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人传_第一章红娘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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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红娘子 (第5/8页)

打了一稽首道:'久违了!''绿判官'狞声道:'老杂毛,少废话,纳命来!'呼地一掌,朝'天玄子'劈了过去,'天玄子'举掌相迎,'轰!'然一声巨响,罡风匝地暴卷,走石飞砂,树折草偃,人影一触而分,竟是势均力敌。

    人影分而又合,顿时昏天黑地,星月无光。

    绛衣少女疾步走到朱昶身前,春葱似的玉指,捻住那粒丹丸,朝朱昶口内送去,朱昶开口想说什么,口一张,丹丸正好入了喉。

    那三名剑手,此际突然互打一个招呼,举剑扑了过来。

    '找死!'

    三剑手各各惨哼一声,成了滚地葫芦,出手的是'天玄子',这老道一方面应付'绿判官',尚能顾及到这方面,可见'武林三子'之名,并非幸致的。

    劲风余劲,震得朱昶一个踉跄,绛衣少女急忙扶住,肌肤相触,加上幽幽体香,朱心头一荡,俊面登时一热。

    绛衣少女放开了手,羞答答的道:'公子,能行动吗?'朱昶恍悟目前处境,试一运气,竟已恢复过半,知道'天玄子'的灵丹业已奏效,他觉得不该只顾逃命,置'天玄子'于不顾,但自己即使完全无伤,也无法为他助力,一时之间,委决不下,不知如何是好?

    绛衣少女再次催促道:'公子,我们该走了?'本文出处利文网"liven" >liven

    软语莺声,悦耳至极,尤其我们二字,别有一番滋味,虽然他和她在片刻之前,尚是陌路之人,遭遇的特殊情况,使他们利害相连,没有矜持没有儿女的娇羞作态,一切是那么自然。

    月光下,眸光似水,充满了感激,期待,还有几分神秘之情。

    另一边,三名剑手坐地疗伤。

    '天玄子'与'绿判官'仍作殊死之斗,但'天玄子'似略占上风。

    朱昶扫了场中一眼,期期的道:'姑娘,你先走一步如何?''为什么?'

    '在下不能撇下这位道长…'

    '公子,是道长如此吩咐的?'

    '可是…身为武士…'

    '公子,奴家说句放肆的话,留下反而使道长分心,你的伤…'朱昶脸一红,道:'姑娘,我们也许不同一条路。'绛衣女子玉颜一惨,道:'公子,你既然义伸援手,总不希望奴家再次落入恶魔之手?'朱昶可为了难。

    '天玄子'怪叫一声道:'小呆子,有什么儿女情长,换个地方再谈吧,如果再来个什么判官,便怎处?'朱昶心头一震,暗忖,这是实情,如果真的再来几个'黑堡'高手,自己伤势未复,绛衣女子看来无甚功力,岂非吃不了兜着走?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此时有些气馁,当下扬声道:'前辈,这笔人情容后再谢了!'说完,转向绛衣少女道:'我们走!'转身挪步,朝疏林间疾步行去。

    绛衣少女紧随着道:'公子,走回头路么?'朱昶脚步不停,口里道:'在下马匹在岗上!''哦!'

    '姑娘练过武吗?'

    '花拳绣腿,尚不足以防身,还未请教公子上姓?''在下姓朱,单名一个昶字,永日之昶。'

    '哦!奴家…奴家叫郝宫花!'

    宫花,她的姿色,真似一朵禁宫里的名花,朱昶不由脱口道:'好名字!'说完,却有些后悔不该如此轻浮。

    郝宫花却娇笑出声,道:'公子过誉了。'

    说话之间,已来到拴马之处,一看,不禁双目尽赤,恨怒交加,马儿横躺地上,马头稀烂,流了一地的血,人马之间,本有一份深情,朱昶不禁流下了泪。

    郝宫花失声道:'呀!这必是那"绿判官"所为!''何以见得?'

    '击碎马首而没有嘶鸣之声,除了那怪物,谁有此功力…'朱昶恨恨地道:'姑娘说得是,有一天在下照样要把老怪的头颅劈碎!''朱公子,如今便怎处?'

    '只好劳动两条腿了!'

    '朱公子,你为了奴家险遭不测,又逢丧骑之痛,实在…''郝姑娘,惭愧,在下习艺不精,不自量力,方有此祸…''公子这么一说,益发令奴家无地自容了!'惊心动魄的搏斗声,不断传来,荒山静夜,更觉栗人。

    '我们先离开此地再说吧!'

    '悉听公子之便!'

    朱昶从马背上取出几件重要之物,揣在怀里,其余的只好丢弃了,两人绕道下岗,朝前疾奔,月夜有美同行,该是十分写意的事,然而朱昶的感受却不同,他从未这样狼狈过,也从未如此沮丧过,他那英雄自许的豪气,业已消失殆尽了。

    月落!星沉!天亮了。

    两人置身在半峰间的一条羊肠小径上,远远可望见顺山脚蜿蜒的马道。

    朱昶止住脚道:'郝姑娘,我们该分手了!'郝宫花凄楚地凝视着朱昶道:'分手吗?'

    朱昶不由一愕,道:'终不成这样一直同行下去…'郝宫花噗嗤一笑,道:'奴家倒真愿如此!'弦外之音,朱昶自能体会,他未尝不动心,只是心急思归,同时双亲因避仇而遁此隐居,居处不容外人知道,在他记忆中,父亲为了住处被人窥破,而迁居四次,岂可造次,况且此女来路不明,'见色而迷者非真武士',这是父亲的严训,当下一正心神,正色道:'郝姑娘,后会有期!'绛衣少女宫花粉腮又变为哀凄之色,幽幽的道:'朱公子,奴家孤苦伶仃,无家可归,无亲可投,江湖风波厄险,将来不知是何了局,看公子气宇,必是钟鸣鼎食之家,能否予一枝之栖,侪身仆婢…'朱昶把头微微一摇,道:'姑娘错了,在下也是生长寒门。''奴家不信?'

    '那就在于姑娘了!'

    '是公子不屑吗?'

    '郝姑娘,在下若有这等心意,又何必冒险与"黑堡"结仇…''是奴家失言了!'说完,深深一敛衽。

    朱昶急送礼道:'姑娘不可如此!'

    '公子,援手之恩,容后图报了…'

    '在下并非望报,小事不足挂齿!'

    '公子虽不望报,但奴家岂能无感恩之心。''在下十分同情姑娘的处境,但心余力拙,只视吉人天相。''奴家心感了。'

    '姑娘珍重!'

    '公子也珍重,愿能再见!'

    '会的!'

    朱昶微一拱手,硬下心肠,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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