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的阴谋_第二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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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第3/3页)

上帝创造的,并且是永恒不变的,那么这些动物却都绝种了,该怎么解释呢?

    坦率地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的头受雪茄的影响仍有点昏。远处依然电闪雷鸣,搅得人心神不宁。我有点后悔我们不该来这地方。

    接着,首领做了一件我终身难忘的事儿。他将我们带到附近一间房子,那儿有几个妇女在喂养婴儿。看起来有几分像公共托儿所。我们走进隔壁房间。房内只有一位母亲和一个婴儿,躺在垫子上。我们挤进屋,勉强站住脚。

    婴儿的小脸红扑扑的,小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像是强忍住不哭。首领在让这位母亲做什么事情,看上去母亲明显地很不情愿。杰米讲,首领让她解开婴儿的襁褓。她还是果在那儿不动。首领语气严厉地喊了两句,我想他是在下命令吧。她不得不服从了。

    外面我们能昕到雨又下起来了,雨珠啪啪地砸在房顶上。

    婴儿的襁褓掀到了一侧,我们凑上去看小宝贝。恰在这时,天哪,闪电的强光将房子照得通亮。我们也完完全全看清了面前恐怖的一幕。阿哲屏住呼吸,麦考密克先生恶心得转过头去。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我做梦都没想到世上会有这样一个东西。我们看到婴儿的生殖器官畸形,它同时长了男性和女性的器官!

    Temaukl以常人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在起作用。首领说,我们都安静地退了出来。

    当天晚上,一切活动都结束后,暴风雨依然在肆虐着。我们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我们很早就出发了,也没来得及和首领告别。他一直都呆在屋里。或许他还在睡觉。路很难走。杰米把我们带回船上。这一次旅行相对较短,不过绝大部分时间里我们都是一片沉默。整个路上阿哲和麦考密克先生都一句话没讲。我们到达海港时,见到了心爱的小猎犬号在那儿停着。老实告诉你,我当时长长地松了口气。

    可是杰米却非常暴躁。我从没见到过他这个样子。他似乎一直压着火气。等我们赶到海港时,他突然爆发了。他大发脾气,大放厥词,扒掉了身上的衣服,扔到地上。他说他再也不想被人叫做杰米巴顿了。从现在起,他就是奥坎尼柯特了,他再也不想和我们搅和了。

    这又怎么理解?毕竟我们都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这些没开化的人,他们的心态我恐怕永远也理解不了。

    还有件事值得一提。那天傍晚,我们都安全到达小猎犬号后,我碰巧听到麦考密克先生和阿哲在谈论与首领见面的事。麦考密克先生神采E扬,我觉得他是将首领的原话一句一句重述了一遍,解释所有的牛物是怎样由一种单一生命演变过来的。他甚至还描述了那棵他称之为生命之树的树。阿哲回答说:是的。不过它内在的机制是什么?问题不在于发生了什么,而在于这些是怎么发生的。个全新的物种怎么就会凭空产生呢?

    这时,麦考密克先生变得更加兴奋了,说他一整夜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终于找到答案(这里我尽量将他的原话写下来)表述出来就是:尽管生存斗争非常残酷,自然仍会偏爱那些因变异而独具优势的物种,不论这种变异多么细微。在这句话前面,他还说到:动物以特定的方式演变着,以求在整个生物图谱中站稳自己的一席之地。他们只有进化,不然便有淘汰出局的危险,就会变成首领展示给我们看的那些化石。接着他又补充说:自然有时也会设置障碍,比如一片沙漠,一片海洋,结果就造成原来类似的动物长成了太不相同的样子。他还举了南美湘的两个品种的鸵鸟为例。北方的物种体型要大,南方的物种体型较小。而这两种鸟的骨头阿哲都是作为标本收集了的。

    老实说,尽管他讲的我只能听懂点皮毛,不过我仍能断定他的话实在荒谬。举个例子来说,你最清楚了,我和我哥哥相距半个地球之遥。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成长。不过我确信我们两人见面时,他会看到我变化远没有那么大。

    不过阿哲好像很买他的账。他也变得兴奋起来,搓着两手,在船尾来回走。天哪,你意识到它的应用价值没有?他态度有些严肃地问道。

    我意识到了,麦考密克回答说,他也同样一本正经。我正好击垮了宗教的基本信条。

    于是,阿哲宣告说:你的靶子瞄得远比这个要高,你是给造物主本人敲了一棒子。

    亵渎上帝的家伙!一个雷鸣般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又一次将我们的主钉在了十字架上!你们会付出代价的!菲茨洛伊船长走了过来。很明显,他站在阴影处听到了一切。他命令这两人低头认错。两人便像偷吃了餐柜里的食物的孩子一样驯从。

    老实说,我很高兴船长来干预他们,因为尽管我还没有理解他们那晚上谈话的要旨,不过那个调子我就很不喜欢。我常常想,和野蛮人一搅和,准没好事。

    mama,这就是我们去杰米巴顿村子的那次神奇旅行中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讲,就好像是一次梦游。也许这种感觉缘于那些神秘的雪茄吧。

    爱你的儿子理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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