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史_第八十二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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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节 (第2/7页)

次,说法喇村就是他的“第二故乡”厚报是可望的。孙江才等大喜,忙扯大嗓门地宣传。法喇人听说有好处,那里耐烦管谁当代表谁不当代表!最后入人选了县人大主任作为法喇村的人大代表。

    县人大主任连任后,即传了孙江才等到县城去。询问报答之方。最后说法喇村就是不通电最麻烦。县人大主任说就定这个项目吧!结果筹措一番,两次和县长来到法喇村。县长也跟着人大主任表示:半年内把高压线从荞麦山架到法喇村里,于是最后定木一村负责从荞麦山架到木一村;左角塘村负责从木一村架到左角塘村,然后法喇村就从左角塘村架到法喇村!县人大主任亲带了县政府各委、办、局和荞麦山乡政府负责人勘探架设的路线。半年后,法喇村通电了!孙江才等高兴地说:“我们每人写三个字,也不过几千个字,就得了几十万元!在老百姓中,哪里去找这种好买卖呢!”

    通电之喜整整半年中使法喇人淹没其中。法喇人说:“要是每年得这么一位主任来给我们选选,那就好了。”天主回家,大家正在筹划接电。忙碌地买了电线,回去安了。电灯一亮,天主说:“好了,前进了二十年都不止!”电一通,笑话百出。张仁宝家爹叫他孙子,在电灯上把他的烟点燃。天一黑,杜老师家爹就叫儿子快找火柴来把电灯点亮。崔绍品等安电线时,把手中的铝线抛上去打高压线,被引下来的电一阵阵击了一屁股一屁股地跌坐在地上。旁边人说:“危险!”他们说:“好玩得很!你也来玩一回。”

    家家都点上电灯了。只有孙江成、孙江荣不点。说买电线的钱,已够买几年的煤油了!还得给电费,划不来。孙江荣倒有孙平文去解释:“那铝线架起!用十年铝线也还在!一点不伤!”孙江荣说:“我以为那铝线今年用了,明年还要重新买来安!”此惑去了,但听说灯炮烂了又要买,用电不慎还会死人,最后听要一百多元买铝线、电表、灯炮等,摆手说:“算了!算了!还是我的煤油灯好!”孙江华等都嘲笑孙江成:“他枉活人一辈子了!当什么支书!要入土的人了,能得点一天电灯也幸福!蠢了!蠢了!”天主回来,见孙江成家仍是黑漆漆的,去说:“爷爷!花得几个钱,就以电灯代煤油灯了。”孙江成说:“富贵,算了!我还能活得几天?有吃有穿,就一切都解决了!电灯这东西,有也可无也可!”

    本来管电这事,孙家人都说孙平文该去整来管。孙平文就去与孙江才说。但孙江才见孙平文两手空空而来,心里不乐。刚好吴明剑有两只大山羊,送给孙江才。孙江才就叫吴明剑管。吴明剑管了才一个月,原来愁苦不堪的脸,就光亮起来了。据说这时孙江才要去分点油水,被吴明剑赶了出来。吴明剑到处骂:“吃了老子两只大山羊!又要来分红!我有给他分的?他敢把老子下掉?量实他了!”

    皮坡、上营、黑梁子三个社要选一个社主任出来。黑梁子社长是孙平文。上营社长吴明剑。横梁子是吴明洪。孙家全族一致要将这社主任给孙平文,好管住吴家。吴明洪极力捧孙江才。全村都说吴明洪成了孙江才的随从了,柴砍了背上门送孙江才,草也一背背背上门去。孙平玉说:“你看他欢!等吴明洪一爬上来,他就死硬了。”

    孙江才到处吹,吴明洪怎么捧他。到孙平玉家来,吹得高兴,说:“我还不知吴家早就从县城请个道士先生来看过我们的祖坟呢!吴明洪想当社主任了,来捧我,才说出来的。说我们祖坟葬下去六十年大发。明年就是六十年了!要大大地去庆贺一番!他说那道士先生说了,发在长房,小房也发,只没大房发得猛点。”他又在各家吹,只隐了发在某房某房的话,孙家全族激动起来,说要一倾全力搞好六十大庆。

    又一晚上是吴明洪家蒸了包子,吴家的头面人物都在,请孙江才去吃包子。孙江才吃了个不亦乐乎。实在吃不下去了。孙江才走时,吴明洪又把剩的半锅包子端了,跟着送到孙江才家。消息传出,孙家全族大怒。等选社主任。孙江才不敢不依吴家的了。吴明洪顺利地成了社主任。法喇村的围原也被吴明义家包去。数万亩草原,据说每年只向村公所交一百元。而每条牛十元、每匹马十元,每只羊五元。吴明义家数年间暴富起来,动不动就拿老百姓的牛马打。

    孙平强退伍回村,安国林又说:“孙平强是上士班长,又是法喇村党支部委员,提起来万人都不敢有意见。”孙江才说:“那是长房的人。”安国林说:“你家不要。也不要提人。”半年后他弟弟安国钰初中毕业,又占去了村民兵连长。吴家,见一样样落了安家的手,也毫无办法。

    至此,孙平拾等大肆攻击孙江才:“你怕是被那几个包子胀昏头了!我蒸了喂狗的包子,还比吴明洪的好!你要吃包子,何不来我这里!再者你要吃!叫我们几个大爹蒸给你吃嘛!”

    这一日天主回家,与吴明华同路。他来赶街买点盐巴。谈起来,吴耀祥招亲到呈贡去了,吴耀七也跑到昆明去。剩下的三子一女,他一个都不供了读书了。天主说:“大舅,知识最重要,你该供他们才是。”吴明华说:“外侄,我供你两个大的老表读初中,你是知道的。那时心多热啊!也就跟你爸那时望供你成才一样。供到头,你看大舅手中有啥?大舅现在思维一点都不灵便了,有时坐在哪里,一天到黑不知要做一件事。就是供儿子不成器,长时间地气,气成这个样子的。现在口中无吃的,身上无穿的,心里也无想的。妈的还干干脆脆地好过了。那几年有几个钱,总想供儿子成大学生,自找些烦恼!现在我家里那四个小杂种,我按年龄编了四个大小不等的背箩,每人每天给我扯一背猪草。嘿!还行呢!大的十三岁,小的六岁又如何,各人一背回来!我想也好!说良心话,大舅心死了!今年已四十四岁,过十六年就到花甲了!”

    到法喇村,走累了,吴明华家就在路边,也就邀天主回家歇歇。正是中午,几个孩子已背了猪草回来交差。天主见都是才十岁以下的,赤脚露胸,异常可怜。最小的一个又嚷要读书,吴明华一副酷脸,充耳不闻。大的几个,天主想也怕是求过不理,不求了的。喝几口水,天主辞出。吴明华也拿上绳子,到山上背柴去了。

    天主回家,为吴明华的状况嗟叹。孙平玉说:“哪家不可怜!吴明义同样如此,吴耀周供一阵读不出来,干脆小的几个只准读到小学三四年级,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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