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走龙蛇_第三章三打白骨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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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三打白骨精 (第8/8页)

衣已消融。

    这还不打紧。

    一时间,无情身上的火石、火折、火燃子,全都在滋滋作响,冒出了烟。

    在高温下,这些起照明作用,有石硝、磷粉的器具,全要着火了。

    不好。

    要是一旦着火,东西全在无情衣衫内,岂不正好把无情点成了一团火球了?!

    炙热。

    高温。

    天衣安全网已消融。

    无情蓦地看到强光的中心,有一点点、一节节的白光。

    他在炽光中强凝视聚视,那白光慢慢还原为一个人形。

    不过,那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副骷髅。

    强光中的白骨。

    那白骨正在他对面,大约丈余之地,而且,也是悬在半空。

    无情更惊讶的是:

    那白骨也是盘膝而坐,只不过,身下并没有轮椅,而它的一只手,也是高举着,在半空摇摇欲坠,总之,跟无情现在的姿势,几乎完全一样!

    莫非,这白骨就是无情?!

    无情,已变成了白骨?!

    人,变成了骷髅,当然就已失去了生命。

    ──难道,这就是无情下一刻的写照?!

    敢情,无情是看到了将来的自己?还是他看见的是他自己的下场?

    人,在半天吊。

    心,更悬在半空里。

    上不去。

    下不来。

    九当头斩

    身上的火器,快要爆燃开来了。

    对面的枯骨,却在强光中迅速迫近。

    保护自己的安全天衣,已完全融解。

    这时候,无情却做了一件事:

    他发出了暗器!

    他发出的暗器,数目惊人的多,种类也惊人的多!

    大部分暗器,是射向骷髅。

    ──这白骨,是不是习玫红一进庙门,就力斗过的那具?还是刚才聂青发掌,在棺椁中迫出来的那副?

    他不知道。

    但只知道不管神还是鬼,是敌人就打,决不束手待毙。

    小部分暗器,是往四周发了出去。

    四面都是强光。

    强光无处不在。

    使人无处遁形。

    仿佛,光无垠,强光无限。

    也许,无情发出这些暗器,其目的就是要试一试:

    这些光的来源!

    这光束的底线!

    光度愈来愈强,越来越烈,有的暗器,从打出去,打到一半,发出尖啸,化作轻烟,就像射向太阳的箭,就算有这等开天辟地的腕力,但也难免为热力所消融一样。

    可是,大部分的暗器,仍是发生了效用,而且还非常及时。

    有的暗器,打了出去,发出碰撞的声音,又激荡了回来。呼啸的,旋转着,激颤着,从奇诡的角度,反打向那具白骨!

    无情在发暗器之前,已算准了力道与角度,变化及回挫。

    暗器既然这么快就落了回来,也就是说,这光芒满溢的天地,只不过是一间大一点的房子,甚至只是为光所充满的斗室或地窖而已!

    对方只是用一种将光和热集中的办法,去照明这房间,使得人在耀眼生花之际,丧失了判断、应敌能力,为他所趁。

    这决不是非人间。

    而在人间。

    此处更非地狱。

    真正的地狱也在人间。

    这儿更不是天庭。

    ──天庭没这副阴险倏忽的白骨!

    那具白骨似是开始着了无情的暗器,姿态变了,像要挣扎、闪躲、呼叫、痛楚的样子。

    ──原来白骨还是有生命的!

    可是无情身上的火器已开始着火了。

    无情大叫一声,全身一抖。绝大部分要着火、已着火的器具、用品,全都甩了出来,然后,他借力一扯左手衫袖,整个人,不,应该说连人带椅,撞上一翻“砰”地一声,椅底撞在夹着他衣袖的天花顶上!

    那儿是一个机关。

    若不是那儿有机关,无情也不会掉落这强光密室了。

    无情用袖子卡住了机关的关阖。

    他现在就借袖子牵扯之力,猛一翻身,以椅底砸机关。

    要知道,无情本身并没有什么功力。

    他天生残疾,无法修习高深的内功。

    可是,他这一翻,是按下了一个机关,整个轮椅便变,骤倒竖葱的一翻力量还挺猛的。

    更猛烈的是椅底骤弹出一个厚重的铁锤“砰”地击在那机关上。

    那机关弹簧立时折断。

    无情借这一翻之势,倒冲上地面。

    ──就是原先无情落下来的地方。

    不过,无情虽然以椅底弹锤砸破了机关,但他的真力不继,是不是能翻得上来,还是一个疑问。

    正在此时,却有人扯着他的衫袖。

    然后,他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香味。

    无论在多龌龊的环境中,在多恶毒的决战里,在多丑恶的斗争间,这香味,依然恬淡,依然幽馥,闻得人很是陶然,很是怡然,很是舒服。

    那人扯着他衣袖,使他能借力上了去。

    机关虽给砸开,但在无情一旦窜了上来后,复又弹阖遮盖住绝大部分的缺口。

    无情犹如死到绝处又还生。

    犹有余悸。

    他尚未喘定,连人带轮椅依然坍倒于地,一人已靠近了他,他正想感谢,但,突然,一道刀光,当头斩落!

    这刀来得好快!

    而且来的何其突兀!

    ──扯他上来的人岂不是为了救他么?怎么却出刀要他的命!

    他的身体仍斜躺在地上。

    因为人和椅仍系在一道,他仍没来得及翻转轮椅,翻身坐起。

    可是刀已来了。

    杀着已至!

    ──难道,他不死于强光夺目中,却自送上门,死在这漆黑的庙宇里!

    幸好,他侧翻了轮椅。

    敌人无论如何出手,要砍下他的头,就一定得要俯身才能下砍。

    无情没有闪。

    他闪不开。

    他没有躲。

    他躲不掉。

    他也没有招架。

    因为招架不及。

    他只反击!

    他只是一拍轮椅藤垫。

    “噗”的一声,椅侧扶手弹出一截五尺来长的尖刃,间不容发地刺了过去!

    ──只要对方仍执意要砍他的头,就一定得要再趋凑身躯,只要再凑前俯砍,那么,就一定形同把身子送上轮椅边上的刀锋去,就像是自杀一样。

    说是送死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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