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范娇凄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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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4页)

    第七章

    我们好聚好散,离婚吧!

    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这决绝的声明仍如同魔音传脑,在杨品熙耳畔缭绕不去。他试著分析这句话的意义,试著用理性解剖话里每一个最细微的成分,他想找出对应之道,就算是天大的事,都该有解决的办法。

    但这一回,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似乎当机了,运算不出最佳的解题方程式。

    他不知道该如何平息妻子的愤怒。

    抛下分手宣言后,他的妻便和meimei相偕离去,当晚并未回家,隔天则是趁他不在,悄悄收拾了行李,搬到她meimei的住处。

    她不肯跟他见面,不接电话,他还得靠她meimei传话,才知道她已委托律师草拟离婚协议书,改日会约他上律师事务所签字。

    就这样,乾脆俐落。

    女人遇事时总爱哭哭啼啼,没想到狠下心来会变得如此强硬果断,不给一丝挽回的余地。

    他真服了她!

    杨品熙阴郁地抿唇,人在建筑工地指挥工程进度,心却挂在一个坚持离开他的女人身上——她甚至连婚戒都退回给他了。这枚婚戒,她从结婚后一直戴在手上,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她会戴上一辈子。

    他以为,他会与她携手共度一生,不论前方有多少风雨,他们都会紧握著彼此的手,他承诺过的,在结婚礼堂上曾说过的“我愿意”他将用一生来堆积这诺言的分量。

    只是她并不相信他的许诺,她要“爱”

    爱是什么?

    杨品熙苦笑,一个连他自己也不懂的东西,他该怎么给她?他可以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东西,只要她开口,他愿意不计一切代价送给她,但…爱?

    他怎么给?

    “…你怎么了?品熙,有什么问题吗?”一道关怀的女声掠过他耳畔。

    他忽地凛神,转头望向同他一起来巡视工地的叶亚菲,后者微微颦眉,若有所思地盯著他。

    “你看起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魂不守舍?他?杨品熙一震。

    “是不是工程有问题?”叶亚菲担忧地问。

    “不是,没问题。”他检视手中的表单。“地基打得很扎实,材料我也都确认过了,一切都按照计划,你可以放心。”

    “可你的表情却让我很不能放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刚倒了你的会呢!”叶亚菲开玩笑。

    他却无甚心情回应,勉强一扯唇角。“抱歉。”

    她深深望他,聪慧的眼看透了他心事重重,却不予点破。“我们纽约的大老板看了你设计的模型,很满意呢!大家都很期待展馆完工的那一天。”

    “放心吧,这个案子我会亲自盯进度。”他很明白她的暗示。

    “太好了!老实说我以后可能没什么空跟你开会,我们公司最近又接了一个大案子,真的挺忙的。”

    “喔?是什么样的案子?”他随口问。

    “梁冠雅,你听说过吗?”

    “当然听过。”杨品熙点头。“他可是赫赫有名的企业并购高手。”在业界号称『猎鹰』,相准的猎物绝不失手。“你们公司打算帮他并购吗?”

    “不是,是帮他看中的猎物拟定反并购策略。”叶亚菲嫣然一笑。

    “跟并购高手对抗?看来是个很有趣的挑战。”

    “没错!”明眸闪烁,战意昂扬。“所以我不太能分神,这展馆我就全权交给你,请你多多费心了。”

    “没问题,你放心吧。”

    两人离开工地,杨品熙开车送叶亚菲回她公司,在等待红绿灯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亚菲,你们女人究竟认为爱情是什么?”

    叶亚菲一愣。“怎么会忽然问这种问题?”

    “只是问问。”他直视车窗前方,语气刻意淡然。

    她端详他片刻,粉唇一弯“爱情,我想对每个人来说定义不同吧,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受,至于我嘛——”顿了顿。“也许加班到很晚回家时,有人开著灯等我,感冒的时候,有人煮姜汤给我喝,工作不如意的时候,有人肯听我抱怨…这就是爱吧。”

    “这就是爱?”他扬眉。就这些拉杂的琐事?

    “呵,你听起来好像很不屑。”她含笑望他。“不要小看这些细节,这关乎感受问题。还有,爱绝对不能是单方面的,你期待人家付出,你也要用心回报。”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笑容微敛。“你在笑我吗?商场上的冷血女强人,每个男人见了都敬而远之,这样的女人也敢谈论爱情?”她自我调侃。

    “我没这意思。”他谨慎澄清,湛眸严肃地凝视她。“你很好,男人如果不敢追你是他们没胆量,那种男人也不够格配你。”

    她怔了怔,半晌,又笑了。“你真会说话!品熙。”

    他会说话吗?那为什么他连自己的老婆也哄不住?

    杨品熙自嘲地摇头,将叶亚菲送回公司后,独自开著车,漫无目的地在市区内闲晃。

    不想回公司,也不想回家,哪儿也不想去,什么都不想做,全然地意兴阑珊,索然无味。就连工作,他仿佛也不怎么在意了,方才当着客户的面,他都能走神,他视为挑战的大案子,却是以如此轻率的态度面对。

    他倏地锁紧眉宇。

    这几天,他明显地察觉自己的生活步调乱了、慌了,精神常处于浑浑噩噩中,好似一团打结的毛线,理不出头绪。

    始作俑者,自然是他的妻。

    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走向初静,不是小葵。

    那夜,她对他如此抗议。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小葵,但,向初静究竟是什么样一个女人,他发现自己竟迷糊了。

    他不懂得她,不懂她的悲与怨,他只知道他无法直视她冷凝的容颜,却不晓得该如何化去那绝望的寒冰。

    她将婚戒退给他的时候,他只觉得胸口整个坍落了,却无知无感,不怒也不痛,就只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留不住。

    失去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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