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季荷花灿烂_真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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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实 (第2/4页)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种飘忽空荡的感觉,仿佛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哪一个人、哪一件事情令自己感觉刺激和紧张了…

    傍晚回到家中,卓盈吃过晚饭又如往常一样躲回房间,然后愣愣地站在窗边,望着渐渐黑漆的夜空。重遇宁聪这十来天,每个晚上他都有电话打来,今晚却没有了。

    卓盈眼眶一红,泪水潸然落下…

    或许,从今以后,她不会再收到宁聪的电话了。她和他,这回是彻底地断绝了。

    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问:卓盈,这算不算是好事?

    “算吧,应该算是的。”她喃喃轻应。

    第二天,一切如常。傍晚,卓盈和林赐如约吃过晚饭,那家伙赶着和死党会面,便先载了卓盈回家。偏偏即将到达卓家门前时,她便看到哥哥卓冶的车子拐进门去,心中不想为莫须有的事情解释,便叫林赐把车子停在拐弯处,说自己走回家就行。

    林赐明白她的性子,便由她了。卓盈淡笑着目送他的车子远去,半晌,才慢慢地朝家走去。

    这条马路旁的行道树是法国梧桐,如果绕着它们一棵一棵地数着,左边是32棵,右边是33棵。夏天的时侯,站在路口处,漫天碧绿,非常壮观。一旦步入秋冬季,叶子便迅速地变黄,半死不活地吊在枝头。风过处,像是在颤抖,于是越发地显出深沉无奈的沧桑。

    卓盈微微叹了一曰气,抬眼望了望周围。离她不远处的地方,有一辆四驱车停着。蓝色的。

    她一向不钟情小轿车,反而喜欢这种高架子的越野车造型。黑不溜秋的外形,性能却极强悍,在任何路面上都能行走如履平地。如果有朝一日,能够和心爱的人驾着这样的车子,在车厢装满零食,到处跋山涉水,逛到哪里吃到哪里,真是很不错。

    每个人,是不是都有着渴望自我纵容的隐性思维?明知自己不是个洒脱自如的人,却依然钟情一切与自身颇显两极的事物,包括爱上一个穷得要以婚姻为交易的男人,甚至不惜以谎言接近他,最终弄得惨淡收场。

    这十来天,宁聪电话不断,缠绕不休。她变得惊惶失措,却也感觉刺激非常,这是一种她久违了六年的感觉啊!以致宁聪今天的沉默令她忧心忡忡,甚至毫无骨气地猜想…如果他再彻底一些求她的原谅,比如死缠烂打、霸气强硬,再不就泪流满面、跪地哀求…只要继续,她就会原谅他。

    今生里,已注定是他感情的奴隶,她知道是这样的。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吼:“又是他!又是那个男人!”

    卓盈吓了一跳,瞬即回头。

    寂静的路灯下,黑中间白的梧桐树荫间,转出一个伟岸男人的身影。穿一件白色的毛衣,慢慢朝她走来,双手明显地握紧了拳头!然而,熟悉的语气,清冷的气息,已经非常清晰地告诉她,他是宁聪!

    卓盈讶然不语。路灯光影从他身后斜斜而出,他一半的影子覆盖着她左边的身子。她无法看清楚他的脸。

    “那个男人对你有企图!”

    “这与你有关吗?”她盯着黑暗中的面孔微微后退一步,颤声问。

    “我会心痛!”他紧紧盯住她,声音冷硬得令她微微地害怕“既然无心于人,就不应该每晚泡在一块儿!”

    “他是个好人,他从没伤害过我!他不像你!”

    宁聪脸色一沉:“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才会敷衍我,让我开心得像个疯子,差点撞车…”

    “撞、撞车…”卓盈睁大眼睛看着他。然后,看见宁聪因为她突然暴露的紧张,脸色大为改善!她的心立时蹿起一缕蕴蓄多年的怒火,随即硬声说“你也应该明白,我根本不想再见到你!”

    “我知道你不想再见我,但我不甘心这样!”宁聪哑声说着,慢慢跨前一步,他的身影已经覆盖至她的下颔处,只留下她略显苍白的脸孔,语气低沉嘶哑“抑或你连听我解释几句,都厌倦得坚持不下去?真是这样?!”

    徐杏邙来的温热的气息,却仍如当日一样,令她心跳不已…卓盈略显慌乱地扭头,急步朝与家相反的方向走去:“无论你等多少个夜晚,无论你解释一些什么,也不能抵消你当年带给我的伤害!”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宁聪低低吼叫“当年,我父母一个以心脏病、一个以高血压要挟着我写信,否则死不就医,我可以不写吗?”

    卓盈全身一僵,生生顿住脚步。

    “他们甚至记得收起了我的电话,叫琳琳和珠姐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你应该知道,珠姐的精明和狠绝!当父母入院医疗,我勉强恢复自由身的时候,你的手机已经停用了!我疯狂地乞求阮玫说出你的下落,她却说你去国外读书了,没再和她联络!”他朝她迈前一大步,哽咽着说“有一段时间,我天天失魂落魄地在资料室抚摩着你用过的物品,无法相信你就这样凭空地消失…这六年来,我甚至连走在路上,都会不停地张望身边留着一头漆黑长发的女孩!天知道,我是疯了似的渴望能碰上你!”

    卓盈听得脑子阵阵轰鸣,只是呆呆地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两人僵立了好一阵子,卓盈见宁聪眼睁睁地等着自己说话,只得艰难地说:“即使这是事实…也不能改变一些什么了…宁家有求程家,确实是要那样做了才符合世情。但我永远无法忘记当年的耻辱。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再与白沙村任何人联络,包括你、玫玫…”

    “那么说,这六年里,你其实已经猜出,当年我这么做的确迫不得已?”宁聪又再迈前一步,紧紧盯着她。

    “我没有如此聪明。”卓盈幽幽一笑“我不会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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