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寒衣沾雪霜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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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4页)

的密度,而发出教端木恺为之销魂的娇吟了。

    良久以后,端木恺才怀抱着呼吸已同样回复平稳的飞霜,轻嚷道:“飞霜,你瞧。”

    “啊,下雪了。”她赞叹道:“真美,是不是?”“像漫天飞舞的霜花与茉莉,当然美。”

    “你怎么知道我当初取做茉舞,正是因为它和飞霜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缘故?”她惊喜的问到。

    “我们是夫妻嘛,心意自然相通;”他沉吟着:“不过如此一来,已经送给公瑾的那把回风剑,倒是该再去向他要回来才对,因为茉舞依然不是你的真名。”

    “我早帮你带回来了。”她微笑着说。

    “其的?”

    “当然是真的,当时被你一赶,我顿感心灰意冷,就将这玉,”她拿起垂于胸前的那块蝶形玉佩说:“托给了小乔夫人;直到得知过江的你扪已大获全胜时,才带着公瑾要我还给你的回风剑,先赴柴桑报喜讯,再回山阴来,这块玉佩,便是当时小乔夫人还给我的。”

    “他们竟然早就认出你来了,而又竟然一直瞒着我,难怪公瑾会在吴侯派我回来剿灭山贼时,笑得神秘兮兮,下回和他们夫妻见面时,我定要好好的责问他们一番,这算哪门子的待友之道?”“谁教你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音痴。”她揶揄道。

    “喂,你究竟是在帮谁?”

    “帮理。”她说得理直气壮。

    “好吧,好吧,”端木恺出乎飞霜意料之外的温顺道:“想到你为了求与我重逢,吃了那么多苦,我就觉得再怎么疼爱你都嫌不够。”

    飞霜闻言不禁在心中喑叫一声:惭愧。为了掩饰真正的身分,她不得不半真半假、半实半虚的坚持“茉舞”的出身,只是把时间往前推了五年,再与“卖唱女”的身分结合,至于离开山阴县后的“遭遇”别谎称是在回乡祭拜过养父母后的回程上,不慎为出来征仆役的曹仁部下所捉,心想反正他们就要南下,自己跟着大军走,似另一个角度来看,倒也不失方便与安全,谁晓得才进营中十几天,便在无意中给偷听到吴军“扬威中郎将”被掳的事,能在误打误中的情况下救到他,当真是“叼天之幸”

    “难怪在我最后昏迷过去之前,好像曾听见你喊我:‘寒衣’,后来我想你怎么可能会晓得我的字,便将之归为是我不清醒时的幻觉,原来那与你赏给我的一脚一样,其实全是真的。”在接受她编造“新身世”以后,端木恺随即调侃她道。

    “光记得那个,你也太小器了吧,我的破贼将军。”不想再在过去的种种往事上打转的飞霜,赶紧以撒娇将话题带开。

    如今飞霜的心情依然一样,见他满脸疼惜,心头一热,立即顺势说:“那好,话是你自己说的,往后可别再动不动就想休了‘雪飞霜’,记得初相遇时,我唱的那首曲子吗?”“你是为生前恩爱的养父母唱的吧。”端木恺了然的问。

    “嗯,原本的确是为他们唱的,但现在回想起来,又何尝不是在为你我而吟:‘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她仰望着他说:“寒衣,有幸与你结发为夫妻,我但求一生一世,恩爱两不疑。”

    端木恺双脚滑下窗台起身,顺势抱起她来,踏过依然散落一地的衣物,直接往床铺走去。“下一句呢?”“什么下一句?”“还装傻,蛮子。”让她上床以后,他马上要转身。

    “你要上哪里去?”

    知道自己又勾起一年前不甚愉快的回忆了,端木恺赶紧俯身亲吻她的面颊一下。

    “去把槛窗拉合上,放心,马上回来。”

    趴伏在软褥当中的飞霜望着丈夫的背影,觉得此刻自己堪称是全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当迎桐与潭哥终于摆脱上一代的恩怨,并突破彼此原本并不相容的政治立场,相契相合、两情相悦时,狂喜的心情,必定也跟此时的自己一样吧?咦,等一下,飞霜发现这好像是自己首度将“迎桐”拿到“夏侯猛”前考量,也是她在想到夏侯猛时,第一次以“潭哥”代替了“沉潭”

    看来充满稚情的少女时代,真的已经成为过去,现在的她,才是不折不扣的成熟女子,而让她寻获真爱,甚至可以说找到未来人生方向的,则是已经往她折回来的端木恺。

    她会有告诉他真相的一天吧?飞霜自问:会,她随即自答道:一定会有的,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帮他解开心结。

    “想到下一句了没?”上床以后,端木恺即支肘俯望着她问。

    “欢娱在今夕,燕婉及良时。”她抚摩着丈夫俊朗的面庞应答。

    “燕婉及良时…”端木恺马上想吻她小而丰满的红唇,不料却给她灵巧的给躲了开来。“飞霜,”不过她本来就是仅披着的棉袍,终究被他扯掉,令他得以改吻上她滑腻的香肩。“你还躲?另外这玉佩…”飞霜挡住了他的手势说:“你拿我的蝶玉作啥?”“我喜欢你在我怀里时,只穿我的体温。”

    “霸道。”

    端木恺坦承不讳。“你最好尽早习惯。”

    “我再乐意配合不过。”

    “那为什么…”说着他就又想要来拉下那块玉。

    “在我们分别的日子里,陪着我的,始终是它,玉寒如你,蝶形似我,我实在舍不下它嘛。”

    “那回在帐中与你亲热,可又不见你戴着它,”端木恺说:“要不然我一定早就认出你来了。”

    “我说过那时玉托给小乔夫人了呀,而且现在才揭晓答案,岂不更加有趣?”“是白白浪费了许多旖旎时光。”

    “瞧你说,”飞霜推了他一下说:“真在那里…,岂不羞死人?也不怕人笑。”

    “只怕他们会羡慕死我,还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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