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东南飞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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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7页)

少了!"

    "伯母,那是兰芝要出嫁了,舍不得伯父伯母,舍不得家,心里难过吧!伯母,我从兰芝弹的箜篌声里就听得出来呢!"秦罗敷笑道。

    刘母点点头,又担忧地往楼上望去。

    罗敷上了楼,兰芝神情黯然地弹着箜篌,听到敲门声,忙放下箜篌,转身去开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秦罗敷笑眯眯地出现在门口,注视着兰芝。

    "哎呀,是罗敷!"兰芝惊喜地揽住好友说。

    两人笑闹了一会,秦罗敷故作生气地说:"兰芝,这么大的喜事也不告诉我,我还是听表哥说的呢!"

    "别人不告诉,还能不告诉你吗?"兰芝一边让坐,一边笑道。一会又怔怔地看着罗敷,吃惊地说:"哎,你刚才说听谁说的?"

    "表哥。"秦罗敷眨巴着一双好看的眼,看着兰芝说。

    "你表哥?"兰芝诧异地盯住罗敷说。

    "你呀,要做我表嫂了,还不知道我表哥是谁?"秦罗敷手点着兰芝,笑。

    "高主簿,高炳臣。"兰芝吃惊地瞪大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可是一手托两家,两边都要喝喜酒哟!哎,兰芝,我以后是喊你兰芝呢,还是称你表嫂呢?"秦罗敷笑道,目不转睛地看着兰芝。

    "当然兰芝!"兰芝有些勉强地笑道。

    秦罗敷调皮地围着兰芝转了转,眼睛紧盯着兰芝说:"叫你表嫂,不乐意?"

    "乐、乐意!"兰芝又勉强地笑笑,顿了顿,又苦笑道:"是乐是愁,哪说得清!"

    "兰芝,愁什么?表哥也是个有脸有面的人物,家里也是良田千亩,家产万贯,进了高家门,哪样事会让你愁?"秦罗敷不解地说,定定地望着兰芝那张略显瘦削的脸。

    兰芝微微低下头,叹道:"我不是为了这个。"

    "那你愁什么?"秦罗敷迷惑地凝视着兰芝说。

    兰芝苦笑道:"一想到出嫁,心里就有种失落的感觉!"

    "舍不得父母?愁着伯父伯母年岁大了,往后孝顺的日子少了?刚才听到你弹的箜篌,就感觉到你心里一个'愁'字呢!"秦罗敷关切地看着兰芝,深遂的目光里透露出一丝忧虑。

    罗敷在房子里踱了几步,然后停下来,凝神望着兰芝说:"唉,就是连我一听说你要出嫁了,心里也失落落的舍不得,以后说话、走动就少了。"

    "也许是吧!"兰芝点点头。

    "哎?说到现在,也没有告诉我,你怎么成了我表嫂?"秦罗敷忽然好奇地问,好朋友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兰芝微微一怔。

    "说啊,怎么成了我表嫂?"秦罗敷笑道,步步紧逼,凑近兰芝的脸说。

    兰芝抬起头看着窗外,秦罗敷催道:"还说好姐妹呢,连我也不告诉?"

    兰芝眼光变得飘渺起来,她犹豫了好一会,终于还是把如何与高炳臣臣认识的过程前前后后说与了罗敷听。

    秦罗敷愣住了,随即大笑起来,她觉得表哥太好笑了,兰芝吃惊地看着秦罗敷。刚想说什么。秦罗敷便笑着说:"哎呀,我表哥我还不知道底细呀!他哪里会弹古琴?"

    听到这话,兰芝心里咯噔了下,猛然一震,她愣愣地盯着秦罗敷,半天才说:"这么说,百鸟朝会那天也不是他弹的古琴?"

    "他根本就不会弹奏任何乐器。兰芝,你也别想那个弹琴的人了,反正也是生米煮成熟饭了,要做我表嫂了。"秦罗敷说罢,又不安地看着呆呆发愣的兰芝。

    兰芝恍然大悟:"原来真是这样!"长久盘据在心头的疑惑终于豁然而朗,是哥哥要促成我和高炳臣的婚事吗?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到底为了什么?是哥哥和那个假冒的高炳臣来欺骗自己呢,还是另有其人在背后撮合我和高的婚事?那个真正弹琴的又是谁呢?是皖河上见到的那个人吗?…

    一种锥心的痛楚慑住了她的心,她久久地沉浸在悲伤和愤怒里。

    秦罗敷见兰芝神情黯然,心里不安起来,慌忙歉疚地说:"兰芝,本来是来看你,向你道喜的,倒好,反而让你弄得一肚子心思了!"

    "不,倒让我心里少了些疑惑。"兰芝摇摇头,感激地看着罗敷笑道。

    罗敷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事惹得好友不愉快,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坐在一边不吭声。

    唉!管他呢,只要知道那个高炳臣不是弹琴的那个人就行了,若是今生与那个弹琴人有缘,必定还会见面的,这样想着,心里又高兴起来。

    兰芝见秦罗敷内疚的样子,又笑道:"罗敷,天气这么好,走,我们一道出去走走,去天柱山游玩游玩。"

    "正是秋高气爽,好,早就想能去柱山看看红叶了!"秦罗敷见兰芝心情好些了便也高兴起来。她一眼看见箜篌,说:"哎,别忘了带它!"

    "还带它干什么呢?"兰芝伤感地说。

    "弹弹箜篌,听听鸟声多好!"秦罗敷坚持说。

    这会,高炳臣在公事房背着手,踱着步,嘴里喃喃地:"猫、老鼠;老鼠、猫!"想起可以借皖河那件事来整整焦仲卿,又阴冷地笑起来,这下,你焦仲卿知道我高某人的历害了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以后,有你焦仲卿好看的,等着瞧吧!

    焦仲卿匆忙回到书手房,闷闷地坐在椅子上,想着刚才高炳臣一副盛气凌人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就有气,真是的,那次在皖河岸上要卫队长下令拆封渡口之事倒成了一个煽动乡亲谋反的一个罪名,他高炳臣想陷害于我,也许,这只是开始。想到这里,他的心境有些郁悒起来。

    孙少吏默默着一声不吭的仲卿,忍不住埋怨道:"仲卿,早已事过境迁的事,现在又拿出来,你看看,不听我的话,现世现报了吧?"

    "事到如今,是祸也躲不了,随它去吧!"卿烦燥地说,他木然地坐了好一会,心情越发抑郁起来,他只想赶快这里,便猛地起身向外走去。

    孙少吏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美丽如画的天柱山,已满山红叶,翠林尽染。

    这时候,兰芝和秦罗敷已并排走在林间石阶的小道上,丫环小玉抱着箜篌紧随她们身后。

    清澈的山溪在她们旁边静静地流过,茂密的树林一望无际伸向远方,好幽静的天柱山啊!

    兰芝和秦罗敷满脸兴奋,兴致勃勃地看着在溪里欢快游动的小鱼和在树上飞来飞去的小鸟,放眼望去,满山的树枝上结满了一束束不知名的野果,她们开心好奇地说着话。

    兰芝停住脚步,高兴地去采摘一束红果,正在这时,一阵熟悉的琴声隐隐地从山那头传过来,兰芝突然愣住了。

    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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