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转地球仪世界_第二章自转地球仪世界暗的家庭明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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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自转地球仪世界暗的家庭明亮 (第2/6页)

过了。说不定还可以和同学谈一场青涩的恋爱,或是体验到对优秀的异性教师所产生之憧憬。发展自己的才能,发现朋友们的才能,在五花八门的经验中学习自主与自律,这才是最理想的状况啊。教育的意义明明就是“伸展发挥”但是学校竟相反地采取沉重打压与抑制之作法,这一点周一郎完全无法认同。

    “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的,只能等待真正想做的时刻来临。多梦可以等到想去上学的时候再去,或许多多少少会绕点路,但这就是人生啊。”

    这是周一郎的想法。对于周一郎所采取的方针,多梦的确心存感激,但孩子毕竟是孩子,偶尔总是免不了因为小小的事情而动摇立场。当多梦从二楼的窗户看见一大群身穿制服正在上学途中的学生时,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对宽大的保护者撒娇过头,而说出了这样的话。

    “可是,这样会不会变成是逃避困难呢?”

    话一出口,多梦立刻后悔不已。她所说的是多么傲慢自大、多么不可爱的一句话呀。周一郎并没有生气。这位好好舅舅相信,多梦所说的话一定有她的道理存在。

    “你说的没错,人生嘛,总是难免会遇上怎么也逃不了,绝对不容逃避的局面。这个时候就算是逃,事情还是会穷追不舍地紧跟着你,等它追上门的时候,再转过身去加以反击、践踏回去就行了。”

    周一郎不知不觉地刻意强调的这番话,似乎是来自于自己的亲身体验。

    “总而言之,在那种学校和收容所的差别都搞不清楚的家伙手中,把神经和感受性都给磨耗殆尽,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多梦大可不必忍受这样的待遇。”

    周一郎所担心的另一件事情就是多梦对于双亲和祖父母的感受。彼此之间连培养感情的机会都没有,尚且生生疏疏地就天人永隔,这是周一郎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

    “唉,这也是无法勉强的事情啊。也许过个几年或几十年以后,再度回想起母亲或者爷爷的时候,所想到的就会是美好的回忆了吧!”

    针对这一点,多梦无法认同周一郎。她的人生虽然才过了平均寿命的六分之一而已,但是所有的回忆几乎都绕在周先生身上,父母总是陪在病弱的哥哥身旁。爸妈是属于哥哥的。在这样的想法之下,多梦从一开始就已经死心。这种死心看在祖父母的眼里,自然是一点都不可爱。原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罢了,一经过“情感”这种麻烦的滤光镜增强之后,便跌落至恶化的坡道。这样的事情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周一郎准备大学毕业论文的那个冬天,小学一年级的多梦曾经到他的公寓来写作业。稍事休息的周一郎看了看多梦摊开的笔记本对她一笑。

    “哇,多梦在用功呢,真是个好孩子。要不要喝杯莱姆茶?”

    提出这个建议的周先生所制作的莱姆茶,其实只是在大大杯子里挤入莱姆汁,再加入砂糖和热水的简易饮料。做好之后,他还煞有介事地为它赋与“大人的味道”在茶里加了一汤匙的便宜葡萄酒。两脚钻进被炉里面,啜饮着莱姆茶,一股暖意从身体内部涌了上来。自己的身边还有个周先生呀。随着念头一转,多梦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Ⅱ

    这位周先生本身,虽然做出殴打上司离开报社的这种离谱的负面教育行为,但是他对整个事件却从不避讳。

    “那根本不能算是殴打,只是碰触到了而已。”

    “可是,你不是‘碰‘地揍了他一顿吗?”

    “我出手还不至于那么用力,顶多只到‘噼里啪啦’的程度而已吧。拟声语这种文字会扰乱整个文章,尽可能少用为妙。倘若真要使用的话,一定要正确地传达出原意,知道吗?”

    总归一句,白川周一郎是个连指导外甥女拟声语用法都能够自我吹嘘的男人。说起来他就是好辩。身为一个健康的年轻男性,到目前为止他也谈过几次的恋爱,之所以一直无法抵达婚姻这个终点,最大的原因应该是受到这种好辩的性格所害吧。尤其当对方是个半调子的好辩家的时候,他更是没完没了地争辩不休而惹恼或是气哭对方。这点连朋友们都非常受不了。

    “恋爱和道理、辩论是两回事吧?你是不是应该稍微地把身段放软一点呢,白川?”

    “可是,当我们讨论性sao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居然认为,一个毛发浓密的男人就算只是把衣袖卷起来而已,对于厌恶这点的女性而言也算是性sao扰。毛发浓密是人类与生俱来的rou体特征呀。在这种地方上挑毛病,岂不等于是rou体歧视,这和性别或者人种歧视同样是可耻的行为不是吗?我只不过提出了这样的反驳而已,她就气得掉头走人,我有什么办法?”

    “那就不要再从事这种毫无意义的辩论了嘛,难不成你连双人床和会议桌也要加以区分吗?”

    “那是当然,而且我已经有结论了。我从来没跟女人在会议桌上睡过觉呢。”

    事情大致如上所述。

    不光是谈恋爱的时候,就连电话公司打电话来推销插拔服务的时候,这位好辩家同样也是靠着他的好辩予以回绝。

    “比方说,A这个人申请了插拔服务。当他打电话给B,两人正在通话中的时候,C打电话来了。于是A只好让B稍待,和C通话。对B而言,那是多么失礼而困扰的一件事情呀?因此周先生我绝对不装插拔,你明白了吗,多梦?”

    原来如此。在领会理解的同时,多梦不禁心想,周先生这个人还算是好辩呢。这样的好辩多梦倒还蛮喜欢的,因为那是周先生性格的一部分。然而这并不代表多梦普遍性地喜爱好辩之人。基本上,构成周一郎这个人的所有分子并非全然只有好辩而已,倘若多梦成了犯罪者或恐怖分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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