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泪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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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怔了怔,随即便了解他们在说什么、想做什么。

    “公子姓什么,叫什么?”新娘子笑嘻嘻的问道。

    “在下姓冷。”

    “姑娘呢?”

    “挽泪,我叫挽泪…。”她声小如蚊。

    “好啊,没有高堂在上,就以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吧,今天你们私自成亲固然不对,但有个名份在,回家后父母也不会再说什么。”

    冷豫天看着盖着红头巾的挽泪。头巾盖住她的面貌,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她的衣裙也是红的,乍看之下确有几分喜气。她的双手紧张的交握在一块,一撮长发滑落胸前。

    夜晚是魔,削减人的克制能力,他不是人,所以日与夜交迭,对他并无影响,但在方才那一刹那间,他暂时失了神。

    看不见她的容貌,但能想像她的娇羞,还有她的…眼眸,他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这里有皇天后土,却没有成亲的人。”他的语调是温和的,温和到感觉不到一丝的波动。“你只求一夜夫妻,有没有想过为何世间毫无相关的二人会有姻缘线?”

    挽泪缓缓拉下头巾,心寒的望着他。

    “是相欠∏因果∏偿债。”

    “胡扯。你要拒绝我,我早就预料,不必找藉口。”挽泪牙道。

    冷豫天不理她的抗议,继续说道:“三生石上订鸳鸯,莫说你我无情无分,石上鸳鸯只不过是转世间的偿债,到头来一切虚空,你该是最明白人世间没有一样情分可以永留,何苦执著!”

    冷风吹来,吹麻她的脸颊,最好连她的心也吹麻了,就不必大感心痛。真恨当时那山贼没有将她的心挖出来;挖出来了,虽然从此无心,但总比现在心痛如绞要好许多。

    “我偏要执著,偏要看不开!”挽泪气恼极了,狠声一字一语的说道:“我偏不修行!我偏要七情六欲缠身!我偏要爱你一辈子!爱到你白头,爱到你入土!等你转世了,我会继续爱,生生世世的,我要让你看,什么叫人世间没有一样情分可以永留!我可以爱你,爱到就算魂飞魄散,我也心甘情愿,这不叫偿债,这叫作我爱你!”

    他凝目子她,她也不示弱的盯着他。无法用言语让他了解她的真心真意,就用眼神赤裸裸的表达吧。

    不管她再怎么说,他总是坚待人世间的爱不会长久,她也确实经历过像娘亲那样转眼烟消云散的母爱,但那又如何?她不是天下人,她叫挽泪,拥有自己的个性,也许在他眼里是顽劣不受教,但至少她能确知她付出的感情永远不会改变!

    良久,他先撇开视线,微微眯起眼。

    “莫要迷惑,人心最迷人之处,在于激烈的情感光采引人夺目,不由得让人陷进其中。但等日子久了,激烈的情感降温,进而舍弃,那也是人心最残酷之处,你待在世间岂止百年,怎会看不破这一点?”亲切的声音响起,酷似他。

    冷豫天心头一震,转身一一扫向迎亲队伍里的汉子。

    新娘子、媒婆与汉子们皆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彷佛不曾听见方才的话。

    他闭上眼睛,是“他”吧?世上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能了解他心思的转折?

    差点,他就陷进自己的心魔里,幸而有神点醒。是万幸,绝对是万幸。

    他张开眼睛,清朗之声响遍树林“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即使有…”眼里不是无情,而是绝情。“也只是同情。”

    “同情?”挽泪沙哑重复。

    “我同情你,同情你的遭遇,同情你孤身一人在世间,同情你的所有,所以才会让你跟着我修行,盼望有一天你脱离情之枷锁。”

    他的话一如以往的残忍,她已听惯,但心里仍被刺痛了下。

    “你现在同情…也许将来由同情生爱…。”她拉下脸皮,厚颜喃道。

    “爱?”他耻笑,摇头。“我就算要爱,又怎么会爱你?你有什么好?你有什么值得我来爱?你的貌美?你的年轻?你的才学?还是你的才德?你忘了你自身的身分吗?蛤蟆怎与天鹅配?你是自抬身惯、自作多情了。”

    新娘子见挽泪将脸撇向一边,似乎极为痛苦。她瞧不过去,举高灯笼对着他们正要劝说几句,远处白光骤闪,彷佛打在眼前。

    新娘子吓了一跳,脱口道:“是要下大雨了吗…?”挽泪无心地抬起脸,藉着近照灯笼,新娘子亲眼瞧见挽泪的双眸。

    “啊!”她放声尖叫,灯笼落地,冷风猛力吹来,雷电打在近处。“…你的眼睛…你的眼睛…。”

    “挽泪。”冷豫天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回马车上。”

    “我的眼睛怎么啦?”

    “…妖…妖怪啊!”又是一阵白光闪电,照亮了树林里的景物,也照亮挽泪,众人朝挽泪的眼睛望去,皆惊吓不已,轿子也不管了!媒婆扶着新娘,扛轿的苦力用最快的速度跌跌撞撞的奔离树林。

    挽泪迷惑。她的长生不死怎会从外貌看出来!

    “我…我的眼睛是怎么了!”她马上转向冷豫天,奇怪问道。

    “没什么,赶路要紧,咱们不留作休息了。”

    “你骗我!我的眼睛若没有什么,为何他们前一刻视我为人,待我极好,下一刻又吓得鸟兽散?”

    忽然想超自从她受伤之后,他未曾让她见过其他人,通常都是留她在马车上,即使是夜宿荒野时,他也是先让车夫到别处去睡她快步奔向远处等候的车夫。

    “挽泪!”冷豫天大惊叫道,温和的面具破裂,流露在脸上的是担心∏不忍,远方传来低低的叹息声,他的耳朵再也听不见,跟着追过去。

    挽泪走到打瞌睡的车夫前摇醒他。

    “你给我醒来!”

    “啊?”车夫揉揉眼睛,抬起脸。黑夜里瞧不清来人,依声可以辩认。“又要上路了吗?姑娘。”

    她俯脸逼向他,等着再次的白光骤现。

    当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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