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jie的丛林_第五章jiejiejiejie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五章jiejiejiejie (第3/6页)

豪爽地把啤酒瓶丢向一个人的脑袋,还好没打中。从头到尾他都保持沉默,只是告诉了警察我们家的电话号码。

    江恒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任何亲人,是爸爸去给他付的保释金。我也一起去了。我跟爸爸说我一直都想知道公安局是什么样子,其实我是想看看那个家伙低下他高傲的头颅时是什么样子。可是我很失望,因为他还是没有任何表情。酷得不屈不挠。一个很年轻的警察把他押出来的。我们都愣了一下,那时候这个警察甚至忘了维持自己脸上的威严。“林安琪?”他说。我回答:“刘——宇——翔?”这便是一九九八年圣诞节的奇遇了。

    后来刘宇翔的一个哥们儿告诉我说,其实平安夜那天,是刘宇翔告诉他的上司应该严密注意那家迪厅,因为这是第一次我们这个城市为了一个party请来香港DJ。刘宇翔当然最清楚这个群体了。意外的收获是警方还擒获了一个外省走私团伙的小头目。就这样刘宇翔得到一笔不错的年终奖金。

    那天晚上我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完成了一幅名叫《背叛》的画——我用我的方式把这件事全部画下来。离画展开幕还有三天,老师临时决定从展厅里取下一幅他自己的素描,把我的《背叛》送去装画框。老师说:“安琪,也许三天之后,会有很多人知道你的。”

    江恒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爸爸也没有再多问这件事,只是说:“赶紧把那篇文章写出来,学校那边我会去解释的。”爸爸现在已经开始把原先交给谭斐做的工作分一部分给江恒了。“当天才就是好。”jiejie在饭桌上当着江恒的面调侃着“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有时我真佩服jiejie的胆量。绢姨放声大笑。mama皱了皱眉:“吃饭。北琪,一会儿你打个电话给谭斐,让他三十一号晚上务必来吃饭。我们要庆祝安琪的画展呢。”爸爸笑着:“你倒提前庆祝了,画展还没开,你怎么知道成不成功?”“会成功的。”沉默了很久的江恒突然说。

    画展那天全家人都去了,还有谭斐。江恒打电话说有事不能来。mama知道后笑笑:“也好。这样只有我们一家人。”爸爸说:“差不多点,谭斐什么时候变成我们家人了?”绢姨笑着:“他会是的。对不对,安琪?”大家哄笑。

    那天来了很多人。展厅里甚至有点热。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穿一身职业装的女人走到我面前:“请问,您是林安琪小姐吗?”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我。她给我一张名片,然后说:“我是‘麦哲伦’咖啡馆总店的公关经理。我们老板很喜欢你的画。他很希望你的画能挂在我们的咖啡馆,还有每一家分店。”“也就是说…”我有点糊涂。“也就是说,”她笑笑“我们老板想买你的画。他想跟你见个面,谈谈价格。”“价格?”“对,价格。这是第一次有人买你的画吗?”我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就是我们老板。”公关经理训练有素地微笑着。

    我见过这个男人,个子不高、长相也平庸的男人,但是他站在绢姨的病床前忧伤的表情其实还留在我的记忆里。“奔驰。”我没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跟他重逢。他不认识我,毕竟我只在病房外面偷偷地看过他一眼。“麦哲伦。”我重复着“是那个航海家吗?”“没错。”他笑了。“你想要我的哪幅画呢?”我问。他想了想,然后说:“《背叛》,《空调和熊》,《将进酒》。这三幅一定要挂在总店里。至于其他几幅,挂在分店。”“你是说,全部吗?你都要?”我瞪大了眼睛。“当然。”他说“我在这里,还有其他几个城市一共有五家分店,你今天展出来的画一共只有七幅。全买下来都未必够。”我们一起笑了。我想我有一点明白绢姨为什么会爱上这个人。

    “安琪,大家都在找你呢。”绢姨向我走了过来,愣住了“是你?”

    “你好。”他笑得有点不自然。

    “这是我小姨。”我装作不知道他们认识的样子,介绍着。

    “幸会。”绢姨伸出了手。她一向都很有风度。

    “不好意思。”当绢姨要带着我离开时,我对他说:“我刚才忘记了。那幅《将进酒》我不能卖。真对不起,我答应过一个朋友的,这幅画我要送给他。”

    “没有问题。”他的微笑已经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就这样,我成了那次画展最大的赢家。mama高兴得准备了一桌足够二十个人吃的晚饭。那顿晚饭大家都很开心,除了绢姨。她喝了好多的酒,却没吃什么。然后她说:“对不起各位,我喝多了些,我想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太危险,我陪你回去。”jiejie站了起来。“你一个人也太危险。”谭斐说“我们一起去送她。”jiejie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注意到jiejie的眼里有种近似于“厌恶”的东西轻轻一闪,于是我跳起来:“我也要去!”

    绢姨在路上不停地重复着:“我今天真高兴。真的高兴。我们家出了个小天才。你们知道吗我一直有种预感,我就知道他会喜欢安琪的画,我甚至都觉得他会来看这个画展的。我还以为这只不过是胡思乱想呢,可是居然是真的对不对?他的咖啡馆叫‘麦哲伦’,那是因为他从小就羡慕那些能航海的人。本来他想叫它‘哥伦布’的,可是注册商标的时候发现已经有酒吧叫‘哥伦布’了。我还跟他开过玩笑,问为什么不叫‘郑和’…”绢姨第一次这么喋喋不休。她的脸越来越红,眼睛里像含着泪一样,路灯倒映进去,顿时有了月光的feng情。回家之后绢姨吐了。jiejie就留下来照顾她,让谭斐送我回去,我终于可以跟谭斐单独待一会儿了。

    我们静静地走着,我突然说:“谭斐,绢姨很可怜,对不对?”

    他说:“对。”我真高兴他没像爸爸一样说绢姨是自作自受。然后他说:“安琪,恭喜。”

    “谢谢。”我低下了头“还有谭斐,那幅《将进酒》我没有卖——是留给你的。你记不记得我说过要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