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帜_第二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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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第4/20页)

腰缠万贯、富甲一方的男人跟前时,只不过始终是一只要摇头摆尾,渴望他们扔下一根食剩,却仍然有rou沾着的骨头,让他饱餐一顿的狗,故此,要利用一个女体去提出他的抗议、他的妒忌、他的憎恨。

    “说,说!”对方疯狂地叫嚷,不顾一切地要把她蹂躏至死。

    还是那个意念,杜晚晴宁愿死。

    她连在意识上都不要背叛曾予她起码尊重的各个顾客。

    她不想埋没真理。

    实情的确是布力行并不比她相识的任何一个男人强。

    不。

    翌日,阳光轻柔如梦地洒进纯白色的睡房来,照耀着满身伤痕瘀痕,被狗噬过,死里逃生的一个胴体。

    当杜晚晴在养伤期间,收到布力行司宪办公室的一个电话,对方甚至没有透露是什么身份,只说:“布司宪嘱咐,请通知罗敬慈,他自小患有偏头痛疾病,随时随地会老病按发,头痛欲裂。”

    杜晚晴火速嘱咐母亲,转告罗香莲。

    当夜,罗敬慈在狱中,告诉惩教署人员,他头痛不已,立即被送到囚犯特别护理的病房去。

    再过一个星期,医生报告出来了,认为病情严重,推荐他留院医治观察。完全与其他囚犯分隔,日夜有医务人员服侍。

    花艳苓领着罗香莲来向杜晚晴道谢。罗香莲一握杜晚晴的手,就已经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

    花艳苓在旁劝道:“早早劝你别来了,自己人,不用客气。这种伤心事,一提起来,只有更难过,何必。”

    “我要亲自向晚晴道谢。”罗香莲啜泣着说。

    “三姨,你别伤心,举手之劳而已。”

    罗香莲用模糊的泪眼,对杜晚晴说:“晚晴,你委屈了?”

    只这么一句话,杜晚晴就冲上前去,紧紧地拥着她三姨,为怕被她看到在眼眶内打滚的泪水。

    晚晴拼命用手拍着罗香莲的背,一叠连声地说话,掩饰着她的狼狈:“三姨,你过虑了,只不过是托个小人情而已。”

    直至杜晚晴把眼泪吞回肚子里去,她才放开罗香莲。

    罗香莲又扯着她问:“晚晴,姑勿论人情是大是小,都是你奔走着力所致。今次敬慈能顺利装病,调到医院去,一定是打通层层的关系,他现今的安全度是大大提高了,可是,这以后的六年,是不是能住在病房而不用回囚室了?”

    杜晚晴立即打了一个冷颤。

    要罗敬慈获得这个保障,只有一个办法。

    自己必须要跟布力行维持那个亲密关系。

    六年!

    能不心寒。

    杜晚晴一怔之后,说:“三姨,不要担心,我会尽力。然,六年监禁,只要行为良好,再加假期,其实只不过是三年多一点罢了。”

    晚晴说这话之后,长长地吁一口气。她眼前的这两位长辈,并不知道晚晴努力安慰罗香莲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不过,三姨,至大的问题在敬慈出狱之后。”

    一言惊醒梦中人。

    罗香莲与花艳苓都瞪大眼睛,张着嘴一会,没有了主意,然后又差不多是同时,说:“那怎么好算?”

    杜晚晴低头想了想:“三姨,移民吧!”

    “移民?”

    “对,你先走,部署另外一个安稳的家在外头,等敬慈一出来,就让他前去跟你团聚。什么人也不要通知。”

    罗香莲回望花艳苓,后者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有资格移民?”罗香莲问。

    “我替你安排好了。”杜晚晴干脆送佛送到西。

    杜晚晴言而有信,一直留意着如何安排罗香莲先行移民的事,此事适宜尽快进行,免得黑道人物老羞成怒,拿罗敬慈母亲来泄愤。

    当晚晴接到纸业巨子黄醒楠的邀约,上深圳参观他们开设的极大规模厂房时,她答复黄醒楠的秘书说:“多谢黄老板的邀请,同行的有些什么相熟的朋友吗?”

    “都是黄总亲密来往的一撮朋友,全是杜小姐熟谙的。黄总嘱咐我问杜小姐,是星期六,由黄总陪你先逛一逛深圳,住一晚,星期日才会合各人,参观厂房以及我们公司策划承建的私人别墅住宅,抑或杜小姐跟大队在周日早上才出发?”

    “难得黄老板能早一天启程,带我观光。深圳的建设,在这近年怕是突飞猛进了,正好增加我的见闻知识,求之不得。”

    在深圳的那一晚,杜晚晴就给黄醒楠说:“黄老板的纸业王国有几十年的历史,真难得!”

    黄醒楠煞有介事地说:“工业赚的还是小数。记着,晚晴,地产才是正途。我们在新界拥有的厂地,资产值在工业盈利之上。”

    “现今前来国内设厂,人工便宜,地皮经济,原料划算,必又可以创出一个盈利的新高峰了。”

    “在国内设厂是必然的走势了。然,我们这一行,原料不能用国内的产品,都是来料加工,制成各种纸品再输出口。”

    “为什么呢?中国出产的纸不能用吗?”

    “质素控制不来,时好时坏,我们出产的纸质制成品,大部分外销欧美,要求甚高,不能冒险走掉一个客户,所以只能利用国内的廉价地皮与劳工。如果大陆的纸质改善,彼此的盈利都可以提高。”

    “你在美国有分公司?”

    “当然有,我们既买入美国的纸张,也卖出各类纸品。这几年,我也积极投资美国东西两岸的地产,没办法,儿子们在美国,女儿正芳又嫁了人了,根本都没有人肯回港继承我的事业。也就只好老来从子,把一些资产挪动到外头世界去。你若来问我呢,其实是很不情不愿的,世界上有哪一个地方能比香港易赚钱,我对香港的前景是极具信心的。”

    杜晚晴想了想,立即呼应:“我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年纪大的人心意不同,他们老想找一处宁静的地方退休,因而都爱移民。”

    “你父母也作此想?”黄醒楠问。

    “不是我父母,是我三姨。从小她最疼爱我,所以我很愿意帮她一个忙,看看怎样帮她移民到外地去。”

    黄醒楠一听,已知就里,问:“你是为了要帮她忙,特意提早一天到深圳来跟我商议的,是不是?”

    第3节自斟自饮、自尝自嚼

    杜晚晴眨一眨黑白分明、灵灵活活的大眼睛,说:“是的。非要找像黄老板如此有办法,中美两地都有影响力与良好人际关系的人帮忙不可。”

    “中美?”

    “对嘛,三姨是在江门出生的,到香港去后,另外取了个名字,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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