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所畏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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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4/4页)

看吗?好怪喔,这男人。

    而且,她有种落入整人陷阱的感觉。如果他真的好心,可以跟报社讲一声让她恢复原职就好了嘛。

    “反正,我没有其它的选择就是了。”阿珂无奈地嘀咕。他生活无虞,闲闲没事就喜欢找人麻烦呀!这个费解的男人,唉,为什么会惹上他呢?

    倒楣被炒了鱿鱼,还要被他牵住鼻子,可怜喔。

    他一副悠闲地看待阿珂的无奈。

    “是你制造的问题,由你来澄清,很合理,不是?”有趣了,他怎么没有早一点想到,在忙碌的生活里找一些乐子,不需要浪费太多时间,又不会影响财源的。

    是啊!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无理取闹、欺人太甚、强人所难。哀叹了两声,她不小心在他眼底看到了一抹黠光,那光芒…

    她在凌虹延的眼睛里看过。

    阿珂觉得茅璇和凌虹延根本是同一型的,他们的强势外在容易让人误以为他们是无情的人,可真去了解,会发现凌虹延其实是一个外表强硬、内心温柔的女子。她不做作、不管别人如何看待她,因此让人误解她…

    唉唉,是误解吗?好矛盾啊,如果凌虹延是她以为的那样讲义气的话后回又怎么会把麻烦赖给她呢?

    唉,反正这些问题不是她只擅长想像的脑袋可以想清楚的,重点也不是凌虹延或茅璇是怎样一个人,而是…他的眼神太诡异了,就像凌虹延打著什么鬼主意的时候一样,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老虎衔在嘴边的猎物啊!

    他真想让她采访吗?这种报仇意味会不会太明显了?

    “怎么?你反对?”他多疑的眼神锁著她,知道她并不乐意采访他,但是:哼哼,他偏不想顺遂她的心愿,他就是喜欢跟违抗他的人作对到底。

    当然有意见啦!阿珂心里有个声音喊著。

    可是…好奇怪呀!即使这是个陷阱,还是想赌一赌,想要…陷下去呀!至于,理智上的那点抗拒,反而更增添了这陷阱的诱惑性。

    不习惯追踪原因的她,茫然地抬眼看他,希望他能给她什么答案。为什么一个教她恐惧的男人,她不反射地逃开去,而是坐在这儿任由他摆布?

    两人眸光交会,他凝注她轻蹙的眉头,耳边像听见了水滴的声音——

    波!波!一串串的涟漪在他心头漾开来…

    轻咳一声,他很快掩饰了心里的莫名波动,不去追究,调开视线看墙上的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她的衣服应该烘乾了吧?等她换回衣服,他会命令费司送她回家。

    他的掩饰动作让阿珂跟著把心里的困惑甩开去。

    他们是天地之别的两个人,但在这点上却是相似的。她不擅长追踪问题,他不习惯追究答案,她总是温顺地随波逐流,而他凭著直觉掠夺他想要的事物。

    忘了疲惫,阿珂职业病发作似的,站起来,好奇地在他屋里走动。

    “我可以开始了吗?”她在一幅大壁画前停下。

    他微楞,她接著又问:

    “今天,你为什么没有带保镳呢?”背对著他,是避免紧张的好办法,阿珂悄悄地微笑了。

    记者的毛病就是爱发问!他是不耐烦回答问题的,遂冷淡道:

    “不为什么。”只因为烦躁,烦躁的想要私人的空间,所以不要人跟。

    “喔。”阿珂偏头看着那幅画,早知道他不会配合了,她不意外地问了另一个问题:

    “那个追你的女人,是谁?”可不是她好奇喔,是他自己要她访问他的,不敏感的话题就不是新闻了。

    “你以为呢?”他哼道。女人就是麻烦!不管是追他的那个女人,还是这个在他屋里的女人,都一样麻烦。

    这算什么回答嘛。阿珂扮个鬼脸,轻轻地说出画名:

    “有乌鸦的玉米田。”他喜欢梵谷吗?

    什么?他锐眼一扫,盯著她的背影,她纤细的身子套著他的宽大睡袍,长袍掩没她的脚,两只长袖遮盖了她的手,模样有点滑稽,但也可爱,不合身的衣服显出她的娇小,小得像洋娃娃。

    不!这女人是不太一样的。他发现。

    “你知道吗?梵谷曾经说过,他的生命和他的画一样,都是真实呈现的。”她柔柔的声音,像风在呢喃。

    他不晓得她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但她轻轻柔柔的声音教他觉得舒服。

    “可是,你觉不觉得,生命其实还是沉静一点好?”成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阿珂想着那个燃烧生命的画家,忍不住善感地同情起背后的男子。她相信他的生命也是真实呈现的,所以他专横霸道,所以他成功了,可是…他是不是也因此失去柔软的心了呢?

    茅璇看她的肩膀轻轻抽动了两下,心里的某根弦被触动了。只是三秒,他抑下心里的感动,故意学她的开头说:

    “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对艺术嗤之以鼻,什么乌鸦饭桶,那幅画是帮我设计房子的人弄来的。还有,我对生命没有任何想法,我只实践目标。”

    阿珂垮下双肩,他太理直气壮了吧?根据她的采访经验,很多政商名流即使不懂艺术也要装懂,就怕人家说他们没文化没内涵。

    茅璇在她背后扬起嘴角,眼底闪著黠光。他当然知道梵谷,不过…哼,她凭什么认定他应该知道?还有,她未免想太多了吧?管它生命是怎么样的,无病呻吟的空想就是浪费生命。

    阿珂低下头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接著,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你养过宠物吗?”纯粹的好奇——他如她所以为的,是一个感情凉薄的男人吗?

    这是什么问题?他随意一瞥,看见客厅一角的水族箱,冷酷地回道:

    “鱼。”

    她讶异,很快地回转身,强调:

    “我说的宠物,是那种可以抱在怀里、感觉很温暖很可爱的动物喔。”她想到了柯大毛。

    他看着她一会儿,彷佛看透了她澄澈眼底的灵魂,一个简单明了的女人,他对她吐出冰凉的字:“没有。”

    没有!原来他身边的女人连宠物都不是啊,果然是如此…想着,阿珂莫名地有些失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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