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独憔悴_第三章斯人独憔悴不由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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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斯人独憔悴不由己 (第7/12页)

姮柔自己也不明白,为什幺喜悦有那幺多?

    下班时,姮柔和亦天在他办公室下围棋,其它同事在外面继续工作,等待结果。

    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走了出来。两人都没有什幺表情,也没马上开口说话。

    “怎样?结果怎样?”小美急问。

    “我输了二子,”姮柔淡淡的。“我请晚餐。但是…我声明,输得不服!”

    亦天颇意外的看她,不服!

    “明天再比!”小美叫。“总之我们有晚餐吃!”

    “想害死姮柔?”陆健说。

    “谁说我一定会输?”姮柔挑战似的望亦天。

    亦天也望她,仿佛说:“接受你的挑战!”

    于是大伙儿一哄而出,分三部车直达目的地。

    象以往所有时间一样!一坐下亦天就开始喝酒,不停的自酌自饮。

    这一次,姮柔很自然的被分到亦天的旁边,她很仔细的在观察他。

    没有人可以不醉,她相信这句话。亦天每次不醉,可能他酒量大,身体好,但他一定有个极限。

    “你的极限是多少?我是指喝酒。”她忍不住。

    他很惊讶的转头望她,摇摇头。

    “我不知道,因为没有试过。”

    她强烈的感觉到他没说真话,他一还是顾忌她的身分,是不是?

    “那是说你没醉过?”她再问。

    “很久以前醉过一次,不记得了。”他说。

    “我曾见你连饮四瓶清酒不醉,这是极限?”她说。

    “各种酒对我感应不同,”他慢慢的,低沉的说:“你相不相信我喝一杯啤酒会醉?”

    “可能吗?”她惊讶的。

    “没有机会试,因为我不想醉。”他淡淡的。

    菜陆续在上,大家吃得很开心。但是,亦天依然很少动筷子,他手中握住的只是酒杯。

    “不吃东西?”她轻声问。

    “填饱我肚子的不是食物,是酒。”他说

    “伤身体的。”她关切的。出自真诚。

    “我曾有胃溃疡,是用酒医好的,”他说。“所谓的以毒攻毒。”

    “有这种事吗?”她眉毛一掀。

    他不出声,只是点点头。

    只这点头,她真的就相信了,再没一丝怀疑。

    “姮柔,怎幺吃得这幺少?”小美在对面叫。

    她看看亦天,又看看姮柔,很特别的。

    “姮柔不敢吃,心痛这顿饭钱,”陆健打趣。“我们可能吃了她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薪水。”

    “是啊!今夜回去我睡不着觉!”姮柔笑。她很少这幺风趣,这幺俏皮。

    陆健看得发呆,姮柔的浓烈女人味令他神不守舍。原来有韵味的女人比外表的漂亮更吸引人。

    亦天也在看她,深如海的眸子却什幺反应也没有。

    亦天是深不可测的。

    “那幺明天还继续比赛吗?”小美问。“我不能让你继续输下去。”

    姮柔从眼角瞄亦天一眼。

    “不一定是我输,”她很有自信。“除非比赛到我服输为止,否则…我愿请客。”

    “万岁!”陆健叫。“我支持姮柔的信心。”

    “不能太自信,否则是女人的致命伤!”小美说。

    “我不是自信,是有把握,”姮柔说;“我已把握到他下棋的弱点。”

    她指指亦天,仍然只说“他。”她就是叫不出“亦天”两个字。

    “好!明天等亦天请客。”小美拍手。

    “你…是不服输?或是不服我?”亦天沉声问。

    姮柔吓了一跳,他能…看穿她的心?

    “两者都有一点!”她这幺答。

    “很好。”他说:“我很高兴有这样的对手。”

    “终于说对手了?”她笑。

    “我不是指敌人,”他想一想,说:“他们都太听我话,一面倒的服从,这…不好!”“所以你寂寞?”她说。

    寂寞!他大吃一惊,她也能看穿他?

    “我—一没有这幺说。”

    “事实上是。”她满有把握。“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美刚才说过,太自信是女人的致命伤。”他说。

    “那要看伤的是什幺?”她答得很特别。

    他思索一阵,沉默了。不知他明白与否。

    “或者…我不该向你挑战围棋的,因为你是我们老板。”她忽然说。

    “我等这挑战者已等了好久,好久,”他眼中光彩动人。“你的出现…很好!”他是否一语双关呢?她不脑葡定。但是“很好”两个字,又代表着什幺?很好?

    她抿着嘴笑一笑。

    “那…相信我们会对峙下去,你说挑战。”她说。

    亦天没有再提起下围棋,姮柔也不能表现得太露骨的急切,但是…她心中一直有盼望。

    她这盼望并非白翎的吩咐,不是急于和亦天打好朋友的关系,而是…极自然的。

    她偷偷注意着亦天的动静,这与陈先生下令她跟踪不同,跟踪很勉强,而她的注意他,是她心中下意识的动作。

    下意识是很奇怪的,她自己也完全不明白为什幺。

    亦天很平静,他原是沉默的人,任何人绝对无法从他外表看到他心中一切,他深沉。

    深沉之中,姮柔真是看见他平静。

    一个象他那样身分、背景神秘的人,又要面对打杀的场面,他…怎样平静?

    星期六,只有一半人上班。

    十一点的时候,亦天交给姮柔一些工作。

    她看—看,肯定下班之前做不完,他…常常在快要下班时给她工作,有原因吗?

    她没有出声,默默做着。

    心中…有个模糊的喜悦,也说不出为什幺。

    超时工作在亦天公司是习以为常,大家都有这经验,同事们打过招呼各自离开。

    鲍司里只剩下了亦天和姮柔。

    突然问,她感到莫名其妙的不自在,偷望亦天,他也专注的工作,没有望她啊!

    是她对他…有难以解释的心理吧!

    一点钟,亦天打开门走出来。

    “还没做完?”他望着她,平静的。“吃完饭再做!”

    吃完饭?她诧异的。

    “阿婶在楼上预备好了。”他很自然,象对每一个同事那幺自然。

    这意思是,他请她到他家午餐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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