出来,突然,看见两个陌生的差人迎上来,"唔…?"他吃了一惊,表情错愕地看着他们。

    "焦仲卿,你知罪吗?"一个差官冷冷地说。

    "我…?我何罪之有?"焦仲卿心里猛然一震,惊讶地看着差官。

    "我们是奉命而来,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也不太清楚,到衙门里去说吧!"随行的另一个差官目无表情地说,一把揪住高仲卿往门外拽。

    焦仲卿一边挣扎反抗一边说:"不清楚就抓人?"

    香草见状,大吃一惊,忙向后院跑去,大声喊道:"娘!"。

    "仲卿,怎么回事?犯了什么?"焦母慌忙从后院跑出,惶恐地看着差人说。

    "走吧!"差官冷冷地催促道。

    焦母急忙拦在前面,愤怒地大声斥问差人道:"仲卿一贯本份,凭什么抓他?"

    "娘,放心,自会有说得清的地方,不会有事的。"焦仲卿忙安慰母亲,并轻轻推开母亲。

    两个差人一前一后押着被绳索捆绑了的焦仲卿往城门走去,走过荒芜的山路,不多时就到了城门,街道上行人如织,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到焦仲卿身上,这时,离大衙更近了。

    两个差人目无表情地押着焦仲卿向城中大衙走去,这时,秦罗敷坐着轿子从远处过来,她好奇地往前面嘈杂的人流望去,却惊诧地看见焦仲卿被差人押着往大衙方向走来。

    眼见焦仲卿他们越来越走近了,秦罗敷的心也在一阵一阵像被什么揪紧,看着被五花大捆的焦仲卿,一丝悔意与怜悯突然袭上心头,她微启轿帘,默默看着焦仲卿从轿旁走过。

    "唉!我本想只是拆散他和兰芝的关系,怎么会…?!"秦罗敷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连忙愧疚地低下头。

    太守府衙内,这会儿,高炳臣和朱仪幸灾乐祸地从后院廊子上走来,两人边走边说笑着。

    "王判官已差人把焦仲卿带到牢里去了。"朱仪兴奋地禀告。

    "好,数罪并罚,这回让他把牢底坐穿。"高炳臣恶狠狠地说,这回,他焦仲卿彻底完蛋了,哼,想跟我抢女人,做梦去吧。高炳臣阴晦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他急忙走到客厅,仆人们在收拾洋溢着喜气的客厅,把盘里的喜果换上新鲜的。

    高炳臣从里面的房间走出,一会站住,不由侧头打量着中堂上挂的红幔和中间醒目的"喜"字,突然大声喊:"管家!"

    管家从一侧门道匆匆过来。

    "大爷,有什么吩咐!"管家看着高说。

    "给我把送往刘家娶亲的礼品都准备好,我现在就要去刘家。"

    "哎!"管家应声离去。

    这时候,高家的仆人从外面马车上把彩礼一一抬进刘家客厅。

    刘员外迷惑地看着突然而至的高炳臣,大惊道:"这、这不是cao之过急了吗?"

    "刘员外,并非我cao之过急,实属无奈!"高炳臣在宾位坐下,软中带硬地看着刘员外说。

    "婚嫁也是大事,兰芝一时想不开,待我慢慢规劝过来,等兰芝气顺之后,再来迎娶不迟。"刘员外耐着性子说。

    "刘家一再推迟婚姻,炳臣恐再生出有伤风化之事。"高炳臣话里有话地,尖酸地扫了刘员外一眼。

    刘员外一愣,被噎得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

    "刘家能挺得住这张脸,我高炳臣可挂不这张脸啊!"高炳臣瞟了刘员外一眼,讥讽道。

    半响,刘员外缓口气,不满地瞅了瞅高,平静地说:"兰芝之所以一再托病推迟婚姻,也并非空xue来风,若是主簿一开始就能坦诚相见,坦诚明言,会有今日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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