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手·手枪_下册第四章风雨悲大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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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册第四章风雨悲大将 (第2/7页)

进房里。

    “白朗宁,白朗宁。”那女郎追在后,边急声喊着:“你的鞋子脏死了,快换下来。”

    当她提着双拖鞋赶进去,白朗宁早已躺上床了。

    “啊呀,小心别弄脏床单,快脱下来。”

    白朗宁双腿一伸说:“拜托。”

    那女郎嘟着嘴,硬把白朗宁脚上一双湿底皮鞋拽下来,拖鞋往上一套,回身提着湿底鞋走了出去。

    “海萍,你怎么给我双高跟拖鞋,叫我怎么走路?”

    海萍笑着走回来,笑着说:“将就点吧,起来走走看,一定好看的要命。”

    白朗宁当真怪模怪样的走了两步,只笑得海萍前仰后台,眼泪都流了下来。

    “怎么样?”白朗宁怪里怪气问。

    “天哪,”海萍拭着眼泪,说:“你们男人穿高跟鞋走路真难看。”

    白朗宁拖鞋一甩,轻轻把海萍搂进怀里。

    海萍身子急忙扭了扭,扭脱白朗宁怀抱,紧张地摆着手哀求说:“我这人最怕痒,今天别抱好不好?免得害得人家笑痛肚子。”

    白朗宁双手一摊,又躺了下去。

    海萍娇柔地坐在一边,轻声唱起情歌来,歌唱低沉,词意感人,听得白朗宁鼻头发酸。

    “海萍,唱首快的吧。”

    海萍忽地跳起来说:“想起来了,白朗宁,你把人害惨了。”

    “什么事?”

    “这几天你整天要人唱快的,人家是抒情歌后,你硬要听迪司可,害得人家唱上了瘾,在台上也唱了起来,昨晚差点被客人嘘下来,难为情死了。”

    “啊?”白朗宁翻身坐起,眼睛一瞪,大叫:“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嘘我白朗宁的女朋友?我去找他算帐。”

    “可以,”海萍笑嘻嘻说:“不过你得先跟我到婚姻注册署走一趟。”

    “为什么?”

    海萍媚眼一翻,说:“你到夜总会一吵,我还能再混下去么?除了嫁你之外,教我吃什么?”

    “有理。”

    “还要去么?”

    “占且饶他们一遭。下次…哼。”海萍凄楚的笑了笑,转身冲了出去。

    “海萍,海萍。”

    “鬼叫什么,人家要做饭嘛。”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听上去,鼻子好像不通气了。

    十二点正。

    白朗宁坐在餐桌上,海萍忙着上菜,转眼端上了五六样。

    “青豆呢?”白朗宁追问。

    海萍又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捧着一盘青豆,在白朗宁面前一摆,摇首问:“白朗宁,你属什么的?”

    “属马,怎么样?”

    海萍“噗嗤”一笑,说:“难怪喜欢吃豆子了。”

    白朗宁微微一笑,青豆一颗一颗挟进嘴里。

    “为什么不用汤匙?”海萍有点奇怪的问。

    “一颗颗住嘴里送才过瘾。”白朗宁含含糊糊说。

    “吃得好快!平均一秒一个。”

    “不,十分之八秒。”

    海萍摇头笑笑,也坐对面吃了起来。

    足足吃了十几分钟,白朗宁才放下筷子,说:“海萍,你这两手真不赖。”

    海萍开心的托着空盘走进厨房,声音从窗缝里传出来,说:“玩艺儿多得很哩,娶了我保证不吃亏。”

    白朗宁苦苦一笑,掏出萧白石分给四把枪的遥控对话器,在桌上一摆。

    “狗头,狗头。”

    “拜托,”萧白石焦急的声音传了来“白朗宁,不能这么叫啊,弟兄们听了不好。”

    “萧大兄,有没有消息?”

    “没有,你那边如何?”

    “一切如常。”

    “白朗宁,你那种练法不成啊,时间已经不多,别再胡闹了。”

    “我的枪怎样才能练好,自己心里有数,放心,绝对误不了事。”

    “白朗宁,”丁景泰的声音:“你的枪法究竟是怎样练出来的?”

    “哈哈,说了你们也不信,还是不说的好。”

    “说来听听如何?”

    “追着女人,打她们头上的花打出来的,相信吗?”

    “哈…”丁景泰一阵大笑,说:“跟我差不多,我是江湖卖艺出身,打师傅嘴上的香烟打出来的。”

    “香烟比花小,难怪你比我准了。”

    “唉,准有什么用?那要命的十分之八秒,把我累死了,还是赶不上,你说糟不糟?”

    “别急,慢慢来。”

    “再慢命都没有了。”

    “没命?谁没命了?”依露上场了。

    “到时即知分晓。”丁景泰答覆依露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白朗宁?”依露娇喊着:“这几天为什么不来?”

    “懒得跟那两个家伙罗嗦。”

    “那还不好办?赶他们出去算了。”

    “喂,依露小姐,”丁景泰急声喊着:“紧要关头,千万赶不得啊。”

    “哼,被你们弄得生意不能做不算,白朗宁也不肯来了。”依露在发唠叨。

    “依露,”丁景泰低声下气说:“这事情一过,保证陪你个七层…不,十层大楼。”

    “万一白朗宁跑了,有大楼管什么用?”

    依露的情意比海还深,连十层大楼都没看上眼,只要白朗宁。

    “放心,”萧白石的声音:“白朗宁跑不了。”

    “你敢保险?”依露问。

    “一切包在我萧白石身上,跑了我赔。”

    “好,”依露沉声说:“万一赔不起,当心你的狗头。”

    白朗宁眉头一皱,急忙把天线压了下去。

    “白朗宁,”海萍美艳的脸孔从厨房门口探出来:“跟谁说话?”

    “自言自语。”

    “不对呀,明明听到女人声音嘛。”

    “活见鬼。”海萍摇摇头,又缩了回去。

    “海萍,还有二十五分钟了,快点吧。”

    “你这人倒蛮有时间观念。”海萍从厨房走出来,解下围裙,拭着手说。

    “不错。”

    “信用呢?”

    “人无信不立,那还有什么话说。”

    “好吧,说个时间出来吧。”

    “什么时间?”

    “到婚姻注册署的时间。”

    “唔…别急!以后再说。”

    “白朗宁!你究竟拖个什么劲儿?像我这种女人,难找得很哩。”

    “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总不能害你年纪轻轻的做寡妇啊?”

    “什么?”海萍跳了起来:“难道…难道你犯了什么重罪?”

    “没有,只是因为仇家太多了。”

    “仇家,躲开他们好了。”

    白朗宁苦苦一笑,说:“这些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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