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领导_第二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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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第3/4页)

事,不然他不会中午叫她来。看他的脸色,她吃一惊。她一直认为他是个坚强勇敢天塌下来都能顶住的男子汉,今天这样一副灰头呆脸,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见他不说话,她有点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杨得玉知道自己脸色肯定很难看,谁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妈的,看来这件事对我的打击还真不小。这么点事就这个样子,哪里还有点男子汉气质,说出来也让人家耻笑。杨得玉摇摇头,装出一副平静自然,说,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有点累。

    乔敏更看出他是装出来的没事。他是个乐观坚强的人,小事肯定不会让他变成这副模样。难道是经济上犯了事?乔敏感到一股凉气向全身扩散,变了声追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杨得玉想说落选的事,但这点事就这个样子,他一下又说不出口。他强笑了说,身体有点不舒服,你陪我睡一会儿,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装出来的笑比哭还让她揪心。难道是查出了大病?四十几岁,正是癌症的高发期。乔敏浑身都有点哆嗦。她不敢往下问。见他已上床躺了,便颤抖了机械地也爬上床,躺在他的旁边。

    杨得玉想说说今天的事,但刚要张嘴,便忍不住心酸要哭,只好强忍了,闭了眼无言地将她搂在怀里。

    她明显地感觉出他身体也有点绵软,好像拉了三天肚子,几乎就要脱水。她不由得想到她的同事胡老师。据说,胡老师得知自己得了癌症,一下便瘫坐在了地上,两个人都搀扶不起来,只好抬到病房,从此再没起来。那天她找算命先生算过命,先生说她虽聪明伶俐,但命是穷命,一生享不了富贵。看来是应验了。乔敏颤抖了问查出了什么病。杨得玉觉得还是实说了好。但刚说了今天两个字,便万千悲伤一起涌上心头,还不容他控制,便胸膛急剧起伏,喘几下大气,便不可遏止地呜的一下哭出声来。

    肯定是不治之症。乔敏脑子里嗡的一声,浑身一片发麻,好像浑身都没了知觉。

    杨得玉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他一把将两床被子拉开蒙到头上。但捂严实了,却一下没了哭的冲动。杨得玉擦干眼泪,将头伸出来。见她脸色惨白,又将她搂进怀里,说,也没什么事。然后细说今天的事情。

    没等他说完,她却一下哭出声来。说一声总算没事,你吓死我了,然后舞了拳头边哭边在他身上乱打。他将她搂得更紧。抚摸她时,却发现她的下身水湿一片。他急忙爬起。细看,发现她不但裤子湿透,就连床都湿了一大片。杨得玉连问怎么回事,才猛然明白,她是受了惊吓尿在了裤子里。

    真是我同生共死的好妻子!杨得玉激动了一把将她抱起,止不住泪流满面。

    乔敏这才意识到小便失禁。她摸摸身子,然后便大声地哭了在他身上乱打。但这回他明显地感到有了高兴和撒娇的成分。

    他将她捂在胸前抱一阵,然后将她的湿衣裤脱下来,把她放在干处。然后倒一盆热水,细心将她的下身擦洗一遍。

    乔敏又流了泪说,你差点把我吓死。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不信,我不信没被推举上你会成这个样子。

    也真是没出息。杨得玉不由得红了脸。低头将盆里的水倒掉回来,说,我是心理压力太大,我觉得我为这个副县长付出了许多,处处小心努力,也不敢和你结婚,把我们的孩子也流掉了。付出这么多没当上,我辜负了你们的期望,以后也不能让你夫贵妻荣,想想心里就难受,就有一种巨大的压力。

    乔敏心里也难受。这些天,她天天盼望推举结束,也时时祈祷他能如愿,但还是这样一个结果。她擦干泪,安慰他说,你根本就不该有压力,好像我就看中了你的官。其实只要你能平平安安,我就心满意足了。再说,论官,局长也是不小的官了,又有几个人能当上局长。在我心里,局长已经是很大的官了,我都不敢想像你当了副县长,我会是什么样子。

    杨得玉又一阵感动。一个年轻姑娘爱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他一直怀疑她到底爱他什么,如果只爱他今天的辉煌,只爱权势金钱,那么结婚后退了休的日子就不大好过。现在他一下找到了准确的答案:她是真的爱他,而且是爱他的全部,当然也包括他的社会地位。他清楚,人的社会属性决定了人,人的许多东西取决于社会地位,如果你不是水利局长,她当然不会爱上你这个半截老汉;如果只是水利局长而不是她心爱的人,她更不会有今天的表现。杨得玉上床坐在她面前,拉了她的手,说,小敏,官场的事我再不想了,从今天起,我就一心一意想着娶你。今天晚上,我就回去正式提出离婚,然后马上和你结婚,而且要把婚礼办得热热闹闹,让你体体面面地做一回新娘。

    两人搂在一起睡下,乔敏仍感到杨得玉没有精神。她小声问,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推举的事,心里是不是还有点难受。

    杨得玉叹口气,说,就是感觉心里空空的难受,好像被抽去了筋骨。杨得玉再叹一声,又说,有些东西局外人是不能理解的,其实,人入了官场,就像出家人归了佛祖,官就是你的精神,官就是你的魂魄,一旦丢掉了官,就如同丢掉了精神和魂魄,人也成了一个空壳。

    他终于要把心思用在结婚上了,乔敏心里压不住地高兴。她想让他也轻松轻松,便笑了说,说得这么玄乎,那怎么办,要不要我给你招一招魂。然后抓了他的下身边揉边念:魂回来,魂回来。揉了晃荡一阵,却没见半点起色。她xiele气说,我给你讲一个笑话。说有一个水利局长带领民工支前负了伤,伤好出院后提拔他当了副县长。晚上睡觉时,妻子才发现他的jiba被炸掉了,就哭,他却不高兴了说,哭什么哭,难道一个副县长还顶不上一个jiba?所以,你这副县长也就是jiba大点事。

    杨得玉笑了将她压到身下。本想痛快淋漓好好威风一回,但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没有一点效果,好像那已经不是他的器官。他只好沮丧地翻身下来。

    乔敏上班走后,杨得玉仍不想起来。他决定好好睡一下午,晚上回去和妻子商量离婚。

    时间不大就不断有电话找他,其中有几件事得他去才能决定。他说他病了。但躺一阵,还是放心不下,只得起来去处理。

    天黑回到家,妻子刘芳仍然做好了饭等他回来。中午砸了碗,好像她并不计较,甚至像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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