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公主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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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我一把老骨头一路颠簸早就散架了。”

    虽推脱睡意袭人,中断话题。可是阿依娜的思绪并没有中断。一边是爱慕之人,一边是教导之师,她徘徊在两者间,转展翻侧,终夜不得眠。

    清晨,初升骄阳撒入林间,一林的宁静却酝酿着一林的不安。

    阿依娜和卓玛早早醒来,两主仆“意味深长”的对望一眼,便去准备早饭。

    “公主,恒扬大师肯定不会借出反光火形金漆,如何是好。”跟随公主多年卓玛学会了无声的唇语,当初公主要她一起学就是为了应付这种防隔墙有耳的情况,更何况,现在没有墙。

    “卓玛,你说祖师爷的遗物,师父的性命,和我的幸福,匈奴的安定哪个更重要?”阿依娜痛苦的眼神流露出她无法抉择。

    卓玛定了定,闪出杀意“奴婢愿为公主背负罪名,就让奴婢去下毒吧。”

    阿依娜没有回她,只是蹲下身,伸手进弯弯曲曲的溪流,凉凉的水意沁入肌肤,好像将她的心她的血也凉下,阿依娜要紧牙,狠心的点下头。

    岑辄,我为了你连我最敬重的师父都愿意舍弃;你呢,你能不能看我一眼,用看解忧公主的那种深情温柔的眼光看我一眼。

    爱情不是你投入多少就回报多少的等价交换啊,至少在自己的爱情里就是这样。阿依娜总算明白了这痛苦的不公平的价值规律。

    卓玛得到主人的首肯,便无声无息的安静的去做一件夺人性命的事。在卓玛的世界里,没有好坏,只有主人的命令。

    阿依娜蜷缩着身躯靠在一个光滑巨大的鹅卵石边,捂着耳朵不去听师父撕人心肺的惨叫。不去听师父悲情的诅咒。

    冷汗涔涔的在阿依娜光滑的额头上冒出,猛地,她惊惶的睁开布满血丝的美目。是的,她在害怕,抬眼看看自己这双洁白柔软的手,看是无害却不知道它间接熏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为了得到父皇的宠睐她早就将自己的灵魂跟魔鬼交易,她并不纯洁,可是她同样期望温暖。

    温暖是什么?父皇的不闻不问,母后的冷言冷语,手足的自相残杀,真正温暖的是她付出惨重代价成为匈奴国最睿智的大公主后,偷偷看他时,他对臣子的情同手足的一路掺扶,原来宫里也有温暖,原来她也会爱…

    “卓玛,在我的背后发一掌在肩上刺一刀。”伤害身体不过是掩饰的手段,如果瓦槲没那么睿智,岑辄没那么犀利的话。

    卓玛闻道毫不迟疑的执行任务,主人自有原因仆人无须过问,

    刺刀一落鲜血喷射而出腥红的血丝甜味弥漫在山洞,划破的锦衣渲染出朵朵艳丽绽放的血花,随即从后击出的力道适中的发掌,

    阿依娜应声倒下,绝美的颜容苍白若纸,躺在地上虚弱的吩咐卓玛:“回到大皇殿,你就说师父当日大发雷霆,欲将我扫地出门,从此恩断义绝。反目成仇的师父想将我置诸死地,激斗之下我错手杀死师父。”

    …

    萦儿抬眼望去,明净如洗的天空下面,一对一双的春燕,呢喃着,嬉戏着,在蓝蓝的天空中滑过来,滑过去;那一片一片洁白的云彩,飘着,飘着,慢慢地被风儿扯成了一丝丝,一缕缕,然后又渐渐地化进了蓝天里面。

    萦儿淡然一笑,那笑靥就如远山空的轻灵,绿水的清逸,叫人挪不开眼。

    要不是岑辄缠着她,她早就起来了,哪会赖在床上赖到日上三竿。况且,她还要探望全叔呢。

    穿过曲水假山,越过拱桥凉亭,还没道厨房就听见“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中气十足的怒吼声,萦儿会心一笑,

    全叔厨艺超凡卓绝脾气也叼钻古怪,他的厨房不能有外人进,任何一道工序都不假手于人,材料不精不用,食客不顺眼不煮。

    宫女公公们不知道他的规矩怕是大意闯进厨房了,萦儿金莲小步移到厨房门口,动情的唤一声:“全叔…”

    全叔没有变,依然声音亮如洪钟,健步如飞,红颜白发,仙骨道貌。不知爷爷,爹娘是否安康健朗。

    全叔一听是萦儿熟悉的声音,停下叫骂责备,转过头来定眼一看真的是萦儿,老人家热泪盈眶,招招手说:“萦儿小姐,过来让老头子好好看看你。”

    萦儿听话的走到全叔跟前,忍着鼻子酸,忍着泪珠打转,强颜露笑。

    “一年有余没见萦儿小姐,楚王府里的上上下下都惦记着。”全叔伸手拭去眼角的泪,又仔细端详萦儿一番“小姐变了,变得更加光彩亮丽,明艳动人。”

    “那,全叔瞧瞧我,看冯丫头有没有变。”冯缭脑袋伸向前可爱调皮的问。

    “你呀…”

    冯缭灿着百花齐放般烂漫的笑,眼睛弯成月牙儿,等着全叔的赞美。

    “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没头没脑,没首没尾的小丫头片子。”

    冯缭耷拉下脑袋,不依的缠着全叔“哼,偏心,小姐变漂亮了我就没变。”

    “小缭姐,全叔逗你玩的,莫恼。”萦儿知道膝下无女的全叔,其实早已将心无城府的小缭姐当成自己的女儿般疼惜,打全叔进楚王府开始小缭姐就特别亲近他,而他也乐意疼爱与自己投缘的小缭姐。

    一阵嬉闹过后,三人围在惜粮亭的理石桌坐着,拉拉家常。

    暮色好像悬浮在浊流中的泥沙,在静止的时候便渐渐沉淀下来。太阳西坠,人归,鸟还林,动的宇宙静止,于是暮色便起了沉淀。

    不知不觉已是傍晚黄昏,全叔远眺着落下的夕阳,叹一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全叔,应该是夕阳无限好,哪怕近黄昏。”幸福的人儿眼里的一切都是亮彩的,有岑辄的相伴萦儿的心也是欢跃的。

    全叔警惕的环视四周沉下声:“冯丫头,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事跟萦儿小姐说。”

    “哦。”冯缭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她听得出全叔的严肃语气。

    “小姐,老爷夫人吩咐我带几句话。其一,小姐在乌孙国万事小心,要以和为贵,小姐的言行事关重大。其二,小姐身子弱,要保重身体。其三…”全叔说到其三就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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