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疆风云_第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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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第2/4页)

“不错!不过我要告诉大公主,这跟我愿意不愿意,毫无关系。”

    “你是说…”

    “大公主不必用这种劝法。”

    大公主沉默了一下:“你的确是我所见过的头一个。”

    “大公主,你应该也是好人家的女儿。”

    大公主摇了头:“不要跟我说这些。”

    “大公主…”

    大公主又摇了头,这回表现得极为急燥,极为厌恶,几乎是叫:“不要说!”

    “好吧!”李诗道:“时候不早了,大公主可以请回了。”

    刹那间,大公主所表示的急燥、厌恶都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不安,是柔婉,是楚楚可怜:“请不要怪我,我无意…”

    她低下了头,没说下去。

    李诗道:“你们那位娘娘劝我,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现在我拿来奉赠姑娘…”

    “谢谢你!”大公主抬起了头:“可是我们都认为我们王爷是为收复河山,为拯救所有汉族世胄,先朝遗民。”

    “你们真的都这么认为?”

    “不错,否则不会有那么多志士前来投效。”

    这个不容李诗不信,他那位恩叔楚云秋,就是个例证。

    一个意念泛上心头,难道他错了,难道平西王真是无我无私?

    只听大公主道:“我们王爷礼贤下土,求才若渴,否则我们娘娘不会派我来劝你。”

    李诗一定神,道:“难道白天要置我于死地的,不是你们娘娘?”

    “是,可是我们娘娘认为,像你这么一个人才,这么一个高手,万一毁了,实在可惜。”

    李诗淡然一笑:“大公主回去,请代我谢谢你们娘娘。”

    “话我一定带到,只是你我说到现在了,你还是一点改变也没有么?”

    “人各有志…”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大公主,你自己又如何?”

    “这倒是。

    大公主沉默了一下,微点头:“好吧,我不再说什么了。”

    她真的没再说什么了,转身向门行去。

    李诗没动,也没说话,望着那位大公主开门走了出去,他心里又乱了…

    从那位大公主走了以后,李诗等于是没再睡,他心里的事更多了,坐着想事,一直想到了天亮。

    天已经亮了,他想的事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太乱了。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外头有人来了,紧接着,楚云秋的话声在外头响起:

    “少主起来了么?”

    李诗没想到会是楚云秋,微一怔,忙道:“恩叔!”

    门开了,楚云秋进来了。

    李诗忙下了炕:“恩叔这么早。”

    “我一夜没能合眼,想的都是眼前事,恐怕少主也没睡好。”楚云秋道。

    “我还好。”李诗并没有多说什么。

    “昨夜大公主是不是来了。”

    李诗目光一凝:“恩叔知道。”

    “我知道,事实上我刚才来的时候,也碰见了她。”

    “恩叔也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

    “不错!”楚云秋微点头。

    “恩叔为什么不拦她?”

    “她奉娘娘之命,我不能拦她。”

    “平西王府’的人居然用这种手法,可见…”

    “少主,”楚云秋截了口:“这种手法并没有什么,这种事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的,想当初满虏为了拢络洪承畴,不也是利用女色?”

    这是实情,李诗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只是洪承畴大不如少主。”

    李诗仍然没好说什么。

    “少主让她空手而回,无以覆命。”

    李诗说了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么,我今天来听少主的消息,恐怕也是白来。”

    “还要请恩叔原谅。”

    “少主一点也不考虑了。”

    “恩叔知我,应能谅我。”

    “我为少主的决定深感遗憾。”

    “恩叔…”

    “少主恐怕没有多想。”

    “我不知道恩叔何指?”

    “少主既然不肯收手不管,恐怕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我知道‘平西王府’的人一定会不惜一切,非除去我不可。”

    “那是一定的,不过他们也很明白,想除去少主,那很不容易,其实我所说的唯一一条路,并不是指这!”

    “那恩叔是指…”

    “由于立场的不同,少主跟我势将恩断义绝,如同敌人。”

    李诗心头震,惊声道:“恩叔…”

    “少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怎么敢跟恩叔恩断义绝,视恩叔如敌人。”

    “少主,我也不愿意,无如情势所逼,就是少主不拿我当敌人,我也非拿少主当敌人不可。”

    “恩叔…”

    “只有一个办法,少主跟我,总要有一个置身于这件事之外。”

    李诗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说话。

    楚云秋道:“可是我知道,我无法置身事外,要少主置身事外,那更是不可能。”

    李诗颤声叫:“恩叔…”

    “无论如何,少主必须作一决定。”

    李诗忍着内心的痛楚:“恩叔为什么不能置身事外。”

    “第一,我认为我做的对,不愿意置身事外,第二,我已经是身不由己,不能置身事外了。”

    “前者我懂,后者…”

    楚云秋脸上掠过一种奇异的表情:“少主,现在的楚云秋,已经不是以前的楚云秋了。”

    李诗本来就觉得如此,可是他不便说,现在楚云秋自己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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