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日猎月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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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着的那封信里大有文章,所以她岂有回避的道理。

    “请坐。”乐芮一对锐眸先扫过孙女,然后落于项阳主仆身上。

    选择一个离主位不远的位子坐定,项阳敏锐的眼神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老人,而鲁诫则紧靠着他身旁站立。

    “这是一份薄礼。”他轻道,鲁诫立即将锦盒捧上前。

    微起身,掀开锦盒,看着那一对白玉圭,乐芮嘴角扬起淡笑,笑纹似有含义。“无功不受禄!”盖上锦盒,他将盒子推回鲁诫手中。

    “只是一点小礼。”项阳示意鲁诫将锦盒置于一旁茶几。

    鲁诫依意欲放下手中锦盒,谁知盒子一触及桌面尚未放走,茶几上的桌巾即让人使力一抽,锦盒依着力道扬起,飞向项阳所坐的位子。

    左手一抬,几乎没有起身,项阳轻松的接住锦盒。“看来乐老先生不喜欢我的薄礼。”眸光一扫,鲁诫不发一语的回到身旁。

    灰眸一亮,乐芮的眼里透着赞赏,毕竟现在的年轻人能练出如此拳脚的,已属不简单。何况眼前这人,锐眸中还充斥着少有的正气。

    “我早说过无功不受禄。”乐芮淡淡一说,眸光定在孙女身上。

    “我只希望你能解开我心中疑窦。”项阳意指信中一事,而这封信正是几日前纪雒德派人送来的信。

    缓缓抬起手,乐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手中的信笺撕成碎片。

    “项先生,如果你是单纯拜访,我乐芮很欢迎你这位朋友。如果你问的是信中之事,我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由信中他知道了项阳的身份,却也印证了心中不愿的推测。

    当年乐的死果然和纪家有关!否则“月缺”又岂会落在纪家手中!

    “主人。”看着属于主人的信笺被撕毁,而好意带来的大礼也被退回,鲁诫脸上闪现了不悦。

    淡淡一抬手,即打住了鲁诫接下来的话与动作。“遇事不退却是我的个人优点与人生哲理,既然乐先生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不过这事,我不可能罢手。”

    以退为进,项阳站起身,锐眸一扫,鲁诫迅速跟上脚步,欲往外走。

    “项先生。”乐芮开口唤住他。

    项阳停下了脚步,却没回过身。

    “有些东西只会招来祸害,你何必执意寻根呢?”他话中有话。

    “是祸才能称得上宝!”项阳扬肩一笑,径自往外走。

    谁知壮挺的身影才跨出一步,即让一道由外往内冲的绿色纤柔身影给撞个正着。

    那娇小身影在撞到眼前坚硬如墙的胸膛时,闷哼一声,黛眉倏拧。

    她抬头欲骂那挡路的人,谁知眉儿一扬,便惊讶的阖不拢嘴。“你…”乐上弦的小嘴里只能勉强发出单音。

    是、是,是他!

    虽然那天夜里灯光昏暗、月晕无光,但她还是一眼即认出了他!

    那狂妄又邪恶的笑、那肆无忌惮的眼神、那可恶却迷人的古龙水味、那…那她所害怕的气息。

    喔、天啊!他是她的噩梦吗?而且是无法终止的噩梦!

    她惊慌地将手中咬了一口的黄瓜一抛,揉了揉清澈澄亮的眼儿,大眼眨都不敢眨的紧盯着他看。

    项阳看着眼前的人儿,嘴角扬起笑意。“谁说我们没机会再见面呢?”低沉的音量控制的刚好,让第三者听不见。

    “你…”嘴里还是只剩单音,但乐上弦的身子却已机灵的退开几步。

    又揉了揉眼儿,一股怒火由她的胸口猛然窜至大脑,于是她恼怒的狂喊。

    “你当真为了要分一幅画,由巴黎一路追我到台湾!”话一出口,她即后悔了,连忙以小手捂嘴。但,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般难收。

    灵动的眼儿一转,她瞧见了厅堂里的爷爷和jiejie,而爷爷的灰眸中似乎点燃了两盏火炬。

    完了,她惨了!

    她完全不敢想象,一会儿爷爷会如何责罚她!

    灵动的眼儿顿失光芒,她嘟起嘴,收回视线,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项阳身后的鲁诫。

    这、这、这张脸,好熟悉的脸、好熟识的长相呀!

    买、买、买画的人!下一秒钟,她恍然大悟,澄亮的眼儿燃起两盏炽烈火焰,她瞪向项阳。

    原来这一切皆是他在搞鬼!

    但,为什么呢?她敢笃定,绝不是为了画。

    “我们会再见面!”不理会她的错愕,项阳缓步朝外走,在经过她身旁时,低声吐出这几个字。

    她看见了他的笑容,那骄傲、自信又带了点可恨嘲讽的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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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出乐家后,项阳和鲁诫并没有马上离开,两人缓步于紧临着乐宅前方的林阴间。

    “主人。”鲁诫紧跟在项阳身后,一副欲言又止。

    他知道以主人的性子,一旦打定了主意便不轻言放弃,但依目前的情况和方才在乐家大厅所发生的事情看来,要由乐芮身上得知“月缺”的秘密已无可能。

    若主人真答应了纪雒德的条件,取得这个宝物,却独缺了解密之人,届时那宝物非但是废物,甚至还会成为众人掠夺的祸端。

    单手轻抚着下巴,项阳深邃黑眸中绽着光芒,他的脚步没有放缓。

    “你说那个叫程七的,有没有可能知道一些,所谓寻常人不知的秘密?”突然定住脚步,身后的鲁诫险些撞上他。

    由方才在大厅里,乐芮极不愿提及“月缺”二字的情况看来,乐家最年轻的一辈,必定不知道宝物的存在,更别说是有关“月缺”和“影无”的秘密。

    但一直紧跟于乐芮身旁的忠仆…程七,依年龄来判断,与乐芮不过差个十来岁,想必在乐家的时间已有几十年了,既是如此,对于乐家的一切,自然有一定的了解。这或许还包括,乐芮不愿提及的秘密!

    “这…”鲁诫喉间发出单音,他不得不佩服主人锐眸的观察入微。“主人的意思是…由程七身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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