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普罗旺斯_第09章请品味ldquo;新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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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章请品味ldquo;新教 (第2/3页)

——每种都有几千公升,依制造年份摆放。

    “好,”米奇说:“你不可以枉走一圈,空手而回。”

    “你要喝哪种酒?”

    太多的选择摆在眼前,我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不知米奇会不会指引我在眼花潦乱的酒桶中找到正确的选择?

    我可以看别人在他们的金鱼酒杯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也许我该依样画葫芦。

    米奇点头表示同意,他说:

    “这样最好,因为我们只有两个钟头的时间。”

    他不愿意把我们的时间浪费在新酿成的酒上,而忽略尚有无数的好酒等着我们去品尝。我庆幸已先喝过橄揽油,任何称得上宝藏的酒是不可吐出口的。但如果在这两小时内,所有的酒都吞下,我可一定会如那些酒桶般乖乖摆平。

    所以我问是否允许将酒吐出来。

    米奇挥动酒杯指着隆河岸大道入口的标语“如果要吐出,请便,但是…”

    显然地,他认为一个人拒绝享受美酒下肚的感觉及拒绝喝下算是一种艺术作品的酒时,是极其悲惨的。

    一位肥rou横生的酒窖老板赫然出现,他身穿暗蓝色棉夹克,带着一个形似巨大点眼药器的容器——三英尺长玻璃管,一端有个拳头般大的塑胶球。

    他用喷嘴瞄准我的酒杯,挤了点酒到我的杯里,嘴里念念有辞“1986年的海米塔奇酒,有花的香味,味道不酸,没有甜味…”

    我先来个整套的动作:用鼻子闻闻酒味,让酒在口中循环几圈后把酒整个地吞入我的肚子里去。

    棒极了,米奇所言不差,把这些美酒倒进排水沟糟蹋,的确是大不敬。

    稍稍放松心情后,我看看身旁有些人把他们不想喝的酒倾倒在桌旁上的大酒瓶内;而后,大酒瓶内装的酒会倒入含有酵母菌的缸中,如此可以酿造极品的醋。

    我们在酒桶排列而成的道路上缓慢前进。酒窖老板在每一站都会登上他随身携带的梯子,到达顶端的酒桶,打开酒桶塞,插入他那饥渴的喷嘴,然后好似身负重型武器般谨慎地走下梯子——当品尝活动继续时,他老兄还真越来越像全身武装的超级巡警般,只是行动慢了些。

    最初几站的品尝局限就白酒、玫瑰红酒及轻淡的红酒。

    我们走入地窖后头,那儿的酒色变得深暗而味道也渐转浓厚了。每尝一口,总是禁不住要感谢上帝赐予如此香醇的人间美味。

    具有紫罗兰、覆盆子果及桑椹香味的海米塔奇,属于烈酒。隆河丘酒和葛兰德酒(GrandeCuvee)皆是细工酿造且精纯的酒。

    我对这些迷人的酒和它们的形容美辞印象深刻——果rou肥硕、兽性野狂、雄壮威武、高雅世家、挑拨神迷、强劲有力…。

    注意,酒窖老板居然没有重覆使用相同的形容词。我真怀疑他老兄天生具有语言修辞能力,亦或是他每晚都抱着字典共眠。

    我们终于走到米奇的最爱——1981年的新教皇城堡酒窖。虽然它尚需好几年才能成为陈年美酒,但已可称得上好酒了。

    深葡萄酒色,闻起来有香料和松露的味道,温暖及柔和,展现出它是酒中名品——更别论它那接近15%的酒精含量。

    我认为米奇的头都快栽进酒杯里了!看到一个人如此欣赏佳作,实在令人雀跃欢欣。

    他不情愿地放下酒杯,看看手表“我们该离开了,打点酒下饭!”

    他走进前方的办公室,出来时手提一箱酒,装满一打酒。另一同事跟在他后面也带来了一打酒。我们一伙人准备痛快地吃一顿午餐,猜猜看几人不醉?

    我们离开酒窖,在太阳的雄威下显得畏缩,我要求自己只一点一点的啜饮,万万不可大口豪饮。

    尽管如此,一走进车内头颅即不停地悸动刺痛,发出警告。在闻酒味前,我一定得先喝点水。

    米奇重打我的背。

    “品酒最容易感到口渴,”他说:“别担心,我们有足够的酒任你喝。”

    老天啊!

    米奇挑选的餐厅大概有半小时车程,即在卡维隆乡间,是乡居的小旅馆,有米奇号称最道地的普罗旺斯食品,可说是非常隐密难觅,我得好好跟紧米奇的车。

    说总是比做容易。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统计资料可以支持我的论点,但是由视察结果与个人惊心动魄的经验里,我知道一个空着肚子的法国驾驶人,开车速度是已饱肚的法国驾驶人的两倍;而饱肚的法国驾驶人,头脑显然已较清楚,速度往往已经超出正常许多。

    当然米奇也不例外,前一分钟他尚在此,下一分钟他已在尘雾弥漫的地平线上。

    他把香美的果汁放在排档上,一个大转弯,冲上正在剪修的草坪上,要不就突然穿越满布羊肠小径的午酣城镇。

    到达餐厅前,所有想要喝水的念头已然消失,我想再来点酒。村庄和。饭厅凉爽嘈杂,在角落放一架被顾客忽略的大电视,声音含混不清,发出巨大音量。

    大部分的客人都是男性,他们长期在太阳照射下显得黝黑,穿着外出工作的旧衬衫和没有光泽的背心,平坦的头发下露出因戴帽子而出现的白皙额头。

    一只长相平凡的狗儿在一个角落抖索身子,鼻子紧盯着从厨房散发出来的香味。

    此时,我想我快饿死了。

    有人介绍我们认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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