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的阴谋_第十一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十一章 (第4/5页)

   抱歉,我来迟了,他说。

    你没迟到。

    我也不抱歉。我只是想看看向你道歉你会不会冒火。

    他去点了些啤酒。酒吧里非常拥挤,也很吵。一层烟雾弥漫在空气里,压得很低。他挤到吧台,然后用一只手端着两大杯挤了回来滴酒不洒。

    有些东西告诉我你练过这一招,她说。

    练过。

    她笑着接过酒。

    进行得怎样?他问道。

    研究吗?还可以。她笑着说。你呢?

    不错,相当好。

    警戒幕又拉起来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想想这地方要是在纽约会如何。

    落地就会生根。太适合交际了,照明也非常不错。

    我从没真正融入过酒吧的环境。

    我也是。不过我喜欢它们的名字金皇冠,大象与城堡。

    懒汉与生菜。我最喜欢。

    纽约人喜欢酒吧。一个光线幽暗的地方,小杯酒,一个多疑的爱尔兰酒吧服务生,在你两侧的空凳子,唱机里放着弗兰克辛那特拉的《与我一起飞》。

    打住。你让我开始怀乡了。

    如果你想得怀乡病,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她跟着他来到外面。他领她走了几个街区,在米基弗林恩的美式台球房前停了下来。

    你说得一点没错。她说。

    他们又每人喝了两大杯,并打了个平局。第三局他们赌了5英镑。她大获全胜。他付给她硬币。她露齿一笑,把它们全装进了短裤口袋。

    他们走到帕克皮斯,在草地上坐下来观看一场傍晚板球赛。白队的球员每打一个球就移动得非常快。

    我从没学会这种球。他说。

    只是比棒球时间长一点,规则还要傻些。

    他们说话多了一些,然后绕过球场,在离摄政王街不远的椅子上坐下来。天渐渐黑下来。

    给我讲讲你的婚姻情况,他说。他对自己的措辞感到很懊悔太笨拙了,一听就知道是想打探对方。但他的确想了解她。

    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知道。出什么问题了?

    谁能说得清楚呢?

    说说看。

    好吧。开始的时候很不错,那份新鲜感很令人兴奋。我当时真的很喜欢马丁。他诙谐,迷人,比我认识的任何人知识都渊博。他能以英国人那种难以言传的微妙方式让你惊叹。你看的任何一本书他都读过,但他不会马上说给你听,而要在你讲出对书的理解后,他才会发言而他的解释又总是更加深奥。

    我是那种美国人,是一股新鲜气息,快人快语。我爱上了英格兰,而马丁就是所有那一切的化身。丰美的晚餐,众多的朋友,深邃的谈话。下雨的星期天,燃着火炉,我的椅子旁边一大堆报纸。到通风的乡村老房子过周末。剑桥贵宾桌上十几种不同的酒。激进的政治观点也不乏正确性与判断力对一切事、一切人的判断。那一切都让人感觉如此安全。

    听上去不错。

    是的,有一阵子是这样。但不久马丁就病了。他的行为变得很怪异,情绪变化很大,严重抑郁。他的朋友们告诉我说,在遇到我之前,他就不时那样。我本想与他相守在一起至少我是这样想的但我们相互还太不了解。我并不真正地喜欢他我是说,还不是爱得死去活来的那种。我原想我们结婚后就好了,因为时间久了,我的爱就会增长,会变得更加牢固。但事实并非如此,爱也没增长。我们成了朋友。有一天在希思罗机场的行李传送带处,那一切就结束了。

    说详细点。

    当时我们出去旅行。我们几乎是从未停息地对抗了一年多时间。这是又一次绝望之旅。我们希望到外面去,把所有一切都解决好。我们去了黑山海岸外的一个小岛。那地方叫斯韦蒂斯特凡,房屋是渔民的茅棚改造成的。小岛很漂亮。但我们开始吵嘴,一丁点的事情就会把我们惹毛。马丁变得非常粗暴,接着又很沮丧。一天,我在外面游泳。他把屋里打得稀烂,窗玻璃没一片好的。我们只得走。在回来的飞机上,他不愿坐我旁边。后来我们试图和好,也和好了,并说了更多保证的话但我知道那没什么用。当我们到了机场,在那里等我们的箱子时,我看着他。他的下巴又绷得很紧。我突然意识到没什么希望了。因此我们谈了一次,并决定就此了断。我们离了婚。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不过现在我们关系好些了,几乎可说是很友好了。有时我觉得,没有人像他那样彻底了解我。

    那些话一泻而出。当她说完后,她直直地看着他。

    现在我们又好上了,她说,一面用手捋了捋头发。谈了我这么多。你呢?给我讲讲你的情况。

    很有趣,是吧,还要交换秘密。像个剧本什么的。

    不,你没讲你只是想逃避。给我讲讲。

    讲什么?

    给我说说你哥。

    他看了她一眼。她正敏锐地看着他,等着听他讲。他沉默了一下,心里在想是否要一股脑儿说出来。

    他叫卡尔,比我大。我非常崇拜他。每个方面他都是我的榜样。在很多方面,他比我真正的父亲还要父亲。6年前,他在一次事故中死了。只是他未必会我的意思是说,我觉得我也许本可能救他的。

    这不他已经说了。话已出口。

    你指的什么?她问道。

    他从剑桥在那里的一个实验室工作回到康涅狄格的家里。他是个生物学家,非常优秀,工作也很认真。我们关系一直都非常要好,但这次不知为什么,在一起有点儿尴尬,也许是有几年彼此都没见面了吧。于是那天,我们到魔鬼洞去。那是个游泳的水坑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