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教师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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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5页)

熟者生活在固定禁猎期的居留地里。那里保护她不受外界影响和免遭诱惑。禁猎期不适用于工作,只适用于娱乐活动。为了保护她不受到潜伏在外面的男性猎人的袭击和在必要时动手警告猎人,母亲和外祖母,这支娘子军枕戈待命,严阵以待。这两位年纪已经不小的女人,她们扑到每个男人面前,使男人无法靠近她们的幼鹿并在她身上得手。爱情、乐趣什么的不应损害幼鹿。这两位老妇人因缺乏硅酸而干枯了的私处,如同一只正待毙命的鹿角甲虫的钳夹在一开一闭地掀动,但没有猎物落入它们的掌心。于是,它们紧紧抓住自己女儿和孙女的鲜嫩的rou,慢慢地把它撕碎成一小块一小块。与此同时,它们的装甲车严守着年轻的鲜血,以防其他人走近并给鲜血下毒。按照合同规定,她们在周围广大地区都派有密探,密探专门暗中监视女孩在家外的行为并且乘喝一杯咖啡的工夫,舒舒服服地当着孩子的女监护人的面来个机密大泄露。她们报告一切,并且还添油加醋。然后,女侦探们说起自己在旧堤坝处的见闻:宝贝孩子同一名格拉茨的大学生约会!现在,在孩子悔过并发誓不同这名大学生来往之前,她妈再也不让孩子迈出家门。

    女侦探们住在能够俯视山谷的、自己的农家房屋中,她们习惯用双筒望远镜向外张望。每当夏季降临,首都的居民终于纷纷到来时,她们便无心恋家,个个荒于家务。一条小溪潺潺地流经草地。一大片欧洲榛子林吸纳了流淌的溪流,也突然遮挡住了观察者的眼睛。灌木林那边又冒出了溪流,流淌到邻居家的草场里。房子的左边有一块山地草场向上延伸,一直到一块森林处,这森林只有一块是私产,其余部分归国家所有。四周浓密的针叶林大大限制了视野,但是,人们仍能看得清楚邻居在做什么事情,邻居也瞧得见别人在做什么。通往牧场的路上走着许多乳牛。左后方是一座早已遗弃不用的炭窑,右后方是一片育林区和草莓场。往上高处是云彩和鸟,有苍鹰和鹫在空中翱翔。

    苍鹰的母亲和鹫的祖母不准由自己照料的幼鸟离开鸟窠。她们把她的生活切成一块块厚片。女邻居们已经在到处嚼舌,诬蔑什么了。每当岩层一有生命活动就被视作已经腐败并且被割下。过多地到处闲逛对学习音乐没有什么好处。在下面堤坝处,年轻男人到处撒尿,她爱去那里。年轻男人先后潜水游开。在那里,她可以在农村姑娘中间显示自己。人们已经把她训练得习惯于表现自己。人们教她背诵,她是太阳,别的一切都围绕太阳旋转,她只需立正站好,然后就有附和者急急忙忙跑过来并且向她顶礼膜拜。她知道,自己比别人强,因为别人总是对她说起这点。但是人们并不情愿对此进行核查。

    终于把提琴夹到下巴下面勉强地拉起来,手臂在不情愿地运弓。外面阳光灿烂,诱使人们下水游泳。太阳诱使人们当着别人的面脱下衣服,而这遭到家中老妇的严厉禁止。左手手指把痛苦的琴弦按压到提琴的指板上。莫扎特那遭受折磨的精神,在琴身里发出阵阵呻吟和哽咽。莫扎特的精神源自地狱,因为演奏者对此毫无感受,只好不停地将声音引诱出来。声音尖叫着,叽里咕噜地从琴里逃出来。她不必担心批评,重要的是要弄出点声响来,因为这是孩子超越音阶阶段升入较高级阶段的象征,而身体作为僵死的外壳留在了下面。女儿脱掉的外衣受到仔细的检查,看看有无被男性动过的痕迹并且在检查过后把它使劲抖搂干净。在做完这套游戏之后,她可以冷漠、不动声色地重新穿好衣服。衣服清爽、平整并且发出簌簌的声响。

    母亲说着嘲讽话,假如人们容忍她,她肯定会立即暴露出对年轻男人的热情要比对演奏钢琴的热情大得多。这里的这架钢琴每年都必须重新调音,因为在这阴冷的阿尔卑斯山的气候里,即使是最准的调音,也很快就又变低了。调音师从维也纳乘火车来到这里,气喘吁吁地爬上山。山上几个疯子声称,是他们将一台三角钢琴安放在了海拔千米的山上!调音师预言,这台钢琴至多还能工作一两年,过后,铁锈、腐烂和霉菌将一起稳稳当当地把它吞噬掉。母亲注意乐器的调音,不停地围着女儿转;她不为孩子的情绪cao心,而只关心自己作为母亲对这个执拗的、容易使性子的活生生乐器的影响。

    母亲坚持,在举行所谓的“音乐会”时,作为对乖乖练琴的甜蜜奖赏,可以把窗户大大地敞开,以便让邻居们同样享受到甜蜜的旋律。母亲和外祖母手握望远镜站在窗边观察,看是否有邻居家的农妇携亲戚安静、规矩地坐在她们自己小屋前的板凳上正儿八经地聆听着。女邻居要出售牛奶、盆、黄油、鸡蛋和蔬菜,所以必须走到房前来倾听。外祖母夸奖说,上了年纪的女邻居终于有了空闲,不再干活并且听音乐了。对此她已经等了一辈子,直到老了才等到。是多么美妙啊。夏天来的客人好像也同样坐在旁边聆听勃拉姆斯。母亲快乐地说道,她们除了确实得到了真正散发着乳牛体温的牛奶外,还得到了确实真正清新的音乐。今天,向农妇和她的客人们演奏着早已沁入女儿心中的肖邦的乐曲。母亲提醒,孩子应该大点声弹奏,因为女邻居渐渐变得有些耳聋。邻居们爱听那些他们至今尚未听过的曲调。他们听这些曲子可以一直听到自己能在暗处重新分辨出来为止。我们也把屋门打开,以方便邻居们听得更清楚。古典音乐的洪流从房子的所有门窗中涌出,穿过山坡,泻入山谷。邻居们仿佛就紧挨在旁边站立着。他们仿佛只要张开口,肖邦的暖洋洋的音乐乳清就会流到他们的嘴里了。过后流到他们嘴里的便是勃拉姆斯这位特别是对女人不满足的音乐家的乳清。

    她聚集了所有的力气,绷紧了自己的双臂,然后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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