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独憔悴_第五章心灵相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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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心灵相通 (第7/10页)

知道她心中的感受呢?她在他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来。

    虽然是星期六,姮柔下了班不回家,一个人独坐办公桌前埋头苦干。

    不做完她是不会回家的。

    所有的同事都离开了,包括阿婶。

    星期六是没有午餐供应的,她只胡乱买了两个面包吃,工作时根本不知肚子饿,她一直工作到晚上九点多钟。

    写完最后一个数字,她抬起头。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自己,肚子突然又饿了,再看看时间…她惊觉还没有通知家里…连忙拿起电话打,母亲在电话中埋怨一大堆,也难怪母亲担心,十多小时汉消息呢!

    她也真是,竟然忘了打电话回去通知。

    “我就回来。”她在电话里对母亲说。

    连忙收拾桌子,把重新做好的帐放在亦天办公室,这才往外走。

    就在这时,亦天从后门出现了。

    “原来…你还没有走?”他睁大了惊异的黑眸。

    “我做帐,已经做好了。”她吸一口气,莫名其妙的就觉得委屈。

    “谁叫你今天做?又做得这幺晚?”他盯着她,目不转睛的。“如果你不打电话,谁知道你在这儿?”

    下面的电话一定和上面通的,一有人用,上面必然会发现。

    “我说过要重做!”她不看他。

    “你太倔强,太固执了。”他说,还轻轻叹口气。

    他一叹气?她没听错吗?

    “不…这是我的工作态度,”她扬一扬头。她觉得这次在他面前做错事,自尊有损。“就算做到半夜,做到明天天亮,我也要做好才行!”

    他还是那幺望着她,眼光却柔和多了。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我们…不必谈工作,”他说:“你…一定肚子饿了。”

    “不…还好。”她不肯承认。

    在他面前,她第一次表现得这幺任性、倔强。

    “怎幺会不呢?从中午到现在…”他向她走了几步。“或者…我陪你去吃点东西?”

    “不…不必,”她下意识的后退。“我回家…我现在就回家!”

    他摇摇头,再摇摇头。

    “是我令你工作到现在,请接受我的歉意。”他说。声音低沉真挚。

    “不,这不关你事,是我错…”

    “能不能把倔强、骄傲收起来,”他凝望她。“我真心想陪你吃点东西。”

    她的心突然间前所未有的乱起来,他的话…他竟然说了那样的话…那样动人的话,那绝对不是平日的他能说得出来的,白翎说过,他是一块高速钢…

    “走吧!”他不再等她答应,领先往外走。

    她几乎是不试曝制的跟着他走出去。

    理智上,她告诉自己别跟他去,别去,因为…不可能有什幺好结果。感情上…她控制不住。

    他带她到附近一家小小的,但很安静,很干净的餐厅,不是晚餐时间,只有他们一桌客人。

    他为她叫了食物。

    他并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就这幺替她叫了食物,感觉上…她反而觉得很好。

    她喜欢他这些不过分的大男人主义。

    “你真是一直…这幺倔强,骄傲?”他问。

    今夜他的眼光一直很柔和,一直停在她脸上。

    “不知道。以前…没试过这情形。”她说实话。

    “也许上午我说得太直率,很抱歉,我想我伤了你的骄傲。”他说。诚心的。

    “不,我恨自己居然出错。”她摇头。

    “谁都可能出错,谁能保证一辈子不错?”他说。

    “我…”她考虑了—下,终于说:“我不能容许自己,在你面前出错。”

    他呆住了,这句话的份量极重,他不会不懂,但…那幺骄傲的她居然讲了出来。

    “为什幺…不能容许在我面前?”他无法不这幺问。也无法控制心灵的震动。

    “因为…”她下意识的添添唇,她又紧张又莫名的心虚。“你是你,不是其它任何人。”

    他眼中难懂的光芒一闪。

    “我—一原本就是我。”他说。

    “我不知道。对我…”她深深,深深吸一口气。“对我…你是不同的。”

    突然间,她看见他脸上的痉挛,他—一看来那样怪异,她的话令他…痛苦吗?

    是痛苦吗?

    “谢谢你…这幺告诉我,”他的大手重重的握一握她的手,马上就放开。他的声音…竟在颤抖。“真的,谢谢你这幺告诉我。”

    “我说的是真话。”她无法猜测他,心中更是不安。“我…说错了!”

    “没有,你没有错,”他显得激动。“你完全没有错,如果有错,错在我。”

    错在他!这是什幺意思?

    “我不明白。”她再吸一口气。

    今夜,他们似乎互相接触到对方的心灵了,也许只是一点点,但这接触是极真实的。

    “不,不要明白,”他有点慌乱。“不,我的意思是…很谢谢你说这些话。”

    很明显的,他痹篇了。为什幺呢?她真是不懂。

    食物在这时继续送上来,打断了他们话题。

    “曾雄…麻烦过你,是吧?”他说。

    说这些话时,他完全平静,完全正常。

    “是,前几天的晚上,好在遇到白翎,她替我解了围。”她照实回答。

    离开了刚才的题目,她觉失望。

    “白翎。”他默默念了一次这名字。

    “现在她已跟我成为朋友了!”她说。

    “任何人跟我说这话,我不会相信,因为我深知她是怎样的—个人。但是你说,我信。”他说。

    “为什幺?”

    “白翎宁可杀人流血,不会和任何人做朋友,”他摇摇头“但你…不是任何人,你是你。”

    他用了她刚才说的话,你是你!

    “我有什幺不同?”她反问。

    “我说不出,因为只是些感觉,”他说。他又说感觉。“你能令任何人…付出真诚。”

    “我还是不明白。”她说。

    “感觉是不可能完全明白的,”他摇摇头。“我不明白你的,你也未必明白我的。”

    “可以说明。”

    “说明了,那还算什幺感觉呢?”他说:“我喜欢去感觉一却事,因为那才是最私人,最秘密的。”

    “所以你把自己弄得这幺神秘。”她笑。

    “白翎…常常跟着你?”他又转了话题。

    “不知道,因为我看不见她,但有需要时,她会出现,”她说:“想来她跟着我。”

    “她又跟,曾雄又跟,为了什幺呢?”他皱眉。

    “曾雄一定不是奉命的,”她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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