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下)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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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3页)

“大概懂了。”永琰分神回答她。

    “真的假的?凭他讲得那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什么二八星宿、春分之际的,连我都没听懂你居然能听得明白,算你厉害!”禧珍眉飞色舞地夸奖他,这话里头有那么点儿谄媚的意味。

    刚才永琰带着她一路飞檐走壁的,惊吓过后禧珍就开始“享受”那非比寻常的旅程,一路不是叫人家再跳高点儿、就是再荡远点儿,只差没拍手叫好、连声道赞!

    经过方才那会儿,他带着她飞高走低的,禧珍因此对永琰改观,开始承认她对人家由衷的佩服!

    子扬翻个白眼苦笑,然后继续往下说:“贝勃爷,我这就带您到上回发现图腾的密室。”说完话他径自往内院左侧而去。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禧珍全身泛起哆嗦。“不过住在这屋里的人也真懒,这整幢屋子鸟漆抹黑的,晚上还不点蜡烛,怪吓人的!”她嘟嘟嚷嚷地呢喃。

    “跟紧。”永琰不你拢你严律砩系墓右屡?陟?浼缟希?缓蠛茏匀坏匚兆∷?氖郑?潘?宦吠?白摺?br />

    禧珍的心口忽然“噗哆咚”乱跳,嘴角情不自禁露出傻笑。

    永琰的大手暖呼呼的,那褂子上头还留有他身上的余温,禧珍顿时不再觉得寒冷,刚才那凉飕飕的感觉,一下子就“咻”地全不见了!

    子扬带领两人来到后左厢房外,一道墙前停下,禧珍好奇地问:“密室难道就在厢房里头?”

    “答错啦!再猜。”子扬玩起解谜。

    “厢房外头?”

    “不对。”

    “院子里头?”

    “不对。”

    “墙外头?”

    “不对。”

    “墙前头?”

    “也不对。”

    “难道在墙后头?”

    “还是不对!”

    连猜连错,禧珍快抓破脑袋了。

    永琰忍不住叹气。“在墙里头。”他幽幽答。

    “唉呀!好险终于有人答对了!贝勒爷一分,给!”子扬嘻皮笑脸。

    禧珍瞪大眼睛。“密室那么大,墙里那么小,密室怎么可能在墙里头?”她抵死不信,不承认她的“智慧”会输给永琰。

    “谁说过密室大来着?”子扬绕口令道:“这间密室长而窄,大而不大,小也不小,足以纳一人驻足,而不能容二人骈立。”

    禧珍有听没懂。“?G?我瞧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老是教人不理解?我瞧最该立刻纠正的,是你说话的方式。”她倒纠正起子扬来了。

    “那依格格说,该怎生纠正才是?在下愿闻其详。”子扬玩上瘾了。这格格真有趣,无怪乎贝勒爷待她“特别”

    “你就简单的说:这间密室很长很窄不大不小一人可以两人挤死--这不就得啦?”她一口气说完。

    “啊?”子扬瞪大眼睛。

    然后,也不管是不是作贼,他哈哈哈哈哈的仰天大笑起来。

    这会儿,连永琰也对她另眼相看。

    子扬笑得快拍断他的扇子。“格格说得是、说得真好,简直拍案叫绝!”

    听见子扬的夸赞,禧珍得意洋洋。

    “该进去了。”永琰再不阻止,这两人大概能闹到天亮。

    听见贝勒爷的话,子扬这才收起玩兴,纵身上墙。

    “咦?他这又是做什么?比跳高吗?永琰,咱们也飞上去吧!”见子扬跳上屋檐,禧珍兴冲冲地问。

    子扬却忽然奔到墙上靠近后院那侧,右脚用力踏上一片琉璃瓦--

    墙前地上植的桂树顿时分开两侧,露出一个地洞来,地洞内隐隐透出幽光,里头有一道明显的阶梯一路往下。

    “可以进去了,贝勒爷。”子扬跃下屋檐。

    这个地洞是上回他到赵府探查,跳上墙面后无意间踏到墙头瓦片才发现的!

    当时他默默记下瓦片所在位置,并且进入地洞勘查后才离开。

    子扬在前领路,三人走下地洞后,禧珍惊奇地发现洞内那幽微的亮光,竟然是嵌在墙壁那两大颗黑不溜丢的圆珠子发出来的!

    “这两颗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只要一颗就足以买这整座宅第。”永琰见到她张大的小嘴,于是解释。

    禧珍瞪着眼猛点头,她是头一回瞧见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阶梯刚开始时往下,之后又朝上,不一会儿就到了尽头。

    那狭隘的空间里,宽度果然只能容纳一人站立、不容二人骈立。且因受困于墙内限制,室内怪异的格局犹如一条长廊,不过却能容纳数十人前后排列,站在室内,

    子扬所描述,那幅怪异的图腾,就绘于长廊尽头。

    倘若不是亲眼所见,旁人还真是描述不出来,这幅图像究竟画着什么?

    那看起来像个圆形、又不像圆形的怪异东西,在这怪东西外头画了一圈圈的圆孔,圆孔上以朱墨靛紫各色交相绘满了色彩,让人见了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至于怪东西里头则画了一个小人,那小人身上不但插着许许多多曲里拐弯的条状物,身旁还布满了不知道什么圆圆方方正在发光的东西,那怪异东西里头彷佛布满云雾,小人看起来像被捆着,身体有如生病了一样肿胀,小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也许因为被关在这个怪东西里头的缘故?

    “贝勒爷,您说,这究竟是什么?”极度的安静中,子扬首先开口问。

    这副图像他已经见过一次,不像永琰和禧珍初见那么震撼!

    “什么东西倒说不上来,我只知道画这幅图的人肯定没慧根!”禧珍?着眼用力研究。“这个画匠居然比我还惨!我提笔画的图已经不怎么样了,他居然还比我不堪入目!”她头一回肯主动承认自己的弱处。

    “这幅图像确实不好描述,单看图像所绘也令人猜不出所以然。但任何人只要见过一面,就很难忘记。”永琰答。

    “确实如此。”子扬道:“这回,我打算花点时间,把这整幅图摹拟下来!”

    “也好,或者能问到知情的人。”

    “子扬,你想画图,我跟永琰还得待在这儿陪你吗?”禧珍忍不住问。

    由于她一直跟在永琰后头,于是她成了三人中站在最后面的一个,偏偏她人个子矮,刚才瞪着那幅图看时,她还得踮着脚尖、左闪右躲的才能瞧个清楚!况且这个密室又小又窄的,还散发着一股熏人的霉味儿,实在让她连一时伞刻也待不住。

    “我跟格格先出去,四处探探。”永琰对子扬道,他当然明白禧珍这样问话是什么意思。

    “好!”子扬点头。“那么三更天一到,咱们就在洞口见。”

    于是子扬留下来,永琰与禧珍一前一后,先行离开那处墙内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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