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扇_第九章落花有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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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落花有意 (第3/10页)

枝叶,大部倾向东方生长,并向着东方倾斜,如此相比,处于东方者,不免要吃大亏,但他不好意思反对,因为他是男人,男人与女人比内功,本来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他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向那虬松走去

    罂粟花见金童不反对,暗自欣喜,也随后跟去。

    金童站东,罂粟花站西,金童距离一丈,而罂粟花距离不过八尺。

    罂粟花双掌平胸,道:“可以开始了吧?”

    金童看了一眼罂粟花的距离,想叫她退后一些,但他也不好意思出口。只好点点头道:“可以开始了!”

    二人同时站成前弓后箭的姿势,双睾前伸,劲力由掌心中绵绵吐出,向那虬松推去。

    双方掌劲乍然触及那株虬松,那虬松立即摇东摆西,像遭了狂风一样,发出呼呼之声,黄叶纷纷下落。

    但渐渐地,那虬松反静止下来,像狂风过后一般的静止,然树上枝叶,却经摇动时落得更加急速,初时,只落些黄叶,慢慢地,青叶枝也跟着纷纷下落,后来,粗枝也无风自折,哗啦,哗啦,掉落地上。

    两人都双目紧闭,脸不红,耳赤,气定神闲,彼此均无败象。

    就在此时,谷外忽然来了一人,那人乍然见到金童与罂粟花,旋即闪至一块巨石之后,只探出一个头来,静静观看。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金童与罂粟花都感不耐,也感对方功力不凡。

    于是,都慢慢增加真力。

    双方真力一增,即可从表情中看出强弱。

    罂粟花倏时之间,即娇喘吁吁,秀脸红红,香汗淋淋,但见金童却依然保持原有的态度,但也无法将虬松推倒。

    要知,那株虬松,少说也生有三四十年,树身坚硬,根深蒂固,莫说背后有人以内功支持,就是要以内功将之劈倒,也得有相当内功修养的人方可办到。

    罂粟花忽然娇喘着道:“弟弟,这树太大,此战恐怕无法分胜负了。”

    金童道:“你想认输了?”

    “不!我是怕两败俱伤。”

    “笑话,我是不愿伤你,要你知难而退,你即如此,请小心,我要加劲了。”

    “不,不…”

    金童不管,猛吸一口气,掌劲骤增。

    虬松摇摆了一阵之后,根部即“劈劈喳喳”作响,同时,树身也慢慢向西斜倾。

    罂粟花大惊,死命的支撑着,不让虬松倒下。

    但,压力越来越大,再也支持不住了,如不及时撤退,必要被压伤。

    在不得已之下,只好忍着悲伤,撤掌后纵八尺。

    罂粟花一撤掌,那株桶大虬松,即“哗啦”一声,向西倒下。

    金童收回双掌,向罂粟花望去,见她脸色苍白,双手抚胸,显然受了内伤。

    金童心感歉然,道:“对不起,伤得重不重吧?”

    “弟弟!”她忽然声泪俱下,双手张开,像孩子向母亲索抱一样,向金童扑来。

    金童忙斜纵八尺,喝道:“你说的话难道不算了?”

    “不,我不能失去你…”又向金童扑来。

    “站住!再来我可不客气了?”

    罂粟花急忙煞住冲力,悲伤地道:“弟弟…”

    “不要再叫我弟弟,从今以后,我们已是陌路,再见。”

    转身欲走。

    “且慢!”她倏然坚强起来,擦了一把眼泪,道:“我既输了,自我实践诺言,不过,我绝不甘愿就这样地失掉你。”

    “难道你还想玩什么花样。”

    “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厉害。”

    “你的厉害,刚才已领教过了。”

    罂粟花双眸转了几下,冷笑道:“好,你走吧,我们自是后会有期。”

    金童陡然一笑,拱手道:“再见!”转身出谷。

    陡见谷口灰影一晃,即消失谷外。

    金童微自一怔,喝道:“什么人!”拔步就追。

    追出谷口,见十丈外,站着一个灰布樵装老者。

    金童走了前来,怒道:“阁下在此鬼鬼崇崇,是何意思?”

    樵装老者手抚山羊胡,笑道:“贤侄不认识我了?”

    金童一愕,将樵装老者从头至脚,细细打量了一番,觉得此老者的确很是面善,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会过。

    当下,双手一拱,道:“请恕在下眼拙,不识尊颜,还请明告。”

    “老汉金义,人称山中太岁,半年前,我们曾在嘉禾山庄见过面,贤侄忘了?”

    “哦,对了,你是丐帮去助拳的?”

    “不错,不错。”

    金童连忙抱拳一揖,道:“请恕晚辈不知,冒犯之处,尚希宥谅。”

    “不客气,不客气。”

    “前辈来此荒野山谷,不知有何贵干?”

    山中太岁忽然长叹一声,喟然道:“老汉是为了你而来的。”

    金童又是一愕,道:“为我而来?”

    贤侄也许不如,老汉是应王一帖之邀,来助你报仇,乃因九爪神龙机警,不敢返庄,故未与你们见面,昨天你与罂粟花外出,你姑姑知道你要与她一决高下,她恐你有失,即来求五岳神丐和老汉等,要我们分头出外找寻你们争斗之处,故我找以这里来。

    “啊!”脸上倏呈愧色,道:“你怎会找到这里来?”

    “我是跟踪你们来的。”

    “你为什么不早现身。”

    “不瞒你说,当时我也不大信任你,至今,我才完全明了你,你是一个有理智的人。”

    “你已明了我的行为?”

    “她背你离开那柏林时,我就随后跟上,你们一切的行动,我是完全明白了:”

    金童忆起在洞中时,自己也曾动过情,几乎作出不可饶恕的丑事,不禁羞惭满面,喟然道:“谢谢你,请你老回歙县去,告诉我姑姑,请她好好保重,并请她不必为报仇之事而烦恼,找个地方好好修养…”

    “怎么!你不回歙县去?”

    “唉!我实在无脸见我姑姑。”

    “为什么?”

    “我在我姑姑面前发过誓:如见到杨金花时,一定狠狠地教训她一顿,可是,我两次见到她,都不忍下手,因为她曾救过我的命,又替我疗过伤。”

    “这正是你心地仁厚,恩怨分明,亦是大丈夫的行径,你姑姑岂会怪你?”

    “她早怀疑我与杨金花不清不白,而尚有五岳神丐从中挑拨,我这一出来,就是两天一晚,叫我怎么向她解释呢?”

    山中太岁轻拍拍金童肩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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