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野兽朱元璋2_第六章心里想一套嘴上说一套实际做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六章心里想一套嘴上说一套实际做 (第6/7页)

”朱元璋问。

    “人家会说主公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卑躬折节太不自爱。”

    “她若是不从呢?传出去反而更不好吧?”

    “想做,就必须做成。”胡惟庸说“只需交给我办就是了。”

    朱元璋还有点犹豫:“这样不更让她反感吗?”

    “有几个女人不是水性杨花?等到木已成舟,她就服服帖帖了,不巴结主公才怪呢。“

    朱元璋不禁笑了:“你倒像个偷香窃玉的老手。”

    胡惟庸说:“那倒不敢当。我这几天吃不香,睡不着,尽琢磨这事了,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就憋出这么个法子来。”

    他一下子又变得软下来

    瓜州渡大水车下,江南特有的大水车巨大的轮叶慢悠悠地转动着,底下有一星灯火的水磨坊也隆隆地响着。

    小芦篷船就停在大水车下面不远的地方,这里是江水转弯的地方,没有狼涛,水面平静。小船舱中,两个人现在都平静得多了。郭惠滴着泪说:“我这次来,就是想问你一句话,问完了,死了也行。”

    “那你问吧。”蓝玉说。

    “还用我问出来吗?”她深情地注视着他,说:“如果你都不知道我要问你一句什么,那我真的白认识你了,也全都不值得了。”

    蓝玉当然知道,她会问他,扔下心上人另娶别人,是出自本心,还是为人所逼迫。

    郭惠满意地点了点头,泪珠如断线珠子一样流。她很感动,她没有猜错,蓝玉给她写那封绝情的信,是违心,是让她死了这条心。

    蓝玉说:“我是让你恨我,只要你恨我,就不会再难过了,为了你不再为我牵肠挂肚,你把我当坏人我也认了。”

    “你不是坏人,也并不是什么好人。”郭惠说“天下有大路、有小路,你都不走,却走一条死路。”

    蓝玉长叹一声:“在你看来,我走的是死路,可别人看,我走的是一条活路。”

    郭惠说:“你告诉我,你的信是不是朱元璋逼你写的?是不是?”

    蓝玉分明从她眼中看到了燃烧的凶焰。他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眼前蓦然再现了朱元璋与他在湖边谈话的情景。

    朱元璋的话打雷一样在他耳畔震响:你投我时是什么?一个不能混饱一日三餐的穷小子!你现在是谁?是指挥水陆大军的元帅!我可以让你由元帅再升为大将军、大都督,我也可以把你的官袍剥个精光,让贫穷和死亡伴着你和你的美人!蓝玉脑门冷汗如雨,两眼发直。朱元璋不是危言耸听,他是办得到的。

    “你怎么了?”郭惠问“你不舒服吗?”

    “啊,没有。”蓝玉说“朱元璋除了说你父亲有那个遗嘱而外,什么也没说过,更没逼我写信给你,他也是一片好心…”

    他一下子又变得软下来。

    “这么说,是你自己要娶镇江的姑娘了?”

    “是。”他只能这样应承。

    但她不信:“你怕朱元璋,是不是?不就是要丢官吗?你若是真心对我好,现在就一起摇着这条小船,从这个世界消失,你有胆量吗?”

    “我倒无所谓,”蓝玉言不由衷地说“你是金枝玉叶,今后让你跟着我过颠沛流离的日子,我一生都不会安宁。”

    “好日子、苦日子都是一生,看是不是舒心。”郭惠打开一口包金木箱,里面是满满一箱银子,她说:“好日子过不上,温饱是可以的,我只要你一句话。”她的目光利剑一样刺着蓝玉的双目。

    蓝玉不敢看她,他耳畔又响起朱元璋的声音:这可是你蓝玉大将自己的选择…不要在后面说,朱元璋以势压人…

    他好像一下子又清醒了,说:“不,不是有没有银子的事,我也不怕贫穷,我不能连累你…”郭惠蛾眉倒竖,说:“我并不怕你连累,是我甘心情愿,我问你,你是不是舍不得扔掉荣华富贵?”

    蓝玉咬了咬牙,说:“是,我觉得不可能两全了…”

    他只有这样彻底冷了她的心,才能让她恨自己了。

    郭惠仿佛冷静多了,她冷笑着一指岸上说:“你走吧,就当你我是路人,我从来不认识你!”郭惠果然把他当负心汉了。

    蓝玉显得很狼狈,连叫了几声“郭惠”

    她急了,说:“你走不走?不走我把船弄沉,咱们一起死。”她真的找来一把斧子,开始凿船。

    蓝玉急得倒退着上岸,说:“别,别这样。”蓝玉上了岸,没有马上离开,他听到小船里传出一阵哭声。

    此时他又后悔了。也许不该这样伤一个女孩子的心,可不这样,他就得永生永世在火上煎熬自己,不会有好下场的,如果他猜得不错,朱元璋也看上了自己的小姨子,那他蓝玉就随时有杀身之祸。

    退一步说,为了一个女人,断送锦绣前程,那也实在是不值得的。想到这里,他狠了狠心,再也不敢回眸看那小船一眼,大踏步走了。

    伤心已极的郭惠一直哭着,岸边的芦苇凄凉地摇曳着,飒飒作响。

    忽听岸上有人喊:“哎呀,我的船在这呢!”郭惠赶紧揩了一把泪,向舷窗外望去。她看见晓月跑下堤坡,喊着:“小姐——”

    郭惠擦干了泪水,走出舱来,见一大群人打着灯笼来寻找,有些是官府衙役。一见她出来,晓月说:“天呐,可找到你了,你怎么把船弄这来了?”郭惠支吾着,说她睡着了,可能船顺水漂走了吧。老艄公一边上船看了看缆绳,一边说不可能,缆绳没断。

    衙役说:“找着就好。”晓月拿了些散碎银子给衙役让他们买杯酒吃。那些衙役走后,老艄公埋怨连声地说:“你这姑娘,害得我不浅,到现在连口饭都没吃上。”

    晓月让他把船往回摇,再一起上岸去找地方吃饭去。答应多给他买酒喝。郭惠说:“什么镇江,回金陵!”晓月审视着她的脸,说:“小姐,风一阵雨一阵的,你这又是犯的哪股风啊?”

    郭惠平静而又斩钉截铁地说:“我说了,回金陵去。”

    “阿弥陀佛,”晓月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你好歹醒了腔了。”老艄公已经摇着船又向拥挤的码头驶来。

    站在船舱上面的郭惠看到,蓝玉乘坐的那条灯火通明的大官船已经起锚,此时正顺水向镇江开去。一丝冷笑浮上她的嘴角。一个小箱打开,里面有厚厚的一沓信。郭惠拣起一封,一点点扯碎,一松手,碎纸片雪片一样飘洒到空中,又落到水中,漂走。后面的她连撕的兴趣都没有了,一股脑扔入江中,那些信件只在漩涡上打了个漩,便永远沉入了江底。晓月看着她,说了句:“早该这样了,天下的好男人有的是。”

    迷jianian

    金陵行台御史豪宅院子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